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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普通的男大学生,真的会对他做出可怕的事。
  学生那么少,学校为什么要修这么大?
  他双腿打着颤,慢慢躲到一株长势繁茂的灌木丛后面。
  那张粉白的小脸,沾染了林间露水,像一只落魄的精灵。
  可爱又弱小。
  想让他哭。
  周谦站着没动,透过嫩绿的枝叶,欣赏夏青树惊慌失措的表情。
  美人害怕的样子,他光是想象,就能嗨到高.潮。
  去,把他绑起来。
  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夏青树往高处跑,他退到一个小坡上,身后再无退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现在就腿软了,待会儿可怎么办?
  寸头慢慢向他逼近,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卷麻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猎物太过弱小,捕猎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其掌控。
  夏青树被吓坏了,漂亮的眼睛瞬间蓄满了莹白的泪珠,整个眼眶都红了。
  他全身紧绷,四肢僵直,唯有那双灵动的眼,不住地往下淌泪。
  哭泣的样子,说不出得诱人。
  寸头看得失神。
  愣着什么,上啊!
  他走上前,只用一只手,就将夏青树双手擒住。
  细腻的皮肉刚一挨着麻绳,就开始泛红。
  一道一道的红印出现在腕间,好像是玩过什么刺激的游戏,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寸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婆,你乖一点,待会我保证轻轻的。
  夏青树傻了。
  他们明明还是学生,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家长和老师不管吗?这个世界没有法律吗?
  对了,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们都是有钱人,有钱人都有特权。
  他想说一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从鼻腔哼出弱小无助的声音,
  不要绑我......
  让我走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似乎含了什么东西,有些含糊不清。
  让人想把他的嘴巴撬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赶快!周谦发现寸头的异常,出声提醒。
  我......寸头蹲下去,捏住夏青树的脚踝,脱了他的鞋,想把他的腿也绑起来。
  绑腿......周谦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边勾起一抹阴笑,这个待会儿再说。
  夏青树脚很小,穿着一双白色的船袜,刚一挨着地,就沾上了灰色的枯叶。
  漂亮的人,脚也好看。
  周谦盯着他的脚,别让他的脚弄脏了。
  他的意思是让寸头把鞋给他穿上,寸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把把夏青树扛了起来。
  走吧,去体育馆仓库。
  周谦皱眉。
  他们事先商量好了,见者有份,寸头只是把他扛起来,并没有越界,周谦却有些莫名的不爽。
  你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
  好。寸头应道。
  夏青树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他又被放到地上。
  看起来动作很猛,却不痛,平平稳稳被放到地上。
  寸头蹲下,和他眼神齐平。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夏青树肯定会觉得寸头长得不错,鼻梁高挺,眉眼犀利,只是一张薄唇,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家有双小白兔拖鞋,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下次到我家做客,好不好?
  夏青树身体往后退,眼泪止住了,脸色依然煞白。
  他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
  阳光透过光影洒到他的侧脸,影影绰绰。
  显得整张脸更加明艳、绚烂。
  让人呼吸骤停。
  夏青树将身体靠前,腿弯曲起来。
  寸头感受到他的主动,一双眼亮了起来,夏青树缓缓抬起脚,身体再度往前挪了挪。
  在寸头欣喜的眼光里,夏青树对着他的脑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踹了过去。
  寸头原本蹲在半坡的花坛上,他身后是离地接近三米高的悬空,纵身跳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寸头就像是被点了穴,下了降头,一动不动,直愣愣倒了下去。
  砰声着地之后,寸头发出一声惨叫。
  是软了的声音。
  长毛和周谦都傻了。
  前一秒夏青树还被寸头完全掌控,下一秒寸头就从高处跌落下去。
  寸头手臂脱臼,满脸青紫。
  谦哥,怎么办?长毛问道。
  你带他去医院,我自己来。寸头受伤,周谦竟然有些兴奋。
  夏青树双手被绑在身后,穿着白袜子,呆呆地站在原地。
  懵懂的眼神配上明艳的长相,太带劲了。
  周谦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咬牙忍耐。
  忽然,校园内响起警笛的声音。
  完了完了完了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离几人不远的地方。
  周谦皱眉,你报警了?
  夏青树终于松了一口气,对啊。
  他被围的时候,给姐姐打电话求助,那个姐姐就是警察小姐姐。
  周谦眼睛看着夏青树,解开皮带伸手进裤子里调整了一下牛子的位置,再次舔了舔唇,这次算你好运,要是想拿到毕业证,待会儿记得好好说话。
  夏青树的家世他早就调查过,家里为了让他上学,算是砸锅卖铁。这句威胁的话,对夏青树分量很重。
  话音刚落,一个女警出现在小巷口子,大喊,不准动!
  女警冲上前,扒开周谦,问道,青树,你没事吧。
  夏青树踉跄几步扑进女警姐姐的怀里,委屈巴拉地哭诉,姐姐,他们欺负我。
  别怕,姐姐来了,姐姐保护你。
  这个女警是之前夏青树在警察局接受质询时认识的,他嘴巴甜,长得又乖巧,最后离开的时候和女警互留了电话。
  女警将他手上的麻绳解开,轻抚他的背细声安慰。
  忽然,夏青树觉得胃部传来一阵恶心,他推开女警,捂着嘴巴呕吐。
  女警脸色骤变,非常紧张地询问,青树,他们打你脑袋了?
  夏青树顿了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他们欺负他行为,比打他的头还严重。
  点完头,他觉得头很晕,一阵天旋地转。他用手撑头,站立不稳。
  被女警扶住之后,还犯恶心,忍不住又一阵干呕。
  女警马上掏出呼叫器,联络校医,马上抬担架过来,青树,你坐下,别乱动,我怀疑是脑干损伤。
  女警招呼几个同事,将周谦和长发男用手铐铐起来,冷声说道,你们触犯了刑法,有什么话回局里说吧。
  冰凉的手铐落到手腕,哐当作响。
  周谦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立刻傻了眼。
  12. 抓了 呕心、干呕、意识模糊
  礼堂休息室里,陈志宇戴上金丝眼镜,拿着笔记本办公。
  夏雨彬推门走过去,轻声唤道,陈先生,距离演讲时间还有十分钟。
  陈志宇头都没有抬一下,始终看着手里的文件,李秘书赶紧过来,让夏雨彬离开,陈总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夏雨彬认识李秘书,是陈志宇手下得力助手,他小声说道,我是学生代表,负责全程跟着陈先生帮忙。
  听到学生代表四个字,陈志宇才抬起头,淡然地看了夏雨彬一眼,学生代表不是夏青树吗?你是谁?
  夏雨彬愣了愣,他和陈志宇已经见过面了,为什么还没有把他认出来。
  夏青树有事来不了了,我是临时来帮忙的。夏雨彬说道。
  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他平时比较糊涂,想是走错路也说不定。
  李秘,你去找一下。陈志宇说完,又将注意力放到文件上。
  李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夏雨彬出去,夏雨彬有点急,声音稍微高了一些,陈先生,你不记得我了?
  陈志宇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李秘书拦在中央,这位同学,请你离开。
  这种人他见多了,总觉得和老板见过一面,就是熟人了。只要有机会就会粘上来。
  老板对此深恶痛绝。
  夏雨彬:陈先生,我是夏衫的弟弟,那天在医院不小心撞到你了,还未赔你衣服钱。
  听到夏衫的名字,陈志宇这才抬头,看向他,语气依然不近人情,李秘。
  李秘书上前一步,夏同学,赔衣服的钱给我就行了,陈总不太喜欢说话。
  夏雨彬站着没动,内心波涛汹涌。
  听陈志宇的口气,好像认识夏青树,虽然没说几句,但言语里透露出的关心不是假的。
  怎么回事,以前的陈志宇还是通过他认识的夏青树,他以前不是最讨厌夏青树吗?
  最近的夏青树,也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同学,扫码付款即可。
  李秘见夏雨彬愣着发神,轻轻碰了他一下。
  夏雨彬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马上。
  付完十万元,夏雨彬被请出了休息室。
  门口站着几个同学,看他被请出来,低头勾唇,指不定背后又说他闲话。
  不一会儿,李秘书从休息室出来,找到志愿者同学,请问你知道夏青树同学的电话吗?他是学生代表,陈先生有事问他。
  志愿者同学告诉了李秘书,李秘书打了,却没有打通。
  真是笑死,以为夏青树来不了他就能替补了,结果陈先生宁愿派人找夏青树也不要他。
  我要是他,我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丢死人了,还给老师保证,他一定能胜任,出了事他负责,他拿什么负责啊?
  对了,夏青树呢,怎么还没来?
  几个同学正在议论,忽然有老师进来通知,夏青树被周谦打了,送到医院去了。
  夏青树被打,夏雨彬顶替,两人之前有过节,难免让人怀疑。
  不可能是夏雨彬找人干的吧,就为了接近陈先生?
  不会吧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忘了,他偷吃人家的花生被送去医院洗胃了,怎么可能不记仇?!
  ~
  医院病房里,夏青树坐在病床上。他的衣服整齐,衣角和书包沾了点泥污树叶。因为是警察送来的,几乎是刚到医院,急诊医生就来了。
  医生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青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了声,痛。
  哪里痛?
  夏青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会神,隔了好一会儿,反问医生,你问为什么头痛?头被打了呀。
  说完,捂着嘴干呕。
  医生皱眉,快速开了检查单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头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