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个人还没有走到偏殿的大门,就见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不过在偏殿的门口被拦了下来。
“是小慕大夫身边的丫鬟。”李大夫道,他说着就准备上前帮忙解围。
却见那丫鬟不知道给守门的宫婢说了什么,一下子就被放行了,跑到了他们面前道:“付院正,顾大夫,李大夫,我家小姐情况有些不对劲,能不能麻烦你们去看一下?”
“怎么回事?”来不及惊讶这丫鬟居然能够说动门口守着的宫婢闯进来,付院正等人俱是一惊,抬脚就快步往慕千兮休息的地方走了过去。
付院正、顾大夫和李大夫医术俱是高超,在这偏殿之中的众多太医之中可以排进前十,尤其是付院正,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所以从他们从饭桌子起来开始,就有不少人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看着他们三人一下子跟着一个丫鬟快步离开,众人更加好奇起来,忍不住相互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些付院正等人都是不知道的,到了慕千兮休息的地方,付院正等人跟着秋娘走进去一看,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染了风寒?”
“小姐身上不烫。”琴书在回春馆学了那么多的药理,虽然没有怎么正式上手医治过人,但是是不是染了风寒还是分得清的。
“几位大人,我家小姐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一直没有醒过来,而且奴婢们也叫不醒,实在是不对劲,所以才不得不叨扰几位。”琴书福了一礼道。
付院正摆了摆手道:“无事,应该的。”
琴书见他们几位轮流给慕千兮诊脉,眉头紧锁,便和秋娘站在了一边,没有出声。
付院正和顾大夫两个脸色俱是十分难看,李府医眉头狠狠皱着,很是不解的样子。
付院正冲琴书和秋娘招了招手道:“你家小姐休息之前是不是用过什么药?”
琴书点了点头,和秋娘对视一眼,便将慕千兮给自己制的药丸拿出来给付院正:“这是我家小姐自己制作的,这……应该可以服用吧?我家小姐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的。”
付院正嗅了一下药丸的香气,又交给顾大夫嗅了一下,见顾大夫点头,他才点点头道:“可以用。不是这个药的问题,你将这个药再给你家小姐服用一粒。”
“这……”琴书有些犹豫,她记得小姐说过,这药可不能随便服用的。
付院正见她没有动作,便解释道:“你家小姐睡着醒不过来,应该是旧疾犯了,这药对症,你给你家小姐再服用一次,无碍的。”
顾大夫也道:“你安心给她服用便是,我们三个老家伙在这里守着等她醒来。”
顾大夫一给慕千兮诊脉就察觉到了脉象的不对劲了,他没有想到的是,慕千兮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中了这毒,关键是这毒,他们几个老东西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根本无解。
顾大夫心想,他或许明白为什么慕千兮年纪轻轻,却一手医术那般出众了。
他要是慕千兮知道自己年纪轻轻就活不长,也会仔细研究医术,想要求一线生机。
有了顾大夫这句话,琴书和秋娘才小心地给慕千兮喂了一粒药丸。
“我们几个在这屋子里守着也不像话,你们两个在里屋守着,我们去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异样就叫我们。”付院正在宫中见多了一些事情,对这种礼数方面很是介意,想了想道。
“嗯。”琴书也觉得让几位大夫在这里站着等不妥,于是让秋娘招呼他们几位。
秋娘带着付院正等人在外间坐下,给他们每个人添了茶水,道了谢,又赔了不能在外面招待他们的失礼的罪,才进去继续守着慕千兮。
“也难怪这个丫鬟能够从那些宫婢拦着的门口跑进来,这处事圆滑的,当真是让人羡慕小慕大夫。”李大夫笑着道:“差不多是面面俱到了。”
付院正和顾大夫心中都想着慕千兮的病症,没什么心情地附和着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李大夫见两个人自从出了慕千兮的屋子,就一直紧锁着眉头,疑惑道:“难道还是为了小慕大夫的病么?说实话,在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太虚弱了,要不是小慕大夫还好好的,在下都以为……”
说着,李太医摇了摇头。
“唉!”顾大夫摇了摇头:“难怪小慕大夫医术如此高超,付老头,你诊断出来了吧?”
付院正点点头:“真是造孽哦,是哪个这么恶毒,慕小友还这么年轻,要是找不到解毒之法,只怕……活不过二十呀。”
“你们……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见付院正和顾大夫两个人都压低了声音交流,李大夫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
什么“解毒”?什么“活不过二十”?
李大夫好奇极了,直觉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李大夫的医术比顾大夫和付院正两个人都要次之,所以见他们两个人打哑谜也不生气,只是非常疑惑,心里痒痒无比。
顾大夫看了一眼里屋,见屋子里的两个丫鬟没有注意他们的动静,小声给李大夫道:“小慕大夫身体那么虚弱,不是因为天生体虚,也不是像外面那些传言的那样从娘胎里带来的顽疾,是中了毒。”
“这毒要是不解的话,只怕慕小友活不过二十去。然而关键的是,这毒我和顾大夫都有所耳闻,当初也是听说过,根本就不知道解毒之法。”付院正小声补充道。
“我记得当初就有人说慕大人家的有个女儿活不长,说的就是小慕大夫吧?”李大夫一脸震惊地道:“一个小娃娃,能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怨,居然让人下这样的死手?”
与李大夫和付院正不同的是,顾大夫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对这毒的来历也有所耳闻,心中还要担忧一些,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让大家徒增烦恼,而是道:“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