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颐然的意识如同被一股一股永远不会停歇的力道在往水里摁压,徐嘉致往外退的时候她开始上浮,却不等上浮到水面,就再一次被他压着沉到海底。
快感太过强烈,让她的意识就像是大海深处细碎的气泡一样,与她的呼吸一道变得稀薄。
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眼神依旧温和缱绻,注视着自己年幼的恋人,娇嫩的妹妹,动作却仿佛失控的狂澜,将她完全席卷,压制。
“啊——”
少女上下两片睫毛都被眼泪濡湿,粘连在了一起,高潮时的尖叫被他捣得一塌糊涂,碎了一室。
她的穴全是湿热泥泞的水,好像找到了她另一处泪腺似的,淫水与泪水混着在一起往外涌,深处的软肉抖得厉害,啮咬着他的顶端,本能地吮吸上面小小的眼口。
徐嘉致的动作舒缓下来,先是让她的穴深深地含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是慢慢地进出。
那些容纳不下的淫水顺着交合的缝隙,打湿了徐颐然睡裙的裙摆,在白色的画布上晕开一朵一朵清浅的水花。
他俯下身,去吻她睫毛上的泪,一步一步啄吻下去,再将藏在口中连吞咽都不舍的咸涩一并哺入她的口中,挟着她木讷的舌一并起舞。
徐颐然还没回过神来,对一切都是木木地接受,乖巧模样格外惹怜,徐嘉致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一想到她眉目含春全是因为自己,更是情动,吮着她的唇瓣与舌尖,双手握住少女的腰,再一次往里撞进去。
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热力将皮肤上残留着的那股牛奶沐浴乳的气味挥发开来,灌满了徐颐然的鼻腔。
那是她的牛奶沐浴乳,是和徐嘉致完全不搭的味道,但此时此刻,哪怕是那种差异,对空气中逐渐浓稠的淫靡感也又是一阵无形的推波助澜。
“呜……”
小姑娘睫毛上像是挂满了露珠的藤本植物,被突如其来的快意激得微微眯起了眼,又唤他:“哥哥……我困……”
“我知道了,然然。”徐嘉致很抱歉地说:“哥哥尽快,好吗?”
徐颐然其实知道徐嘉致的这个尽快,其实根本不可能快,却还是忍着哭腔嗯了一声:“那别、别太重了……会想、想尿的……”
徐嘉致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这种纯情的淫荡给逼疯。
他压下今天一定要让她真的尿出来的疯狂念头,重新开始律动,就听身下少女颤颤巍巍地说:“我今天、今天看到……老人还是出海了,呜……一连好多、好多天都没钓到鱼……”
这是在回答刚才他那个‘书看到哪里’的问题,只是来的有点迟。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读后感,因为她根本没法集中精神,也没看多少,稀里糊涂地看了一页多一点儿,加上海明威的语言简练到了极致,偶尔一个分心,几个字没看清就接不上了,又得回去重新仔细看。
她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么乖,乖到让人心疼。
就像是被人抛弃过一次的流浪猫,再一次被捡到的时候就会更温顺,因为害怕被再一次抛弃。
等风停雨住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徐嘉致把已经疲倦到快没有意识的小家猫从床上抱起来,仰起脖子在她眉心啄了一口:“睡吧,剩下的交给哥哥,晚安。”
怀里的小姑娘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把脑袋窝在他怀里,轻声说:“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