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有着微微的胡茬,皮肤黝黑,甚至连他的指尖都是黑的。
一双大手长满了茧子,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外家拳高手。
发型有些蓬乱,可是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胸脯横阔,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风。
他嘴里还叼着烟,看起来一脸的轻松。
见到此人的瞬间,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这不是两个月前我在看守所里的认识的老大哥,任是非吗!?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当时我被陆君仪捞出来之后,没过几天就打算回去看看他的。
结果看守所的管教却说他已经离开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我瞠目结舌,嘴巴张着,可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任是非的手臂强壮有力,只见他捏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之后,那个男人便寸步都动弹不得。
可我知道男人的身手非凡,生怕任是非不是对手,总算回过神来大喊道:“任哥!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看你们两个是组团找死!”
男人不打算给任是非逃跑的机会,回头一脚就朝任是非的腹部踢了过去。
我可是被他这几脚给踢的肝肠寸断,任是非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他能扛得住这一脚吗?
正当我在心里为任是非祈祷的时候,我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男人根本就没有踢到任是非,就被任是非一把捏住了脚腕。
而接下来,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任是非一只手捏住了男人的脚腕,另一只手捏住了男人的膝盖,但见他双手灵活的一动,男人的膝盖突然发出了“咯噔”的一声。
这声音极其可怕,让我有种不寒而栗!
仔细一看,男人西裤下面的膝盖,已经变形了,任是非只是一招,便掰断了男人的腿吗!?
“啊!啊!!”
男人绝望的捂着自己的膝盖倒在了地上,看见这一幕,我非常解气,恨不得冲过去再给他几脚。
活该!真他妈活该!让你再打老子!你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你他妈再牛逼一个啊!
在心里感觉到过瘾的同时,我也惊叹于任是非的身手。
要知道,这个男人具备轻松解决我的能力,而任是非则具备轻松解决他的能力。
那任是非能够解决几个我?
遥想我第一天进去的时候,我为了防止那几个人欺负我,我还锁住了任是非去威胁他们。
现在看来,我当时到底有多天真?如果当时任是非还手了的话,我的胳膊腿现在可能都不在我的身上了。
男人还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任是非朝他走近,他就跟看见了瘟神似的朝后面挪动着身体。
他生怕任是非接下来要扭断的,可能就是他的脖子了!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半残疾的人,他怎么可能从任是非的手中逃脱?
任是非蹲在了他的身边,一把捏住了他那条已经断了的腿。
“啊!”男人还在负隅顽抗,躺在地上一记摆拳打中了任是非的脸。
我相信,这一拳任是非一定可以轻松躲过,但是......但是他没有躲开!
对,他目送那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颧骨上,都没有躲开!
可是男人拼死抵抗的一拳,却对任是非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的头部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任是非的抗击打能力,何其恐怖?
随后,任是非说道:“小伙儿,你这条腿没断,只是脱臼。但你要是再跟我来劲,我不保证你还能完整的离开这里,听懂了吗?”
说完,他一手捏着男人的大腿,一手捏着男人的小腿,双手同时用力,又是“咯噔”的一声。
明显可以看见,西裤下的那条腿,好像又变成了一条完整的腿。
我愣了,这个任是非,也太他妈的厉害了吧!?
能把人体当作零件一样想拆下来就拆下来,想装上去就装上去?
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我爸好像也教过我类似的擒拿术,只不过我学艺不精,并没有学到这擒拿的精髓。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让任是非跟我爸打一场,他们两个谁能赢?
在这可怕的经历之后,男人总算老实了。
他脑袋上的汗就跟瀑布一般流下,连他的衬衫都完全被打湿了。
他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之后,确定自己的右腿又被接回去了,如释重负。
他看着任是非,虽然满脸的不服气,但他也还算清醒。
要是再敢对任是非不客气,那死的就可能会是他了!
所以他只好看着徐霏瑾劝说道:“徐小姐,您真的不跟我回去吗?就算您这次不跟我回去,但是老爷和夫人也已经知道您在滨海了,他们还会派下一批人来接您回去,您早晚都要回去的。”
“你给我回去告诉我爸妈,我坚决不同意跟梅家的婚事。不管他们来找我一次,两次,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不会回去!什么时候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什么时候才回去!”
“小姐,老爷他......”
“你的话实在太多了,用不用我送你一程?”任是非显然不想再听到他废话了,下了逐客令。
其实我也是这意思,没想到任是非与我心照不宣。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个男人怂了。
他一瘸一拐,终于驱车离开。
这场徐霏瑾“争夺战”,我也在任是非的帮助下,勉强获得了胜利。
我情绪激动的朝任是非走去,正准备跟他好好叙叙旧,好好感谢他一番。
可我才刚迈开脚步,眼前就突然一黑,倒了下去。
我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只是先前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很紧,才坚持到现在。
现在稍一放松,便再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唉......上回在看守所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任是非,时隔这么久又见到他,结果又晕倒了。
难道,上天注定让我欠着任是非的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