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荫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瞬间又挺直了腰杆,硬气起来。
他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邪剑仙的鼻子,理直气壮、不依不饶地斥道:“老邪!我告诉你,我这次,可不是来跟你找事闹的!是你自己做了破事,还装模作样不承认,我特地来揭发你的!”
邪剑仙才不信他的满口‘胡话’,只瞥了他一眼,“我今日没功夫跟你闲扯,不想挨了打,再老上几岁,就滚出去。”
成荫闻言,心里忍不住吐槽:你这话说的,就跟你哪天有功夫理我似的。
他见屋里只有邪剑仙身下的一把椅子,其余椅子都被邪剑仙以不知什么手段藏起来了,便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非是不走的态度。
他壮起胆子,努着嗓子吼道:“村里来人,你知道不知道?”
邪剑仙不以为然:“崇元国的太子,有什么稀奇?”
“呵呵!”成荫哼笑两声,“太子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古往今来,咱们知道的太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可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来找你吗?”
“因为你又皮痒了。”
“我呸!不是!你不要打岔!”成荫恼羞成怒,“我跟你说,这次来的太子,很不同!”
“哦。”
成荫见他这幅德行,也不再卖关子了,直说道:“我觉得稀奇的是,他长得跟你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邪剑仙端起茶杯,里面原本冰冷的茶水,又重新冒出了热气。他就这么当着成荫的面,独自啜饮着,丝毫没有给成荫也来一杯的样子,只在喝完后,才淡淡一句:“胡闹。”
“你不信?”
成荫看着他优哉游哉地喝茶,就知道他不信。
他站起身来,走到邪剑仙的面前,先是拎起茶壶,见没有其余茶杯,就准备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但却愕然发现,茶壶里……
空的。
他放弃了喝茶,看向邪剑仙,双眼一眯,用高深莫测的声音道:“那位太子殿下现在就在外面,你敢不敢去见一见?他可是崇元国的太子啊,莫非你当年和他母后……”
“找死?”
邪剑仙大手一挥,一阵飓风从他手中扬起,将已经做好准备的成荫,一巴掌扇到了门前,‘咚’地一声撞在门上。
吃痛的成荫,倚在门上,捂着发疼的胸口,还咧开嘴笑道:“我有进步吧,这次可没被你扇趴下!”
邪剑仙抬着手没放,“再敢胡说八道,下一掌,直接打你命门。”
成荫也不开玩笑了,他到底是知道分寸的,虽然活了几十年了,但还没到活得不耐烦的地步。
“你自己出去看看,不是我瞎说,外头那个叫黎広的太子,真是跟你太像了!不说十分,起码也有七八分……不,九分像!”
成荫揉着胸口,正经地道,“要是他见着你,估计都得怀疑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当今崇元国皇帝的亲生骨肉!”
邪剑仙见他喋喋不休说了几次,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应当是确有其事。于是,他朝着窗外,双目轻轻一睁,瞳孔内斑斓的颜色,绚丽的变化,一时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