陈一乘和陈一瑾自是要比谢沛含蓄很多。
好久时候没见他,这般直白让玉伶听来浑身不自在,却又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新鲜感在发软。
不过她都给他看了那些旁的男人留的印痕了,他竟然还有兴致也是奇了怪了。
但终归是一贯的套路,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吊他吊到心里痒忍不住了再给才是上策。
以前她不敢这样来耍谢沛,当是怕他用他这双鹰眸来瞪她一眼便要心慌个不停,还怕他能用这能单手就把她提起来的气力一把掐断了她的脖子。
玉伶拐弯抹角,怯怯地回:“沛爷……玉伶怕是受不住。”
拒绝后不敢看谢沛的她低头只看他握住她脚踝的那只手。
在摩挲着抚摸着。
他的掌心有茧,高热且粗糙,轻轻地摸那么一下,就仿佛被他烫到了似的,心在颤颤。
视线乱瞟又看见了他那里因为硬着而鼓起的一大团,加上他没有并腿的坐姿,身着袍装掀开衣摆而坐,让他的那处凸起更是明显,一见便让她的耳廓直直发烧。
她当然知道谢沛的脾性,和陈一瑾是一般两样,上头了都得要到手里,不管不顾地提枪就上。
可谢沛却突然放开了她的脚,直接起身出去了。
玉伶还没来得及看他的眼色,脑子里想了什么也只想了一半,抬头时只能看见未被他关紧的门扉。
她模糊听得谢沛在叫人把什么东西拿过来,而后又很快折回。
只见出门片刻就叼了一根烟的他把一条艳红色的吊带薄衬裙扔到她面前,手里还有一套男式的睡袍以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道:“换了,我今天睡你这。”
玉伶没动作,仍然拒绝:“跟着沛爷的姐姐妹妹也多,您要不……?”
谢沛正把之前被玉伶打开的窗户关了一半,听她这话侧眼过来看她,咬着烟嘴呼着烟气,吐字不清,板着脸讽道:“跟我耍花招呢这是。”
“谁之前嚷的是我的马子,让老子他妈的一个女人都没有。”他这般说着,把嘴里只抽了两口的烟用窗口处积的水灭了,又走到床前,“现在不找你找谁?”
玉伶一听他这刺人的腔调就开始低头解自己的皮带,方才想着要耍他玩的心思一概歇了。
果真是陈一乘把她这脾气养娇了,让她还敢跟谢沛拿乔。
谢沛高大的身形把房顶的灯光都遮去了一半,玉伶磨磨蹭蹭地在他的阴影里脱掉了套头的短衫,留意着谢沛脱衣的动静。
她就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着他背光里厚实宽阔的胸膛,把他拿墙一样撞许是都能撞破头。
好在还没脱裤子。
可就在她移开视线的下一秒,一直盯看她所有小动作的谢沛却在这时俯身,单膝跪在床沿,揽住她的腰,搂住她的胸。
肚兜的系带在他手里就像那断藕的丝一样脆弱,一扯就断。
抱住玉伶的谢沛又再次吻上她的唇。
结实的臂膀横在胸前,他握住其中一边的乳房就和棉花似的轻轻搓揉,指节的薄茧偶尔刮到硬起而敏感的红樱,粗糙却又磨人的感觉让玉伶不自觉地夹紧了腿。
还是粘稠到吐息不分的湿吻,薄荷味道里有夹有一丝淡淡的烟气,像是谢沛此时想要占有她一样先占据了她的整个感官,强势却又温柔。
玉伶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只剩一条亵裤了。
因为她正满心满眼看着谢沛近在咫尺的脸,和早上的感觉有些相似,尽管还是那那凶巴巴的眉目,却看着添了几分柔和。
当是相由心生,她知道他比以往温柔许多。
可谢沛再次提了一遍他之前的要求:
“……让我看看小逼。”
这会儿他的声音更哑了,玉伶的脸也更烫了,好似在冒热气。
谢沛又低头沿着玉伶的唇线吻了一圈,唇贴着唇,轻声道:
“没湿就不做。”
他这应是明知故问,薄薄的亵裤一浸湿便有着明显的水痕,哪需要脱光看了才知道湿没湿。
玉伶只是在惊讶他明明都讽了她在耍花招,自己却又愿意这般迂回着同她玩些情趣。
那她自是顺杆而上,才不让他满意。
转了话口,指着他放在床头的小瓷瓶,学着他的低声反过来问他:“沛爷拿了什么进来?”
软软甜甜的娇气声音,混着淡淡的女儿香气,使得谢沛抱着她的手沿着她的腰际下移,把她的亵裤拨去了一半,卡在她坐住的地方。
玉伶急急按住他的手。
可谢沛又转而抬起她的下颌,俯身低头开始舔吻她的脖颈,吮吸亲吻又粘带水声的动静特别清晰。
仰着头的玉伶看着房顶的那盏吊灯,眼睛不知是被光恍到了还是被他这濡湿的吻给迷惑了,这次的前戏长得有些叫她头脑发昏。
直至他咬到锁骨处留有牙印的那个位置,痂痕被重新吮破,微微的痛觉让玉伶嗔道:“沛爷……玉伶在问您呢。”
他似乎不想同她说话,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于是玉伶加了注还把他方才的套话还给他:“沛爷,您不说我就认您是不想看我的……那个,那个……”
他这才停了动作抬头,按住她的唇,直接扯了她的亵裤,却又狠声啐她:“真真骚货一个,你身上的这些东西自己看没看?”
“可是你用这淫浪模样去勾了那陈家兄弟,主动给他们看你的逼,好叫双飞来轮着操你,才整成了这幅德行?”
玉伶不知为何谢沛又突然变了脸,没了亵裤的她像是连最后一层底气都被他扒了个一干二净,忙并腿夹拢,嗫嚅着只敢回一个字:“……没。”
不知是在否认什么。
谢沛此时已经把自己也和玉伶一样脱了精光,按住玉伶的肩便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压过来的同时大分她的腿。
玉伶明白他是没耐心玩什么情趣了。
热烫的性器沾到花缝处的蜜液就蹭出一些燥人的水声。
“真他妈的湿……昨晚是谁干的你?”谢沛此时似乎对这种问题异常执着,肉茎来回蹭就是不进去,还搵住玉伶的脸强迫她看着他,似是这样就能逼出她的实话,“可是陈家的两个男人都满足不了你?今天就亲你摸你几下如何能直直淌着骚水?”
玉伶主动环住谢沛的脖颈,只笑。
还就是那种眼尾捎妩、狐精媚子的笑。
再端出做作娇吟的调调,回道:“是那陈家的弟弟,没轻没重,玉伶一点都不喜欢他。”
“陈一乘恼我和他弟弟不清不楚,今天不就被赶出来才见到了一心惦记的您。”
“喜欢沛爷……好喜欢……”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共情,慢慢敛了笑意,好似真的把整颗心都捧到了他面前:
“好想您,那天知道您在这边等着我……”
“玉伶真的……真的只想马上跑到您身边。”
“玉伶在等您,一直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