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奶茶店的电视上,出现了一幢别墅。
山本一郎身子微微一颤,旋即看向陈昊天,问道:“你要干什么?”
“请你看戏啊!”
陈昊天不屑地瞟了眼山本一郎,寻了个位置坐下,不慌不忙的说道。
“山本一郎四十七岁,大和帝国北海道人,其父山本友和,其母小越李慧子。”
“七年前,山本一郎化身黑符加入杀手组织风云,以狠辣残忍著称,颇得雇主满意。”
“很少有人知道,杀人不眨眼极其变态的山本一郎,竟然非常的孝顺。”
“看来再邪恶的人,也会有温情的一面,再奋不顾身的人,都有守护的东西。”
说到这里,陈昊天扭头冲山本一郎笑笑。
“曾经朋友跟我说,所谓悲剧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你的悲剧开始了。”
陈昊天风轻云淡的话语,就像一盆冰水从天而降。
山本一郎眸中的疯狂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慌。
“你怎么知道这些,告诉我,该死的jack陈,你到底要干嘛?”
陈昊天引燃一根香烟,冲着直播画面悠哉游哉地吐了口烟雾。
“幸亏我掌控着天煞,不然,要从茫茫人海找到山本友和及小越李慧子,不容易啊。”
jack陈掌控着天煞?
山本一郎大惊失色。
怪不得他能精准掌握自己讯息,他所在的风云在天煞面前,屁都不算。
正在这时,直播画面中出现一个五花大绑的老者,正是山本一郎的亲生父亲。
而他的母亲也被几名黑衣人控制,推搡着进了别墅。
山本一郎咬着牙,厉声质问。
“jack陈,你这混蛋,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你别胡来!”
“雇主转了整整一百万,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把仇一报到底,哪里胡来了?”
话落,陈昊天点了扩音键,对着话筒笑道:“开始吧。”
一声惨叫从电视机里传来。
一枚长钉被黑衣人直接楔进山本友和的大腿。
山本友和痛苦地嘶吼着,拼命的挣扎。
山本一郎看着父亲的脸都扭曲了,冲着陈昊天大声嘶吼。
“jack陈,放了我父母,他们是无辜的!”
陈昊天没有理会山本一郎,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抽烟。
山本友和和小越李慧子无辜,白婉怡的双亲就不无辜了吗?
还有那些不知多少被山本一郎残害的女子,他们更是无辜!
可是山本一郎放过他们了吗?
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以折磨和残杀为乐!
更过分的是,面对受害者的亲属,他还念念不忘那些画面,以此为豪。
甚至死到临头了,还在津津有味地回想那些画面,享受那种刺激。
这样的畜生肯定要杀。
但在他死之前,必须让其体会到切肤之痛,尝尝什么叫绝望!
直播还在进行。
在山本友和痛苦的呼喊中,一名黑衣人扯掉了小越李慧子的和服。
山本友和扭头看着身无寸缕的妻子,绝望地嘶吼着。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他,放了他啊!”
在那幢别墅中,黑衣人没有理会山本友和的哀求。
就像山本一郎在那幢别墅,从未理会过那些残害的女人及其家人。
小越李慧子的精神已然崩溃,她木然地看着四周,好像心都死了。
正在这时,沾着盐水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到她的身上。
啊——
小越李慧子发出一声惨叫,恢复了几丝清醒。
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她羞愧得恨不得自杀!
可被绳索死死绑住的她,哪有死的机会?
就像那些被山本一郎绑住的女人,她们除了承受种种折磨,别无选择。
场中。
种种直播画面刺激着山本一郎的神经,他再也支撑不住,发出一声无比绝望的低吼。
然后他忍着痛楚,用双肩朝前挪动着身子,痛苦的泪水落了下来。
“不要,我求求你,jack陈,放了我父母吧,我做的事他们真的不知道啊。”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残暴至极的恶魔,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子。
陈昊天把烟蒂弹到山本一郎扭曲的脸上,声音中透着冷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施了,就要承担后果。”
山本一郎哆嗦着嘴唇,鼻涕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电视里的视频直播还在继续,那些黑人的手段也越来越狠。
陈昊天扭头冲默不作声的白婉怡淡淡吩咐。
“调整下音量,声音太小不刺激,山本先生不满意。”
白婉怡想到双亲的惨状,立马将音量调到最大。
哀嚎声响彻耳膜,哭喊声震荡着空气。
山本一郎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婉怡,带着哭腔哀求。
“白老大,我求求您了,劝劝jack陈,放过我父母吧。”
“只要你放了他们,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说。”
白婉怡再次来到山本一郎身前。
看着狼狈不堪的男人,心里一阵解气。
原来将这个变态珍视的东西撕碎,是如此解恨。
这才是真正的善恶有报天理循环!
她扭头看了眼电视画面,从檀口吐出的话语极其冷漠。
“你刚才的骨头很硬,我希望你继续硬下去,你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山本一郎无比艰难地摇着头,带着哭腔求饶。
“白老大,我知道错了,您把我千刀万剐吧。”
“我告诉你雇主是谁,十年前,曹家家主曹永健......”
未等他把话说完,小越李慧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不要!”
视频中,山本友和的头颅飞起......
山本一郎大张着嘴,绝望的眸中布满血丝。
他怔怔看向陈昊天,顿了几秒之后,歇斯底里地咆哮。
“jack陈,你是魔鬼!我要宰了你,宰了你!”
陈昊天缓缓走了过来,
他一脚踩断山本一郎的肋骨,笑容就像春阳那般灿烂。
“我是魔鬼但不变态,相对于你做的那些,已经很仁慈了。”
陈昊天指着电视机,紧跟着解释。
“至少他们有个好死,没经受痛彻骨髓的折磨。”
话音刚落,武士刀刺穿了小越李慧子的心脏。
山本一郎无神的眸子望着电视机,全是痛苦和绝望。
陈昊天不屑地扫了眼山本一郎,冲白婉怡微微一笑。
“让他再回味回味刚才精彩的画面,然后咱们去元凶家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