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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还是你,他们终会认可你。
  幼犬似懂非懂地点头。
  哥哥,之前战斗的时候,我感觉刀变轻了。
  你的呼吸法开了。缘一看得清楚,战斗时,你的呼吸法更偏向妖,而不是人类。
  比起风炎水雷等常见的呼吸法,犬夜叉偏向于兽。这孩子战斗时,本能往往会占据上风,把白犬的秉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虽顶着人形,但挥刀如挥爪,偶尔还会上牙咬,倒是跟白犬妖化后的狗脾气像个七八成,可谓是把父亲的血脉继承得很彻底。
  兽之呼吸
  哥哥,你在说什么?
  你的呼吸法就叫兽之呼吸吧。缘一道,你首落怨狐的那一刀不错,我见你也常用那招,要是你愿意,可以给你的招式起个名。
  犬夜叉的狗耳朵动了动:哥哥是怎么起名的?
  缘一: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犬夜叉悟了,他觉醒了同款起名天赋:那我这招就叫兽之呼吸一之型断头!哥哥,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特别厉害的样子?
  缘一:
  孩子开心就好,其余都不重要。
  嗯,很厉害。
  俩兄弟迈开短腿,一起朝更远的村落走去。随着他们的足迹遍布武藏境,白犬兄弟的名头终是传开了。
  据说,西国的白犬大妖带着他的半妖弟弟游历,对弟弟纵容且友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绝世好哥。
  缘一和犬夜叉平静的游历生活结束在冥加找上他们的那天。
  不同于缘一跟冥加关系亲厚,犬夜叉同这个世界的冥加称得上塑料主仆情。孩子由于儿时没玩具,常把冥加拿来捏,而冥加也总在有危险时跑得最快,总被犬夜叉看不起。
  但他们到底相伴了数年,还算有点情义在,冥加在妖界听闻了些流言蜚语,吓得赶紧来看看犬夜叉的情况。
  他乘着麻雀而来,落地的刹那看见缘一,立刻松了口气:太好了,犬夜叉少爷!我听说杀生丸带着你游历吓个半死,夜不能寐,马上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吃掉!真是谢天谢地,带着你游历的不是杀生诶?
  突兀地,跳蚤愣在原地。
  初始他没细看,只见缘一是个半大不大的小少年,压根不是杀生丸就放了心。结果再抬眼细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差点没厥过去!
  瞧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长得跟老爷、杀生丸还有犬夜叉极其相似的少年!他穿着火鼠裘,挂着长绒尾,脸上有着跟老爷一模一样的紫色妖纹,背后还背着三把刀。
  白发金眸,神情冷淡,以白犬的年龄看估摸在八九十岁上下,算在幼崽的行列。最重要的是,他是纯正的妖怪!
  天呐!
  冥加抱住脸,神情完全扭曲起来。他看着缘一的样貌,闻着缘一的气息,很难说出这孩子跟斗牙王无关这种昧着良心的话。
  以他数百年阅狗的经验来看,眼前的白犬是斗牙的孩子没跑了。
  不对,等等
  斗牙居然还有一个纯血的儿子?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作为家臣,他竟然不知道老爷除了凌月王和十六夜之外还有过别的女妖,这是何等的失职。
  啊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孩子身后背的那把刀,不是铁碎牙吗?
  你、你你你冥加的大脑一片混沌。
  冥加。缘一与这个世界的冥加毫无交集,便如此称呼,你来做什么?
  冥加:居然认识我,是老爷的亲子不会错了,可到底是老爷跟谁生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印象?
  请、请问您是?
  我叫缘一。
  冥加深吸一口气:允许我冒昧,请问您的父亲是?
  斗牙王。
  冥加:
  大将啊大将,你到底照顾过几个女人?讲真,西国的白犬真没出过你这么会照顾女人的主吧?
  连冥加都忍不住吐槽了。
  他还记得斗牙王临死前的安排,铁碎牙留给弟弟,天生牙留给哥哥,可是半分没提及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啊!
  这、这
  老爷!你生过就忘了吗?你只管生不管养吗?
  老爷,你在干什么啊老爷!
  冥加压根不敢问缘一母亲是谁,照缘一身上浓郁的狗味,额头却没有月曜支的月牙,可见他的母亲八成是另一只白犬。
  敢在凌月王的地盘上照顾另一个女妖老爷你没死真是命大。
  缘、缘一少爷,您背后的刀是?
  铁碎牙。缘一道,是从父亲墓中取出来的,不太好用。
  冥加:
  冥加厥过去了。
  你说什么?
  林深处,成年没多久的杀生丸驻足侧首,看向身后的信使:父亲还有另一个儿子?
  是。西国的信使小心翼翼地措辞,连王也是近日才得知,据说是纯血的白犬,实力很不错,要是回到西国的话或许能、能
  能继承斗牙王的位置。
  杀生丸:多大?
  百岁左右。信使道,还是幼崽,王说让杀生丸看着办。
  在哪?
  听说跟半妖犬夜叉在一起。
  杀生丸不语,只是拉长了绒尾,循着犬夜叉的气味飞向远方。
  父亲还有一个纯血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PS:斗牙王:我不是!我没有!你们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被拖走.jpg】
  杀生丸看看犬夜叉:并不可信。
  犬夜叉看看缘一:父亲,渣狗。
  缘一:
  第137章
  冥加垂死病惊坐起,逮住二少一口吸。虽说血液特别烫嘴,但确实是白犬的配方、老爷的味道。
  此时,冥加哀莫大于心死,他直挺挺地躺在缘一肩膀上,仰天流泪:老爷,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百年前,他天天窝在斗牙王的绒尾里,寸步不离。
  除了斗牙去见凌月王时他需要回避,其余时候,斗牙的行踪在他眼里等同透明。
  所以他想不通啊!
  斗牙不是在西王宫就是在家臣身边,是怎么做到腾出空去照顾女妖生孩子的?啊!这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干活特别快吗?
  啊不,大不敬大不敬!
  就算老爷狗品不行,可在大妖子嗣艰难的前提下还能有个孩子,证明他在某方面是极为出色了,容不得质疑。
  缘一少爷,请务必告诉我你的母亲是谁?
  究竟是谁这么厉害,能在所有妖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斗牙的孩子?
  额,或许连斗牙也不知情。
  缘一本能地回答十六夜。
  可犬夜叉就在身边,他又是完全的妖怪,说出母亲的名字可圆不过来。
  他得解释自己为何会变成妖怪、怎么来到这里、与十六夜有何渊源、跟犬夜叉是什么关系这要说起来,得讲十天半月的故事吧?
  且他的际遇算得上美满,犬夜叉的经历却是格外凄惨。真坦白了讲,会让孩子以为是自己太差劲才导致了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不行呢,合格的兄长不会让弟弟自怨。
  我的母亲已经过世了。缘一道,可以不提吗?
  见缘一不愿提及,冥加也不敢追问。
  同样体会过丧母之痛,犬夜叉更不会过问,他只是伸抱住缘一的绒尾,给予无声的安慰。
  缘一少爷,既然夫人已经过世了,为什么前些年不回来找老爷?
  缘一:
  我比较忙。
  可你身上的绒尾有老爷的味道。
  真忙到没时间认爹,怎么会有亲爹的东西?
  大概是看缘一好说话,冥加胆子越来越肥:不对,还有杀生丸的味道,诶? 凑近闻了才发现,这位二少有两条绒尾,其一条是用老爷和杀生丸的长毛编织而成。
  老爷就算了,杀生丸
  难道他们一早就见过?
  但若是真见过,老爷会不认孩子还藏着掖着吗?
  缘一答不上来,只好使出兄长的惯用大招:冥加,再多嘴就杀了你。
  模仿兄长的语气神态,吓得冥加闭上了嘴。
  哥哥,我们走吧。犬夜叉晃着绒尾,去圣岳!你说过站的山顶越高,看到的星空越漂亮。
  缘一点点头,又摇摇头:可现在走不了。
  为什么?
  风带来熟悉的气味,缘一远眺天际:兄长来了。
  兄长?
  犬夜叉和冥加先是一愣,再猛地反应过来,能被缘一称为兄长的还有谁?只有杀生丸啊!
  思及此,小狗立马炸毛,冥加火速远离现场。唯有缘一淡定地揉揉孩子的脑袋,等在原地:别怕,兄长是个温柔又讲理的人。
  犬夜叉和冥加:
  你在说谁?
  长空掠过一抹白,速度极快。只一眨眼,那道白光便落在不远的前方,融成了冰冷俊美的大妖。
  再见兄长,缘一很是感慨。
  此世界的杀生丸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穿着红枫衣,气质冷漠。
  他别在腰间的天生牙没有出鞘的迹象,看人的眼神如看草芥,毫无温暖,仅剩打量。
  像是在估量对有没有被杀的价值。
  他无视犬夜叉的存在,只仔细看向缘一。
  从气味到样貌,从装束到个头,仅是几眼,他就断定缘一是纯血的白犬,且是父亲遗落在外的亲子。
  血缘骗不了人。
  初始,对于多了个弟弟,杀生丸无动于衷。 他对父亲的私事不感兴,仅是想看看继承了父亲血脉的另一只幼崽实力如何。
  见他是纯正的白犬,杀生丸算是满意。可联想到对方与他只差了百岁出生,情绪便生出了不爽。
  他想,父亲究竟对他有多不满,才连母亲也不看,而去找别的女妖生下次子?
  可当他瞥过犬夜叉时,又微妙地觉得自己想差了。
  父亲做事再离谱,也不至于对两个纯血的儿子都不满,再去找人类生了个半妖,让半妖继承他的一切吧?
  荒谬。
  长子与次子差了百岁,次子与幼子又差了百岁,真是对孩子资质不满才另找吗?
  不像。
  似乎是纯粹想另找而已。
  杀生丸:
  父亲高大的形象突然裂开
  这时,缘一唤道:兄长。
  即使眼前的杀生丸并非他熟悉的那个,但兄长永远是兄长。
  缘一打过招呼,又轻轻拍了拍犬夜叉的后背,示意他也打个招呼。
  谁知孩子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声哥哥。他似乎天生跟杀生丸犯冲,别过脸发狗脾气:我才不要!
  杀生丸轻嗤:没有教养的半妖。又转向缘一,名字。
  犬夜叉抓住他的袖子,发出幼稚的拉伙站队声:哥哥,你别告诉他!
  缘一:
  夹在间难做人。
  我叫缘一。他叹道,兄长,犬夜叉还小,并不懂事。你别打他,他可受不了你一顿鞭子。
  杀生丸压根没在意半妖如何,只是盯着他背后的刀:父亲把铁碎牙留给你了吗?他伸出爪子,冒起毒华爪的光,真是让我好找,居然留给了次子?
  一听这危险发言,缘一就明白这事无法善了。
  他被迁怒了。
  那就让我杀生丸看看,你有什么资格握住父亲的铁碎牙吧!
  这一刻,杀生丸是真的生气了。他追逐父亲的力量不下百年,父亲从未认可他,甚至在将死之夜也不愿把刀留给他。
  第138章
  犬夜叉又躲到了树上。
  仗着头身个子小,他窝在林叶茂密处,借着阴影的掩盖,看上去不是很显眼。
  放以前,母亲要花很久才能找到他。找到他时,他早已独自舔完伤口,又恢复成一贯健康的样子,同母亲继续生活。
  每逢母亲问起,他往往会说:只是想捉小鸟玩所以才上了树。
  贪玩的孩子。
  让人觉得他贪玩总比被人知道他总受欺负要好,犬夜叉虽年幼,但隐约有这个意识。
  他习惯在伤心时独处,习惯躲在高处吹风,没人理最好,他也不需要有人理他。等伤心完了,他会下树自行离去,再挖点萝卜吃。
  只是,白犬找人从不靠眼睛。
  缘一循着味儿站在树下,仰头:你还要在树上呆多久?张开,下来,犬夜叉,我会接着你。
  窸窣轻响,小狗突然又不动了:不要!再轻声嘀咕,不需要你这个大妖怪好心,半妖不会跟你走了。
  缘一伸着不动:犬夜叉,我们是兄弟。不要分妖怪和半妖,血缘上的联系是剪不断的。
  乖,跳下来,我在这里。
  才不小心探出狗头,犬耳晃动,已然是一副动摇的模样。
  只可惜,当另一位兄长缓步而来,犬夜叉立刻炸毛缩进林叶里,不复出:你们才是兄弟,我跟你们不是!才、才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