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足足有了小半个时辰,其将更多的皇道之气灌输到天泉兰之中试图想要将这株天地圣药种下,但每当贤宇加大一丝皇道之气天泉兰就会有更大一股莫名之力反抗皇道之气的压迫。在如此情景之下两方就这么僵持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未达成目的。
贤宇手上捏了一个奇怪的法印将自身与天泉兰的那丝联系收回,其退后几步眉头微皱的看着上方那朵奇异的兰花。东方倾舞见此情景上前握住贤宇的手柔声道:“相公,莫要急躁。此天泉兰原本就是天地间含有的圣药,取药之时费了好大的工夫,如今想要重新种下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松。静下心来好好思索,终究能想到法子的。”
魔姬见此情景也想上前安慰自家夫君两句,但其又怕玄然子等人不悦。最终其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朝贤宇走去,其握住贤宇的另一只手柔声道:“我家夫君可是厉害的很,姬儿可不信小小的天泉兰就能难住相公。不如好生思索一番,其中多半有什么不妥。”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你二人还真当为夫的是个孩子?为夫虽说入道不如两位爱妻久,但要说起道心,毕竟也是修行了五百多年的人了,到底还是有些火候。”其说到此处抬头又看了一眼空中的天泉兰接着道:“正如倾舞所说,这天泉兰原本就是天地圣药,若如此容易就束手就擒未免也太奇怪了些,此刻这景象正是为夫心中所想的。”
贤宇说罢转首对玄然子道:“掌门师伯,晚辈想暂且将天泉兰封在此处,留下青莲在此看守。晚辈先四处转转,说不准就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制住这天地圣药。”
玄然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吧。贫道与你诸位师长再次看看,说不准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原本就是自家弟子,你想去何处无人阻拦分毫,去吧。”玄然子对贤宇是越发的喜爱,贤宇能有今天这种成就也让其心中欢喜,其心中将贤宇看做是自家弟子。
贤宇闻言告了声罪就领着东方倾舞等人退了下去,等走到药园门口之时其柔声对魔姬道:“姬儿,此处毕竟是玄然宫。你身上魔气若让宫中那些不懂事的弟子看见难免会有些误会,为夫想将你身上的魔气用皇道之气压下,你且说说愿不愿意?”贤宇如此做也是为魔姬好,他自然不会嫌弃魔姬是魔道中人他自家如今也算是个魔修。但玄然宫弟子对魔姬并不知晓,若是玄然宫突然出现一个魔修保不住就有人会出手相抗。
魔姬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柔声道:“夫君想要如何就如何吧,姬儿人和心都给了夫君,一切全凭夫君做主。”说话间此女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看了很是喜欢。
贤宇闻言在其玉脸上亲了一下,而后只见其单手那么随意的一挥一团金光便将魔姬的身子笼罩其中。金光散去后魔姬看起来没丝毫变化,但若是有人仔细查探便会发觉其身上的魔气当然无存,反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纯之力,这股精纯之力却无人知晓究竟是什么法力。其实正是皇道之气,只是这世上知晓皇道之气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如今你跟了为夫若只修魔道有些不便,这样吧,为夫过些时候传你一些儒家之力。”魔姬听了此言面上并无显出太多的喜悦之色,其只是对贤宇温柔一笑而后点了点头。对此女而言贤宇如今便是其的天,天让她做什么她自然是没丝毫异议的。
肖寒风等人自然也跟着贤宇退了出来,他们都知晓贤宇的身份。只见肖寒风凑到贤宇身旁对贤宇挤眉弄眼传音道:“师弟手段高明啊,身旁居然又多了一位魔修美人。”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白了肖寒风一眼无奈道:“要不人为何说情债难偿呢?”
一行人自然是到了贤宇当初埋葬南宫飞的墓前,贤宇深深看了一眼南宫飞墓碑,而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见贤宇如此东方倾舞等人自然也是如此,肖寒风几人虽说并未下跪但面上也是一脸的肃然之色。只听贤宇恭敬的道:“爷爷,孙儿不孝没能常来看您老人家,爷爷泉下有知还请恕罪。如今孙儿一切安好,想来全是爷爷保佑。”其说到此处转头看了南宫诗雨一眼接着恭敬道:“诗雨如今已是我逍遥皇朝的公主,身份尊贵。孙儿如此做也是想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爷爷放心,只要孙儿在一日就会保南宫一族一日。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大唐皇朝已不复存在归顺了我逍遥皇朝。您老人家一心为国知晓了此事想必也欢喜的很。”说到此处其又停住了话语,转头看了魔姬一眼,而后对其招了招手。魔姬见此起身走近两步,跪在了贤宇身旁。贤宇这才又开口道:“爷爷您看,这也是您的孙媳妇,好看吧。孙儿今日特地带来让她拜见您老人家,呵呵。”
魔姬为人很是乖巧,贤宇话音落下其便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孙媳给爷爷叩头。”说罢其便恭恭敬敬的给南宫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接着道:“夫君告知孙媳种种往事,孙媳得知后心中悲伤的很,若不是您当年用命换回了夫君一命如今孙媳恐怕还在世间无所事事的活着。您救了夫君的性命就等于救了天下千万百姓,自然也是救了孙媳的。爷爷放心,孙媳定然与倾舞姐姐一同好好服侍夫君左右,永生相伴直到天荒地老之时。”东方倾舞听了魔姬之言也连连点头称是,其早已来此拜祭过两次,自然无需上前。
贤宇起身后南宫诗雨自然有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后贤宇又为南宫飞清理了一番坟头上的野草。其并未用法力,而是用手一根根的清理。东方倾舞几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贤宇拦住。按他的意思如此也算是给南宫飞尽孝了,能自家做的自然是自家亲手做。
肖寒风见贤宇对先人如此孝顺心中也是感动,只听其淡淡的问了贤宇一句:“师弟,南宫将军忠勇为国死的壮烈。师弟如今虽是修行之人,但也并非不能行常人之举。若是师弟放不下此事为何不替南宫将军报仇雪恨,如此一来师弟心中想必会好过许多。”
贤宇闻言却是依然低头清理的坟头上的野草,其口中却淡淡的道:“报仇雪恨?小弟如今还不知究竟是天下三国反贼中的哪些人,若是想报仇最简单的法子还是将三国灭掉。”其说此话之时语气中无丝毫波澜,平淡的就好似在说他人的事情一般。
肖寒风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将三国灭了,左右以逍遥皇朝如今的战力想必做此事也并非难以达成。逍遥皇朝最终都是要一统天下,为何不早早了结?”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其再次走到南宫飞墓碑前而后盘膝正对着墓碑坐下,这才开口淡淡道:“此战终究是要打的,但却不能由逍遥皇朝挑起战端。小弟之所以不开战自然是在等,天下如今只剩四国,莫名其妙少了一国其余三国叛军岂会安坐不动?只要三国人马稍稍有所动作,那小弟便可请旨率军出征,那时再一举灭掉三国才算是师出有名啊。”贤宇此话一出肖寒风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泛起释然的笑容来。其余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心中也是极为激动,特别是雪武几人,这些人对逍遥皇朝忠心耿耿,自然希望河山早日光复。原本以为贤宇是无心战事,却没想到自家主子心中早就有了战策。
“师弟,为兄听说你如今持天子威仪,可说是逍遥皇朝无名皇帝,师兄可要恭喜师弟了啊。”马飞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在贤宇旁边坐下,一只胖乎乎的大手拍了贤宇的肩膀一下。贤宇仔细的打量了马飞一眼,其忽然觉得自家好似回到了五百余年前。马飞真是无丝毫变化,还是那一身打扮,手里还是拿着花生,似乎其手里的花生永远吃不完一般。
贤宇并未开口说话,而是将手伸到了马飞面前。马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哈哈一笑将一大把花生放在了贤宇手中。贤宇自然不会客气,张口就吃下好几颗。此时其才开口说道:“持天子威仪?师兄啊,你师弟我如今可算是骑虎难下了啊,可怜的很啊。若是可能师弟倒是想与师兄做个伴,整日里吃些花生过着悠然的日子,可惜不成啊。皇帝是天天想着让小弟登基,小弟如今好日子过一日就少一日了啊。等到哪一日小弟黄袍加身之时你我兄弟见面恐怕都难。”说话间贤宇大摇其头。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口中也是一阵叹息,对他们这种修行之人而言那皇帝的龙椅真的是无丝毫吸引力。命运就是如此,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