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当真想活命,那就好好交代,这件事情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幕后之人指使?”
“没有,我刚才都说过了,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是鬼迷心窍了。我想要攀上枝头,我不想年纪大了被放出去,然后随便找个人嫁了,所以才动了这样的心思,可以我真的没想要害王爷。”丽珠心中惧怕,若是王爷被她害死了,那她还能有命在吗?
“你既然这么想要男人,那行,我就成全你,你不是喜欢用迷药吗?你不是喜欢用魅香吗?那你也来尝尝这滋味如何?我给你十个八个的男人,让你如愿以偿吧。”郭闯脸上有着厌恶的表情,他以前到处混迹的时候,什么事情没做过?什么事情没见过?这女人的心思,怎么可能还让她留在王府?
丽珠被吓到了,她放开了手,不停的往后挪动着,想要离郭闯远一些,眼中全是惊恐:“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我……我父亲好歹也有官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父亲?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和你父亲有关?”郭闯试探的问道。
“没有……不是……我是说,你们不能那样对我,我虽然是宫女,可好歹也是正经选秀进宫的女子。父亲虽然是朝堂小吏可……你们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丽珠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她知晓,父亲根本不会为了她出头。家中的女儿原本就多,也不少她一个,父亲让她进宫原本是想她能获得荣宠。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到,如今还被扣上了一个谋害王爷的罪名。父亲若是知晓,怕是第一个要打死她,免得牵连家中,怎么可能为她出头。
“你既然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就应该受得了这样的果,一会儿王妃就要回来了,若是你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那就好好想想,一会儿要怎么留下自己的一条小命吧。来人,先打个二十大板,算是对她的警告,其他的,等王妃回来以后再处置。”郭闯问不出其他的,可却也没放过丽珠,直接朝着门外吩咐了。
很快有下人抬来了凳子,拿来了板子,将丽珠给押了上去,郭闯如今的身份虽然是管外院的,可如今内院无管事之人,自然都听了他的。
柴房里面传出一声一声的哀嚎,直到后来没有了声响,郭闯教训过了人,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王妃回府了。
秦小文是这路上遇到的王府传信的下人,也不知是不是认床,昨夜她一直无法安睡。总觉得心中很是不安,所以天还未亮,她就先辞别长宁公主她们回城了。
长宁公主只道是她因着昨日的事情心中不爽快,不想等到天明被人围观,所以才天还未亮就启程,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只道是让她莫要心慈手软,有些人,你放过了她,并不会得到她的感激,反而会怨恨在心,给自己留下祸根。
秦小文只道是受教了,没有说什么就带着人离开了,秦小文轻车简从,只有几个丫鬟婆子还有侍卫,一路行得又快。所以那边传信的内侍,刚出了京城就碰到了王妃一行。
秦小文听闻韩景翼出事了,还吐了血,心急火燎,让人快马加鞭的往城里赶,所以才这么快就回了王府。
那传信的内侍并不知道事情始末,只是知晓王爷感染了风寒,又被丫鬟算计下了药,吐血晕倒,如今还未清醒。
这消息,将秦小文吓得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到了王府,下了马车,她是直接提着裙子跑着进的院子。
喻秋明明知晓如此行为略显粗鄙,不合理数,可是却没有说什么,也快步跟着秦小文进了屋子。
婉月看到秦小文跑进屋子,原本还平静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她朝着秦小文跪了下去,自责哭诉道:“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婉月没有照顾好王爷,婉月愧对王妃,婉月该罚。”
秦小文却顾不得地上的婉月,她奔到韩景翼的床边,看着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心仿佛沉入谷底了一般,他……怎么没有睁眼看自己?
“景翼……景翼……你醒醒,你看看我啊,我是小文,我回来了。”秦小文轻声的唤着,又伸手去推动韩景翼的身体,好似想要将他唤醒。
“王妃,王妃,你不能这样晃王爷,大夫说过了,王爷元气亏损,得好好歇息,等他恢复一些,他就会醒来的。”婉月伸手握住了秦小文的手,解释道。
秦小文听到韩景翼没事,那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他再也醒不来了,甚至,她以为他已经没了呼吸。
秦小文一下子瘫软,旁边的喻秋赶紧伸手将她扶住了,然后素云赶紧端了凳子,放在在秦小文身后,让她坐在了床边。
素云也是个急性子,她看了看床上的韩景翼,小声的问婉月:“婉月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来传信的人说得也不清不楚的,王爷怎么就被人下药了?下药的人是谁?王爷怎么样了?”
这些问题也是秦小文想问的,她也看向婉月,看她要如何回答。婉月擦了擦眼泪,又是气愤又是自责的将事情始末说完,秦小文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她额头的青筋爆起,她突然明白了长宁公主所言是什么意思。
她的温和,在别人的眼中变成了软弱可欺,她要爬床没关系,可是竟然用药,而且还是韩景翼病倒的时候。那女人可真的是太可恶了,她根本就不是为了韩景翼的这个人,而只是为了他的身份,为了他能给的地位与富贵。
秦小文转身出了门,喻秋几人赶紧跟了上去,婉月原本也想跟过去的,可是想想郭闯说的话又停住了脚步。是了,这些人都不是她们一起带进京城的人,她们有什么坏心思,没人知道,她要替王妃看好了王爷,不能再让王爷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