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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得不转向自己的兄长:请问我该怎么向一个孩子解释求偶的意思?
  他还没到百岁,不曾在西王宫学过白犬怎么求偶这块内容,更不知道该怎么按狗规矩教。左右兄长成年了,应该很懂吧?
  缘一:你可以问问兄长,我不是很了解。
  犬夜叉探出狗头,小小声:求偶是什么?为防挨打,他迅速把狗头缩了回去,可谓惹完就跑。
  两个杀生丸发现,这架打不下去了。
  由于父亲早死,这本该让父亲来解释的责任莫名落在了他们头上。最重要的是,作为母单两三百年的狗,这块对他们来说也是盲区。
  但为了身为兄长的体面
  啪!缘一习惯了。
  啪!犬夜叉泪目了。
  如果无法解决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狗。
  等两只幼崽闭上嘴,两个杀生丸再不管他们,各自抽出刀准备先干一架。不同的是,一个手里的天生牙没有开刃,而另一个的天生牙已是利器。
  杀生丸推算了一下时间。
  觉得对面的自己与他的经历大致相同两百岁后带着幼崽游历,学会呼吸法,经历过一次妖纹蜕变,接下来便是领域开启和天生牙的重锻
  不,这里有术士吗?
  杀生丸转向犬夜叉,上下一打量便看出了端倪。
  没有火焰斑纹、咒力和灵力,体内只有妖力,会呼吸法,但学得不上不下的样子。
  是亲弟没错,但不完全是亲弟。
  百年后的我,在对战时会走神吗?红枫杀生丸如是道,还是说持续百年没有遇到对手,让你变得自负了?
  凭你,还不至于让我全力以赴。杀生丸狠起来连自己也怼,刚学会月之呼吸就敢挑衅百年之后的你,自负的到底是谁?
  一个眼神,一次错锋。
  铿一声剑锋轻响,金色火花绽开。
  两个杀生丸交错而过,白底红纹衣衫翻飞,和着精湛的刀术,速度极快地进攻和防守,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提刀斜刺面门,一个落刀卡住刀锷。格挡、重击、劈砍、挑刺,他们分开又重合,有着剑士的悍勇,也有着白犬独特的轻捷。
  但比起杀生丸将月之呼吸修炼到极致,红枫杀生丸的剑术尚在蜕变阶段。
  大抵是经历的强敌不够多,平时也少找缘一对练,他的月之呼吸尚未圆满,更多的是提纯了白犬一族的刀术,融合成另一种风格。
  铿!杀生丸大力压刀,将另一个自己掀飞。
  对方在半空轻盈转身,杀生丸毫不犹豫地出击,提刀刺向自己的咽喉。刹那,天生牙刃面阻住刀尖,红枫杀生丸借势后撤,与之拉开距离。
  殊不知月之呼吸极擅远程进攻,杀生丸一招珠华弄月,再接月魄灾涡,佐以月龙轮尾,瞬发百八十击月刃,非但魔改了地形,还伤到了另一个自己。
  啪嗒哗
  铠甲碎裂,红枫杀生丸的肩膀到左胸挨了一记,虽说对方留了手没有致命,但足以证实双方的实力确实差了几个档次。
  血染衣襟,味道散开。
  在嗅到血味的那秒,本还算安静的犬夜叉啊了一声,他立刻抽出胁差跑向熟悉的兄长,行动总比嘴更坦诚。
  缘一没有阻止他。
  一刀之后,两个杀生丸的战斗便结束了。
  胜负已分,而另一个兄长不会做无谓的战斗。他只消知道差距在哪,便会慢慢进步。
  缘一走向了自己的兄长,叹道:兄长,你对自己下手真狠。
  杀生丸振刀入鞘,语气带着不满:他的月之呼吸连月轮也没练出来。跟别提空无、将盈等招式,差远了。
  不过,倒是把白犬一族的刀术提纯到极致,这倒是他没设想过的地方。
  看来这次回去后,他可以重练白犬的刀术了。
  缘一不做声,只歉意地看向另一位兄长。就见他虽然淌着血很狼狈,身边有犬夜叉在喳喳显得很不耐,但他终是没再给幼崽一个栗子,反是变相地接受了幼崽的关心。
  战场危险,对敌的还是大妖
  在他受伤的情况下,犬夜叉不仅没跑,还握着刀冲进场的举动,确实让红枫杀生丸有些动容。
  妖怪之间不讲亲情,偏偏犬夜叉融了一半人血,比他们都重感情。
  哪怕杀生丸对他的态度很冷,孩子终是把杀生丸当作自己的兄长。
  喂,杀生丸!你不会要被干掉了吧?就是说的话特别难听。
  别乱叫,犬夜叉。万分不耐烦的声音,但没赏栗子。
  不多时,总觉得少了什么的犬夜叉发现不妥,他看向缘一,露出小孩子被玩伴背叛的表情:哥哥,你怎么站在那边?你不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吗?
  缘一和两个杀生丸:
  这孩子已经没有蠢下去的余地了。
  这是我的兄长,杀生丸。缘一介绍道,犬夜叉,我们和你们不在同一个世界。很快,我会离开这里,随兄长一起离开。
  难得的,犬夜叉没声了。
  大概是信息量太大,他的脑袋完全消化不了,还在艰难地理顺关系。
  倒是红枫杀生丸回神快,他扫过缘一背后的铁碎牙,看向杀生丸:铁碎牙在哪里?
  你要铁碎牙?杀生丸轻嗤,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一边说要走霸道,一边却需要父亲的刀,你走的真是霸道吗?
  拿着父亲的牙刀走霸道,说着要超越父亲的话不觉得可笑吗?
  这番话,他说给这个世界的杀生丸,同时也说给自己。在冥道试炼中沉淀十年,让他更深入地理解了强者、舍得和霸道的含义。
  没有舍弃执念的觉悟,谈什么成就更犀利的刀锋?
  我没那么无聊。红枫杀生丸道,我只想确定两件事父亲的墓地和铁碎牙的归宿。
  这一次,杀生丸看了他许久。
  他知道他的意思。
  确定父亲的墓地,实则是为了却遗憾。斗牙王身死之时,他不曾见到他最后一面。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最主要的是,父亲为救十六夜母子而死,让他无法原谅他。
  连带着,他厌恶活下来的半妖。
  只是现在,与幼崽相处之后他终是改观不少。问及铁碎牙的归宿时,他看向幼崽的眼中也没有杀意。
  杀生丸没瞒着:父亲的墓地在犬夜叉右眼的黑珍珠里。
  红枫杀生丸:
  取出后,需要人头杖开启。杀生丸道,墓地只能进一次。
  眼见另一个兄长逮住了犬夜叉,出于担心,缘一还是道:兄长,我们也一道去祭拜吧。虽说是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但依然是父亲。
  说得非常感人,但杀生丸却看向了犬夜叉身上的绒尾。
  由父亲和他的长毛编织而成,被蠢半妖送给了另一只蠢半妖。
  这祭拜或许有假,可想薅狗毛一定是真。鉴于死去之物没有价值,杀生丸姑且同意前往。毕竟,父亲在铁碎牙上设置了结界,妖怪连碰也碰不得。
  只要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他就会明白,父亲对铁碎牙的安排是完全把杀生丸排斥在外的安排。
  饶是他都会感到不平,进而纵容幼崽剥去父亲的长毛,更何况是另一个自己?
  自己最懂自己,红枫杀生丸对犬夜叉的照顾可还远没到我不会杀他的程度。万一以为父亲偏心,一怒之下对幼崽下手了呢?
  对,他们去祭拜父亲才不是为了薅狗毛,而是为了保护犬夜叉。
  祭拜父亲?红枫杀生丸眯起眼,片刻,他点了头,那就随我一同前往,你们也算是父亲的血脉。
  犬夜叉:祭拜父亲?
  缘一道:嗯,父亲把墓地藏在你的右眼里。
  犬夜叉:
  这时候,三个大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见过世面的幼崽捂住眼,不明觉厉,并发出好奇的声音:哥哥,墓地是怎么藏进右眼的?它藏在右眼的哪里?为什么我不会觉得痛啊?要怎么才能进去呢?
  只要用秘术取出来就好了缘一道,到时候别动,免得伤到眼睛。
  哥哥,为什么秘术可以取出来?不用秘术的话,它会不会掉出来?取出来我还看得见吗?能放回去吗?会不会很痛?
  众狗:
  我的眼睛可以放墓地,你们的眼睛能不能啊?不能吗?
  众狗:
  啪!
  作者有话要说:  PS:斗牙王:我现在害怕极了!你们不要过来啊!
  PS:爸爸在《犬夜叉》原著世界属于高危职业,凡是原著出现过的爸爸,不是狗带,就是走在狗带的路上。所以你有朝一日穿越到《犬夜叉》的世界,千万不要当爸爸,不然,有可能会遇到一群带孝子。【加满狗头.jpg】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声汪
  孝子扫墓, 一回生二回熟。
  白犬奔丧,只剩薅没有哭。
  你启钥匙,我取珍珠。黑洞骤开, 兄弟识途。
  飞掠冥界云雾, 得见亲爹尸骨,巍巍然如圣岳, 铮铮然为兽主。浑身皮毛油亮,怎么看都雄壮威武。
  这就是我的父亲吗?犬夜叉扒着绒尾,小心询问。
  他仰望生父的真容, 只觉其如山宏伟, 虽死犹生。昔日兽王已故,可大妖威压不散。它似无形的声浪层层散开,驱赶着周遭的骨鸟,又温柔地包裹住他们。
  血脉共鸣。
  是。缘一回道,西国的斗牙王,天下三剑的持有者是你的父亲。
  父亲犬夜叉喃喃唤着。
  他对生父没有印象,所知甚少。只晓得是个强大的犬妖, 曾经为了救下他和母亲而死。再多的, 便是人类孩子合伙欺负他时, 常嘲笑道:你没有父亲!
  你没有父亲,你这个人类和妖怪生下的半妖
  犬夜叉把脸埋进缘一的绒尾里, 犬耳垂落,声音有些发抖:我有父亲的!像是在反驳什么, 犬夜叉才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他的父亲即使死去,也比他见过的任何人、任何妖都更高大。
  这一面,让犬夜叉全了缺憾,也让在场的三人微微侧目。缘一揉了揉孩子脑袋, 而两个杀生丸并无言语。
  半妖对父亲的倚赖和孺慕,倒不枉父亲当初为他们母子而死的结局只是,有敬意固然是好,但妖怪的世界不需要太过深重的人类情感。
  父亲已死,而死去之物没有价值。
  你在哭吗,半妖?红枫杀生丸问道。
  才没有!犬夜叉抹了把脸狠狠道。
  死去之物没有价值。红枫杀生丸仰头看向生父,他活着才是兽主,死了只是尸骨。无需留恋死物,正如断剑应当舍弃。
  他的说辞与杀生丸如出一辙。
  果然不管在哪个时空,杀生丸就是杀生丸,亘古不变。
  犬夜叉怔然,很明显,一直与人类接触甚多的半妖无法跟上妖怪的思维,甚至杀生丸的说辞在他听来近乎冷血。
  无法,缘一只好给出正确翻译:兄长的意思是,父亲也好,犬夜叉也罢,都得活着、活下去。如果不幸死去,只会被人遗忘。
  是吗?犬夜叉抖抖犬耳,嗫嚅道,我、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不等缘一再鼓舞几句,这时,杀生丸忽然开口:铁碎牙在父亲的肚子里。
  尸骨未腐,必须剖开。
  红枫杀生丸抬眸,眼里没什么不舍:用你们的刀剖开父亲的肚子吧。
  嗯。缘一拔出小牛,动作已十分娴熟,兄长,帮我照顾一下犬夜叉,我帮父亲刮毛的时候顾不上他。
  等等,什么剖开,什么刮毛?
  红枫杀生丸虽一脸嫌弃,但还是口嫌体正地接过了半妖。
  而缘一握住小牛,身子略沉,再猛地化作闪电骤发。他如一道高速移动的光环绕在斗牙王犬身的周围,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削到长毛翻飞。
  那眼花缭乱的刀光,那沿着犬身剃出的完美草坪,那连偌大狗头也没放过的做法,一看就是在梦中演练过无数遍了。
  红枫杀生丸的眉头刚刚蹙起,杀生丸便念了一句:死去之物没有价值。
  怎么,这会儿倒是心疼父亲的长毛了?说剖的可是你。
  可、可也不能这么剃父亲的长毛吧?犬夜叉吼出了亲哥的心声,这让红枫杀生丸觉得半妖还算有点用处。
  杀生丸毒舌得很:还要剖开他的肚子。
  犬夜叉:
  孩子哪受得了这个?
  父亲高大的形象刚在他心头确立,哥哥就剃光了他的毛,兄长还要剖开他的腹?这怎么可以,简直太过分了!
  他勇敢地从绒尾里站起来,发出孝子的声音:这样做父亲会难过的!
  杀生丸:嚯。嘲讽升级,打击力度加强,死去之物也会难过?
  简言之,有本事让他现场表演一个难过给我看看。
  说话间,缘一已经扎完了几大捆山高的长毛。
  大抵是一直保持着犬妖的模样,缘一的力气比半妖时大了三倍左右。他轻松地提起捆毛搁置山尖,又调试好角度,反手抽出炎牙劈开了尸骨的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