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帐篷有几个等级,身份越高的矿工,所享受的帐篷也就越大。
余楠楠不单单是小矿夫长,她还是第五大矿夫老余的亲孙女,所以余楠楠家的帐篷是第五矿区最大的,也是整个第五矿区标志性的帐篷。
穆遥来到老余家时,老余与余大海都在,而且还有余大海手下的其他几个小矿夫队长。
穆遥还没进帐篷就被余楠楠拉到一边。
看到余楠楠着急把火模样,穆遥笑问:“小队长,找我什么事啊?”
余楠楠神色凝重,“禾大力,你老实告诉我,我们的矿井是不是富矿区?”
“问这个干嘛?”穆遥有点好奇,他们能够挖到上等铁矿石得全靠火宝灵蟾,是火宝灵蟾以它的神通悄悄的将矿区内其他地方的上等铁矿石悄悄转移过来,不然就穆遥他们那个矿井,挖上十年都别想挖到上等铁矿石。
余楠楠急促道:“我们天天拿第一,其他几个小矿夫队长已经有意见,现在都在找我爷爷,要我爷爷重新分配矿井,如果不分就要跟我们上角斗台。”
“就为了这事,至于吗?有我在你怕啥,随便哪个矿井都一样,我保准帮你完成任务。”穆释然一笑,然后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
“当真?”余楠楠看着穆遥眼睛问道。
“当真,多大点事,不过我们也不能白给他们,你就告诉他们,想要我们的富矿,得拿五百斤口粮来换,不然门都没有。”穆遥笑道。
五十斤粮食可是一个小队人五天的口粮,余楠楠担心问道:“五十斤是不是有掉点多啊?”
“不多,我们七天不就拿了二十一斤口粮的奖励,而且我们还库存有二十来斤斤,五十斤对他们干了这么久的小队来说还不是小意思啦。”
穆遥算法是不错,可他的强大体质就算被锁了灵力和气机隔几个血都能支持,吃与不吃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就算要吃,灵域空间也有许多灵果可以吃,所以他完全错估了凡人饭量,更别说这些每天都要干大量体力活的矿工,每天一斤粮食,只能保证他们不被饿死。
“也是?”余楠楠点头,她有个大矿夫爷爷,自然也没有尝受过饥饿的滋味,对矿工的每天口粮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根本就不知道矿工们吃多少才会吃饱,五十斤粮食对最低层的矿工而言那就是他们的命。
余楠楠将穆遥引入帐篷节,这帐篷可比穆遥他们住的猪窝帐篷像样多了,不仅宽敞明亮,而且里面的生活用品还比较齐全,看得穆遥都在心底暗骂老余是个吸血鬼,自己住的舒服,却不把手下的矿工当人。
穆遥的到来引起几名小矿夫队长的不悦,他们没想到让浪费了大半天等得竟然是这么一个少年。
一名小矿夫队长语气不善道:“让我们等了半天的人就是他吗?”
余楠楠连忙笑着解释道:“几位叔叔,禾大力是我们小队的副队长,所以你们所提的事,我必须先同他商议。”
一名小矿夫队长看着其貌不扬的穆遥,“副队长,我们小矿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职位?”
老余看向穆遥的眼神颇为复杂,别人不知道穆遥的厉害,他心里可清楚的很,他甚至开始担心将穆遥分配到孙女手下是对是错。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吗?”穆遥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又道:“小队长已经将你们的事同我说了,想要我们的矿井就拿五十斤粮食来换,不然一切免谈。”
一名小矿夫队长暴跳如雷,“五十斤粮食,你怎么不去抢?”
“抢啊,可以考虑!”
穆遥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笑着,那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要不是老余与余大海在场,说不定他们就动手了。
一名小矿夫队长怒道:“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穆遥斜瞥了一眼对方,“过分了你能把我怎样?”
“这是在千金矿洞,不管你小子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就得按规矩办事!”
穆遥针锋相对,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口气,“规矩,是海妖族定的规矩还是你定的规矩?”
几名小矿夫队长同时怒瞪穆遥,“你!”
“有话好好说,到了第五矿区就都是一家人,千万别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余大海做起和事佬,笑着劝慰。
穆遥目光扫过几人,笑道:“矿井是你们分的,又不是我们要的,当初分时你们怎么不提意见,现在挖出东西了,你们就眼红了,一个个五大三粗爷们,还要不要了脸?”
“你!”
一名小矿夫手指穆遥,被气得浑身发抖,气氛一下达到剑拔弩张地步。
“够了!”老余大吼了一嗓子,也不知是吼穆遥还是那名小矿夫长,帐篷内顿时安静下来,老余吐出一口气,平淡道:“你们要小楠的矿井,小楠要五十斤粮食都不是很合理。要不这样,你们谁能拿出二十五粮食,小楠的矿井就换给谁。”
听到老余的话,几名小矿夫队长神色才有所缓和,二十五斤还算合理。
小矿夫队长们准备妥协了,可穆遥却不干了,语气坚定道:“三十斤,少一斤都免谈!”
一名小矿夫队长气道:“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有本事咱们上角斗台!”
“你确定?”穆遥差点没笑出声了,他老早就想见识一下矿洞的角斗台了,今天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那名小矿夫长阴沉着脸,“戌时矿洞中央广场角斗台,不来是孙子!”
余楠楠一听要上角斗台立马慌了神行拉了拉穆遥,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能答应。
穆遥却是笑着答应了,他这一答应,小矿夫队长们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只有老余与余楠楠两人面色担忧。
余大海神色如常,平淡说道:“上了角斗台,生死各安天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两能再考虑一下。”
“中矿夫放心,老子不会要他的命,最多断他一手一脚。”
那名小矿夫长眼角的残忍之意荡漾开来,在矿洞断人一手一脚,那还不如给人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