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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壹:
  他懒得和系统继续说了,源壹点开日历,距离标注的那个时间越来越近。
  ***
  不知道具体要求是什么,源壹只能教他们网球,同时还将他浅薄的咒术知识交给他们。
  在咒术高专上学时全是混过去的,所以他对于咒术界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常去的网球场正在翻修,他们的训练场地改在了源壹别墅内的网球场。
  虎杖悠仁打了个喷嚏,他提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装满了他从花园内种的玫瑰花。
  源壹正在和狗卷进行指导赛,源壹每赢一球,虎杖悠仁就抓起玫瑰花朝他撒花。
  源壹收起网球拍,夸赞道:棘,你的进步很快。
  狗卷竖起大拇指,高兴道:鲑鱼。
  东堂扛着网球拍走上球场:来一局?
  狗卷握紧网球拍点头道:鲑鱼。
  源壹下场后,虎杖迅速收起篮子,不浪费一片花瓣。
  禅院惠:
  虎杖悠仁是迹部景吾的毒唯吧
  禅院甚尔手拿可乐,正在看一群小鬼打网球。
  没意思,无聊透顶。
  禅院先生?好久不见,请问禅院惠老师请家长的时候您在哪?源壹阴阳怪气道。
  不知道禅院甚尔是接了新任务还是勾上了别的富婆,已经几个礼拜没有来打扰源壹了。
  前几天,禅院惠的老师请家长,他不见人影,是源壹代替他被老师温柔的批评了一顿。
  禅院惠在学校中十分不合群,集体活动几乎全部不参加,没有朋友独来独往。
  不仅如此,他还是学校一霸,单枪匹马干翻了学校内不学无术欺压同学的小坏蛋。
  禅院甚尔喝了口可乐,漫不尽心道:请家长?他犯什么试了?
  源壹:将隔壁班收保护费的小胖子揍了一顿,扒掉衣服吊在地上吊了两个小时。
  禅院甚尔对着看过来的禅院惠举了下可乐:嚯,他倒是能干。
  源壹无语道:能干是能干,本大爷代替你去见老师,被老师痛批了一顿。
  当时他都尴尬的想找裂缝直接钻进去了,他都多久没被老师这样训过了。
  什么不会教育孩子,放任孩子如此暴力会毁了他
  又不是他的孩子!孩子父亲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
  迹部老师,你不是他家长吗?
  禅院甚尔捏瘪了手中的可乐罐,故意贴近他,语气暧昧道。
  源壹后退一步:本大爷什么时候是他的家长。
  炽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血腥气。
  禅院甚尔道:那话怎么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源壹:那你是什么?
  禅院甚尔贴近他耳边轻佻道:你说什么就什么?
  靠得越近,他身上的血腥味就越浓郁。
  你杀人了?
  他话题转的太快,禅院甚尔脸上错愕一闪而过。
  禅院甚尔不在意地耸肩,随手一堆将手中捏瘪的可乐罐丢到垃圾桶中。
  我这样的人,杀人不是很正常吗?他继续道,当然,我被人杀也很正常,只不过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杀了我。
  禅院甚尔得寸进尺道:难道迹部老师你在关心我?
  源壹:你是怎么从我简单的一句问你杀人了的话,脑补成我关心你?
  禅院甚尔:倒也不用害羞,迹部老师若是关心我,直说。
  狗卷放下网球拍,暂停了和东堂葵的比赛。
  他指着禅院甚尔好奇道:鲑鱼?
  虎杖悠仁挂在禅院惠身上,任凭禅院惠不管怎么甩都甩不掉。
  和迹部老师说话的人和你长得很像诶。
  顺平仔细对照两人的长相,赞同道:的确长得很像。
  禅院惠反驳道:并不像,你们看错了。
  他们是眼瞎吗?他和禅院甚尔从头到脚一点也不像!
  虎杖悠仁还挂在他身上,一晃一晃:那个男人看起来好酷啊,浑身上下都是肌肉,我也想像他那样。
  禅院惠看着虎杖悠仁眼睛瞪大,这已经不是瞎不瞎的问题了。
  像禅院甚尔那样?
  狗卷棘戳了戳禅院惠的头发尖尖:鲑鱼鲑鱼?
  禅院惠摇头:不是,不认识。
  狗卷不信:鲑鱼?
  禅院惠:不是。
  虎杖悠仁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跟加了密一样完全听不懂。
  东堂葵喃喃道:那家伙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他走近禅院甚尔,网球拍指着他,十分嚣张。
  你
  源壹包括虎杖他们不知为何紧张地看着东堂葵。
  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源壹:
  禅院甚尔冲着源壹轻佻道:你应该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源壹嘴角拉下。
  禅院甚尔这个狗东西,绝对是看中他的别墅了!
  不然不可能牺牲这么大!
  第110章 惨遭性转
  耳边一直传来特殊定位器聒噪的声音。
  为了防止它再次自闭, 源壹只能忍受。
  车窗上的水珠不断滴落,源壹从车窗往外看,隐约能看到阴沉的天空, 很有压迫感。
  已到达目标定位点。
  车停在了马路边,源壹撑伞下车。
  四周连个行人都没有, 长长的马路好似没有尽头。
  我倒是想要问问,我定位的人在哪里?
  特殊定位器只有冰冷的一句:已到达目标定位点。
  源壹面色一沉, 仔细观察四周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道。
  由于下雨, 小道上布满了泥泞, 源壹并没有在意。
  泥水滴溅在鞋子和裤脚上, 雨渐渐下大,头顶雷声涌动。
  源壹加快脚步, 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条小路长的好似没有尽头,每走五米两边就会有一个侍奉神灵的神龛。
  源壹蹲下,看了眼神龛中供奉的神像。
  全是同一个, 一路上他看见的神龛中侍奉的神都是同一个。
  他并不清楚灰原雄具体是怎么死亡的,只知道是在今天祓除咒灵任务是死亡。
  源壹闭目, 揉了下鼻梁, 吐出一口浊气。
  信息太少了。
  [您会失败的。]
  源壹步履匆匆不耐烦道:你帮不了忙就算了,就别给我泼冷水妨碍我。
  [灰原雄死亡已经发生,您之前马甲所在的时间线上他也已死亡,不管您如何尝试, 改变不了。]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行不行?
  Martin早晨不再说话, 只要不影响任务, 他并不会对源壹的行为多加干预。
  哪怕他注定失败。
  小路到达了尽头, 源壹到达了村庄。
  整个村庄阴气沉沉, 入内的门口处立着跟路边神龛里侍奉的神灵一样的石像。
  细长的身子, 尖尖的脑袋,头戴一顶帽子,帽子上面绣着一个圆球。
  石像看起来慈眉善目,脸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
  在他手上,拿着一个类似叉子一般的武器,而武器之上插着半截白骨。
  石像上隐隐有邪气环绕,慈眉善目的长相瞬间变得古怪无比。
  除了雨声与雷声,源壹没有听到其他任何声音。
  他警惕的往村庄中走,家家户户开着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渗出,氤氲在水雾中。
  太安静了。
  实在诡异,这样的任务等级已经超出了灰原雄能够执行的能力范围,为什么这个任务会分配给他。
  倾盆的大雨遮挡了源壹的视线,手中的伞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血腥气。
  天空中掉落的雨水变成了血水,地面上堆积的雨水瞬间被染红。
  源壹轻笑一声:从进入小路起,我就进入生得领域内了。
  突然滴落的血水和泄露的咒力。
  这个咒灵在进化,从一级正在往特级进化。
  源壹现在仍旧没有想通,这样的任务等级明显应该分配给五条悟或者夏油杰这种特级术师来完成。
  就连一级术师都不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为何这个任务会分配给才灰原雄。
  有人想害他?
  源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可为什么要害一个正在高专的学生?
  灰原雄家庭简单,并不是咒术世家,而是被招揽进高中的,这样一个普通的学生,身上有什么值得有人花费来除掉他?
  难道是咒术协会预估错了任务等级?
  源壹脸色阴沉,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恐怕现在就扛着火箭炮将咒术协会和那群老家伙所在的地方全炸了。
  源壹强忍着怒气继续往前,生得领域内扭曲复杂,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他仔细在寻找灰原雄的踪迹可却一无所知。
  雨突然停了,脚下的血水被泥土吞噬瞬间消失。
  源壹迅速用咒力将全身包裹,他从背着的网球袋中拿出网球。
  他用网球来开路。
  前方源壹发现了咒力残留,不是咒灵的,应该是灰原雄的。
  蓝色的光芒温柔并不刺眼,灰原雄被咒灵击飞在地。
  原本二级案件升级成为一级案件,根本不是他能够应付的等级。
  他吐出一口鲜血,掉落在旁边的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界面停留在简讯界面。
  简讯并未发送成功,旁边有一个鲜红硕大的感叹号。
  他有些累了,闭上双眼动弹不成。
  咒灵的嘶吼近在耳边,泛着寒光的叉子即将叉下。
  灰原雄突然睁开眼睛,挣扎着起来。
  他勉强躲开了咒灵的攻击,很快咒灵的第二击就来了。
  沾着鲜红泥土的叉子越来越近,这第二击灰原雄是彻底没力气躲不开了。
  要死了啊
  还没成为像学长们厉害的咒术师。
  他不在了后,班级中就剩七海一个人。
  会很孤独吧。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砰
  灰原雄睁开双眼,表情诧异。
  高速旋转的网球撞击朝他而来的叉子,薄冰顺着叉子尖向上蔓延。
  咒灵被厚重的冰块冻在原地。
  源壹迅速扶起灰原雄:快走!
  灰原雄喘气道:你是派来支援的咒术师吗?这个咒灵等级不是二级,而是从产土神信仰中诞生的一级
  他顿了一下,神色凝重:照目前来看,这个咒灵正在进化成特级。
  源壹扶着灰原雄一步都不敢停。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咒力正在迅速流失减少。
  冻着咒灵的冰块碎裂,细小的冰渣四散开来。
  源壹推开灰原雄,躲过来咒灵戳过来的叉子。
  怎么回事?源壹沉着脸,内心问道。
  Martin早晨知道源壹在询问什么,它扫描进行查询,发出警告。
  面板闪烁着红灯,警告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
  [警告!警告!警告!]
  原本毫无感情的电子音这次带上了焦急。
  [您正在被世界意志排斥,改变灰原雄在第一次时间线中的死亡结局将影响后续时间线。]
  [请停止这种行为!]
  源壹并不在意:排斥就排斥,我本来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经检测]
  电子音断断续续,源壹试探道:Martin早晨?
  回应他的只有刺耳的滋啦电流声。
  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在回头一切都白费了。
  源壹迅速捡起网球拍,挡在了灰原雄面前。
  你快离开。
  灰原雄挣扎着站起,他拉住源壹的手腕:不行,一起走!
  来不及了。
  他推开灰原雄,拿着网球拍的姿势改变。
  灰原雄眼睛瞪大,这种握法是握武.士.刀的
  源壹冷静地看向咒灵,呼啸而来的风在他这里折返。
  手中的网球拍如同锋利的刀,源壹脊背挺直,整个人锋利无比。
  灰原雄眼中有泪渗出,他喃喃道:银时学长
  这个咒术师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如此耀眼的人不会在他记忆中不留下一点痕迹。
  明明是个陌生人,灰原雄却觉得十分熟悉。
  这个不知名咒术师的身影渐渐和他记忆中的银发天然卷学长重合。
  他总是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和服外罩,一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甜香味。
  五条悟学长一直说,这是被糖腌入味了。
  得知到这位学长的死讯时,灰原雄还难过了很久。
  只有两人的教室内,七海建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冷静道:这就是咒术师的宿命。
  他总是这样,沉稳的不像同龄人。
  如果不是他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情绪,灰原雄还以为他全然不在意。
  毕竟看起来,他并不是太喜欢那位不着调的学长。
  这其实并不是灰原雄第一次听到咒术师的死讯,咒术师是一个高危的职业,与危险为伴,难免被危险吞噬。
  快走!!
  灰原雄摇头:很奇怪,冥冥之中我感觉到,今天是我的尽头了。
  源壹挡住咒灵的攻击,手中的网球拍出现裂缝。
  他体内的咒力不断在流失,整个人像只漏气的皮球,皮球内的气正在不断被放出。
  网球拍断裂,源壹弯腰,锋利的刀尖从他面前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