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被吓到了?”看着韩君霖落荒而逃的样子,秦小文看了莫翌一眼,有些狐疑的问道。
莫翌想了想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小文叹了口气:“你说他为何见鬼一般的神情?我们可是什么都说了,那混蛋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吐露。”
这是秦小文最生气的,原本想要从韩君霖嘴里套出消息,可如今看来,被套出消息的是他们自己。
秦小文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莫翌:“这可怎么办啊?”
莫翌看着秦小文先前的斗志都没有了,如泄气的球一样,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座位上,样子倒是很可爱。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事,他问,我们答,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如今……也算了无遗憾了。”
秦小文想了想,也是,如今主动权原本就不在他们这边,今天不过是老天爷给的契机,他们该说的也说了。至于莫翌是不是皇亲国戚,他们要不要认回去,就不在他们能掌控的范围内了。
“那……我们就再在京城多呆一个月,看看这个纨绔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秦小文也冲着莫翌笑了笑。
莫翌有些无可奈何的道:“文儿,他是王爷,你啊……这些话,日后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知道吗?”
秦小文知晓,今日她实在是有些无状了些,但是,没法啊,她是个直性子,有些话,实在是在心中憋不住啊。
不过,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脑袋,人家说伴君如伴虎,以后若是真的再和皇家扯上关系,自己……确实要警言慎行才对。
“好了,我们怕是要扩大印刷作坊的规模了,否则怎么实现你做首富的愿望。”莫翌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将秦小文从走神之中拉了回来。
两人去为事业奋斗了,韩君霖却有些火烧屁股一般在马车里坐立不安。
他也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这玉佩和莫翌身上的一模一样。
“主子,咋们这是去哪儿啊?回府吗?还是进宫?”计言赶着马车,却不知要往哪儿走。
韩君霖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他想进宫问个清楚,可是这又关系到自己父皇的隐私,甚至关系到皇家血脉的大事。
甚至,他还在脑海里面脑补过,自己是不是被狸猫换太子的,这个莫翌才是真正的皇子。反正,脑袋里面乱成了一锅粥,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都有。
“计言,你说,那莫翌是不是父皇在外的遗珠啊?不然为何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玉佩?”韩君霖心中一阵乱麻,只好和计言说话。
计言想了想道:“主子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主子您想知道的是这玉佩的来历,又不是皇上的事情。既然是玉佩,那这事情,要说宫中谁最清楚来龙去脉,怕是非贺总管莫属了。您不如进宫问问他,这玉佩可有什么玄机?为何,竟然会有两个?”
韩君霖被计言说得心中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计言,你倒是聪明了一会,进宫,进宫,我们这就进宫。”
韩君霖直奔皇宫,贺总管是总管太监,负责着当今的饮食起居一应事物,还掌管着最重要的皇库。
如今皇上病重,贺总管肯定是在皇上的寝宫养心殿伺候着,所以韩君霖就直奔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来往宫女太监虽然多,可却都静若寒蝉,没有人敢多言,见到韩君霖,都朝着他俯身行礼。
韩君霖唤了一个小太监问道:“贺总管可在里面?”
那小太监回道:“回瑞王殿下,贺总管正在伺候皇上用药,翊王殿下也在寝宫内侍疾。”
韩君琦天天都在,如今他被父皇授予了监国的重任,但是还是每日侍奉在父皇病榻前,就连要批改的公文也被他搬到了养心殿的偏殿。此番行径,可是被朝堂内外赞赏一片,都称赞,翊王忠孝仁义,堪称典模。
反观,一直受皇上疼爱的端王,如今皇帝病重,却每日留恋烟花柳巷,不尽人子的孝义,也不为国尽忠,被朝堂上下当成了反面教材。
弹劾他的奏折都堆成山了,可是一向重规矩的翊王殿下,却只言,如今皇上病重,这样的事情,也不好拿去烦恼圣听。他身为兄长,自会尽教导之责,所以将韩君霖训斥了几次,还罚抄了书,责令他闭门思过。
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等禁令一解除,这位纨绔王爷还是我行我素,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模样。
所以,如今的韩君霖见到韩君琦,就像老鼠见了猫,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如今日这般,主动过来的时候都少之又少了。
所以,众人都有些疑惑,这位端王殿下今日过来是为了哪般?
“你进去,帮我给贺总管传个话,说我在外面等他,有要事相询。”韩君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让小太监进去唤人出来。
桃花树下,韩君霖负手而立,来回走着,看着有些心神不定,身后一个声音温和的道:“奴才见过瑞王殿下。”
韩君霖回头,脸上带着笑意,伸手将贺总管扶了起来:“贺总管,无需多礼,你总算出来了。”
贺总管笑着道:“端王殿下找老奴有何事?”
贺总管是跟着皇上的老人了,这些殿下些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位八爷,出生不久母妃就去世了,皇帝格外怜惜一些。爱屋及乌,贺总管也免不了多有照拂,如今,先前的孩子都长大了,而他们也老了。贺总管看着玉树临风的韩君霖,突然有些许走神。
“贺总管可还记得这个玉佩?”韩君霖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一个玉佩亮了出来,对着贺总管问道。
贺总管眯了眯眼睛,伸手从韩君霖手中拿过那个玉佩,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笑着:“这不是殿下出生的时候,皇上赐给殿下的吗?老奴记得,殿下一直贴身带着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贺总管,我想问问,这玉佩的来历,这是哪里来的贡品吗?这世上是否可能还有其他一样的玉佩?”韩君霖终于问出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