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下去吧,今日二小姐来过的消息,不要向主家那边的人透露。”莫翌吩咐了一声,径直进了屋子,语气冷冷淡淡。
以前,婉月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看过莫翌对秦小文的关切以后,突然觉得这样的公子好似与自己隔了千山万水。
“是!”应了声,看着门在自己面上关上,婉月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
秦小文并不能一直安稳的在屋子里呆着,但是白日里她倒是也不敢出去乱晃,虽然这里离麒麟山很近,而且今日走过一遍后,她也能够寻到那一处了。但是,就先前看见的情况,要进山,还是要有所准备。
那斜坡有些陡峭,要下去,至少要在腰上拴上一根绳子,还有避蛇虫的药也要备一些,那么深的草,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些什么东西。现在可是古代,不像现代,野生动物那么稀缺。还有一把砍刀,清理路上的障碍。
秦小文在心中盘算着,在庄子里找这些东西,太过显眼了,明日不如偷偷去县城一趟,买一些回来,然后悄悄的进山。反正,今天手伤成这样,她也没法子动弹,修养一天再说。
第二日一早,莫翌带着婉月一早就出了门,这在秦小文的意料之中,因为昨日张捕头说过,今日让莫翌去画一张画像。
说到画像,秦小文突然想起,昨日莫翌说过,会为那具尸体,画一张画像,其实,那画像他早就画过了,她还见过。
可,若是他将那画像交给衙门,那张捕快恐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吧?毕竟,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居然有相貌如此相似的人?
哎,真是个麻烦,不过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也不可能自己杀掉自己不是?那是个意外,只要他们验尸应该就能够发现死因是摔死的。
但这样一来,自己的行动就要更小心些了,不能让人发现了不妥,不然怕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自己。
秦小文想趁着衙门那边还有没有反应,快些去将东西买回来,所以找了个借口和徐妈妈说自己出去转转,就去了县城。
找了一个买杂货的地方买了自己要的东西,又去铁匠铺买了一把现成的砍柴刀,然后又偷偷的遛回了村子里。因为她回去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她又刻意绕路避开人,倒是没被人撞见。
只是徐妈妈唠叨了几句,说她手上有伤,伤口不好见太阳,要好好的在家里养着才是。
其实,莫翌给的药真的很见效,原本火辣辣的疼,抹了药以后,就好了很多,这接连抹了两日药,这手上的红肿已经退了很多了。
好在当时水已经冷了一些,皮肤没有被烫烂,依照这样子,应该再过两日就彻底好了。
不过,秦小文决定继续泡病假,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她已经打好了注意,这走了第一趟,只要能够确认,带回点东西,她就要从莫家搬出去,在村子里重新租一个地方住,因为在这里人多眼杂,实在是不方便。
莫翌他们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的,秦小文很识相,没有去惹婉月不快,她能够感觉到婉月对她深深的敌意。
其实,婉月不只是把莫翌当成主子吧?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所以对他有着那么浓的占有欲。
这种情况,最麻烦,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婉月的眼中钉,到时候想把她除之后快,那就麻烦了。她只是想过富贵闲人的日子,可不想变成宅斗剧,她有自知之明,比拳头还可以,比心机,她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秦小文是在第二日的傍晚开始行动的,她白日里已经分几次,悄悄的将东西藏到了屋子里后面,等到傍晚,找了个借口说是出去消消食。
莫翌在自己屋子里作画,婉月在里面伺候,所以秦小文只是和徐妈妈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秦小文这几日,吃过饭总是要出去走走,徐妈妈倒是习惯了,守门的赵伯更是个不喜欢多言的人,所以秦小文出门,根本没有人注意。
秦小文绕到屋后,将那些东西都装到了包袱里,然后趁着路上没人,朝着麒麟山上去了。
太阳快要下山,天边一片火烧云,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代,天空是格外的清澈。
“景色真好啊,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个富贵闲人,还是很不错的嘛。”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秦小文憧憬着自己红红火火的未来,心中有些激动。
一路没人,正合意,可是刚入山走了没多久,秦小文突然听见了一个异样的声音“呜呜咽咽”、“呼哧呼哧”的,难道有狼吗?
秦小文蹲下身来,仔细的听了听,这静下来再听,就发现那声音绝对不是动物的声音,是人发出的。
而且像是……自己莫非撞破了谁的好事?
秦小文听着那声音抑扬顿挫的,朝着声音望去,那边草丛还在摇晃着,好不激烈。
这运气可真是太背了,竟然能够遇见这事儿,秦小文有些进退维谷了。
只听一声低吼,那边的动静停了,秦小文就更不敢动了。可是在这里猫着也不是办法啊,想了想,秦小文蹲着往山上爬了一段,然后也藏进了草丛里。地势略高,能够看见下面的动静。
“冤家,你这劲儿,差点揉断了我的腰。”一个女子嗲嗲的声音,让秦小文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秦小文探出头朝着那边草丛望了过去,两人坐在地上,女子依靠在男子身上,衣服没脱,不过衣襟却是敞开的,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
那凌乱的头发,潮红的脸色,荡漾着水光的眼眸,这要不是亲眼看见,秦小文绝对想不到,薛氏竟然还有这副模样。
更关键的是,她靠着的那个男人,竟然不是她男人,而是一个秦小文不认识的人。
“哎,你这里头,可真不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销魂得很,要不,我们再来一次。”那男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手已经往薛氏衣襟里面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