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真傻逼了?刘小玲出轨了,然后你还净身出户,把房子留给她了?”
出于发小的感情,周信肯定会骂我,他会对我的行为感到恨铁不成钢。
我跟他解释道:“我跟刘小玲离婚之后,她那个客户也跟她分开了。她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除了她自己,她还要照顾她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弟弟和弟妹。”
回忆着那天的事情,我一阵唏嘘:“而且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拿着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找到她,结果她跪在了我的面前给我磕头,把头都磕出血了。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吗?”
他举起酒杯骂道:“操,她也就是吃准了你的脾气,知道你心软,给你使苦肉计呢。行吧,你就当花几十万买个自由身了。”
我俩碰杯之后一饮而尽,我看了眼陆君仪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要是不恢复自由身,我怎么能跟我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呢。”
“嘶......”周信做出一个呲牙的表情。
“你咋了你?”
“你实在太酸了,倒牙。”
其实说起来,我当时之所以能下定决心把房子给刘小玲,不光是因为我的心软。
还因为我知道在不久之后我能获得五百万的酬金,可惜,那五百万已经不翼而飞了......
要不然,我在开了自己的旅行社之余,一定会投一部分钱给周信,扩大他饭店的规模。
酒菜陆陆续续的上桌,我们也是边吃边聊。
发小见面,那真是无话不谈,聊完过去聊未来,聊完媳妇聊父母。
也就是旁边还坐着个陆君仪,要不然我俩还得聊聊各自的姓生活呢......
“啥玩意?秦叔叔又把房产证押你手里了?哎我怎么记得,你之前的旅行社就是拿叔叔阿姨的房子抵押借的钱开的啊?你这是打算走老路?”
“我当然还是会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旅行社,但前提是时机成熟。否则,我这不是拿我爸妈的棺材本打水漂吗?我已经不能接受自己再失败一次了。”
周信抽了口烟说道:“算了吧你,你这人一贯的打肿脸充胖子,宁愿自己过的糟糕一点,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你刚破产的时候,要不是我逼问你,你甚至连我都不愿意说。结果怎么样?那些酒肉朋友,怎么可能借你钱?这个社会真的能在你危难时刻帮你一把的,不还是你的亲戚和发小?”
听到了周信的话,陆君仪在一旁插了句嘴:“秦少游一直都这样吗?”
“嫂子,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不光能做出损己利人的事,就算做出损己不利人的事,你都不要惊讶,他把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还把他那个前妻都惯上天了,我跟你说,他要不是太惯着他前妻,他前妻也不会出轨。”
其实我自己都知道,我跟刘小玲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跟我对她太好了也有关。
可我会因此就对陆君仪不好吗?
不,我依然会像对刘小玲一样,对陆君仪毫无保留。
唯独,我好像再也做不到想以前一样那么专一了......
陆君仪从旁白了我一眼道:“嗯,我一点也不惊讶。我妹妹打算开个旅行社,让他去经营,他都怕别人说他吃软饭不去呢。”
“啥?还有这种事?少游啊,你怎么那么矫情啊?这种好事儿,换别人一辈子可能都遇不到一次,现在你小子狗运气这么好,你还不把握住?”
“你知道个屁,我虽然跟你嫂子在一起了,但是不代表她们家接受了我。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接受他们家的恩惠?如果我接受了,即使我的事业成功了,我也要被一些人讲究一辈子。这种成功,我宁肯不要。”
“唉,你他妈就犟吧。算了,反正我从第一天认识你,你就这德行。来,喝酒。”
周信又举起酒杯,推杯换盏间,我俩都已经喝了八瓶啤酒了。
我以前是销售,他是饭店老板,所以我俩的酒量都很好,喝了八瓶一点也没有上脸,他就又要了八瓶。
周信好奇的打听道:“说了半天都是咱俩的事儿,还没听你跟我唠唠新嫂子呢,嫂子是做什么的啊?我听我们的小迎宾说,嫂子是开宝马来的,家里一定挺有钱的吧?”
我跟陆君仪对视一眼,她腼腆的笑了笑。
“挺”这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陆君仪家的有钱了。
不夸张的说,他们陆家基本算得上整个滨海市最有钱的几个家族之一。
我这正准备向周信揭露陆君仪的冰山一角时,却先被门口进来的几个家伙给吸引了注意力。
来者一共七八个,人高马大,领头的人没穿上衣,上半身的纹身就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看起来十分凶悍。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一看面相也都不是善茬。
看他们这样,哪像是来吃饭的啊?更像是来打架的。
我就说道:“周信,这帮人是来吃饭的吗?”
周信回过头去,看见了几个人之后,嘴里骂道:“这几个王八蛋又来了。”
“他们是谁啊?”
“你别管,待会儿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要说话。”
果然,那几个人不是来吃饭的,他们东看看西看看,发现了周信坐在这里以后,就大摇大摆的朝他走了过来,旁人见了他们都要躲得远远的。
什么情况?周信什么时候惹上这种人了?
我跟陆君仪坐在一起,周信坐在我的对面,而那个领头的纹身男走过来以后就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周老板,到日子了。”说话时,手搭在了周信的肩膀上。
周信笑了笑,推开了他的手,也不废话,给了前台的服务员一个眼神。
服务员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收银机里拿出了一厚摞的钱,把钱交给了这个纹身男。
周信语气平静的说道:“这是三千块,你点点。”
“不用点,咱们都合作好几个月了,周老板,我信你。行了,兄弟们还有事儿,就不留你这里吃饭了,我们走了。”
我皱着眉头,这算怎么回事?这伙人该不会是来收保护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