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前是一处广大之所,无论向前或是像左右而进,目之所及广约千丈。然而几人之所以发愣却并非单单如此,而是如此广大的殿宇中没有旁物。有的只是一排排巨大的金人站立两侧,只在中央留下一条宽有四五十丈的同道来。不过说起来,殿中的巨大金却很是奇特。
这些个金人皆为高约三十多丈的巨大存在,甚至还差那么几丈便能顶住殿顶。实在大的出奇,大的有些可怖。贤宇几人此刻仰首看着殿内那数不清的巨大金人,觉得自身实在太渺小了些,在如此高大的金像面前简直可说是与蝼蚁一般无二,甚至有些难以喘息。
也不知愣了多久,贤宇最先回过神来,此刻他脑门与背部皆满是冷汗。其心中猛然一惊自语道:“光是这些死物都有这般威压,此处实在太神秘。真不知是何人在此处呆过,居然造出了如此多的巨大金像。旁的不说,就只说这些金像,随意一尊恐怕都价值连城啊。”
东方倾舞此刻却是秀眉微皱的望着前方,沉吟了片刻后其开口道:“此处有些诡异,不如我等就此返回,难免触动了什么物件将自己困在其中,若是那般也太不值得了。”
南宫诗雨几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都踌躇了起来,最终几人却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苦笑了笑道:“离去?为何要离去?此处若是有人想必也定然是位大神通者,你们觉得其会放任我等离去吗?相反,此处若是无人我等离去岂不可惜。”说到此处贤宇便迈开步子朝里走去,其边走还一边说道:“无论有人与否向前而走是我等最明智之选。”
众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皆露领悟之色,东方倾舞更是一个闪身到了贤宇身前与其并肩而行。南宫诗雨几人见此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如此一行人便直直的朝前走去。
即便一行人加快了步子,但也足足用了三盏茶的工夫才走到尽头。此时众人才看清了,前面居然又是一扇大门。贤宇见此很是疑惑,从未听过殿堂两头皆有门户。心下疑惑之余其手上并未停下,缓缓的朝前方的大门伸去。其手上猛一用力,大门居然如前次一般被推了开去。几人见此又是一愣,但随即便想前方望去,这一望之下几人脸上皆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难道此处大殿也不过就是一处门楼而已,前面才是正殿所在之处?”贤宇不禁喃喃自语道,心中对此处又多了几分好奇之意,还添了几分敬重之意。自古所谓门楼不过是装饰而已,用整整一座大殿做门楼之说可谓少之又少。若几人身处之处果真只是门楼,那便只能说此处非比寻常,与如今世上一切殿堂相比高了并非一星半点,而是一大截。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庄重之色的朝前走去。东方倾舞等人自是跟随其后,没有言语的向前走着。几人先下了前方数十阶的石阶,而后便到了一处广场之上。让贤宇与东方倾舞愕然的是,此广场居然看起来比玄然宫的玄然广场还要广大,目之所及只能模糊的看到边缘所在。在广场的另一侧便是一座比几人身后更加宏伟的大殿,让人吃惊的是此大殿从贤宇几人所立之处望去居然是飘着的。也就是大殿的底部并未挨到地面之上,此大殿根本就无殿基。
几人互望了一眼后便接着朝前走去,只是此刻却走的很是缓慢。等走到跟前几人才清楚的看到大殿并非悬空而建,但与悬空也没多少差别。只见大殿基部离地两丈之高,边沿处却是靠着一条条金龙支撑着,此龙立与地上,龙头高高扬起,龙嘴正好咬住大殿的边沿处。
如此样式的龙每隔五六丈才会有那么一条,每条龙却只有水桶般粗细,故而从远处往来此殿就好似悬空而建一般。贤宇仔细盯着那些仰首之龙看了一阵,却并未从其上感应到什么法力波动,其不禁转头望向东方倾舞道:“单凭这些龙便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宫殿,还真是奇特。”其甚至怀疑自己此刻是否在做梦,若非梦中此地的一切着实匪夷所思了些。
东方倾舞闻言笑了笑道:“此地存于世上本就匪夷所思,如今即便再怎么匪夷所思也开看做理所当然了。”听其如此一说贤宇便哑然失笑起来,却如东方倾舞所言,此处原本便是匪夷所思之地,既然是匪夷所思之地那有些匪夷所思之事确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晚辈一行人无意中见了此处,若鬼帝有人在此请说句话,我等这就退走……!”几人正打算迈步前行之时贤宇却突然对着虚空高喊了一句,弄的几人又是一愣。
等了半刻中后四周依然寂静一片,贤宇这才开口对几人道:“此殿一看便与前处有些不同,小心些为好。我方才喊那一声,若是有人理当回应。现下却寂静一片,看起来此处真是无人之地,我等进去吧。”贤宇说罢便当先跨上了石阶,其余之人随后跟上。
说起来这石阶也很是怪异,在离此殿堂边缘六丈处却嘎然而止,没路可向前了。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不过片刻之后便舒展了开来。只见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几人见此很是疑惑。当几人想要寻找贤宇的身影之时,其却已现身在对面的殿门之前。
贤宇自然是凭借lt;:九宫逍遥步gt;的神妙才得以渡过,其身法之快甚至可乘半刻,如此便在身子下沉前到了对岸。贤宇立在对岸冲几人笑了笑,而后又是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没多久却又现身在了几人身前,其转头看了看对面的大殿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是我当会脚力,一个个的将你们这些个男男女女给抱过去。”贤宇此话一出口南宫诗雨几人又是一愣。
就在几人发愣之时贤宇却一把将东方倾舞横起来,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几人回过神来之时东方倾舞的身形却已出现在了对面,但贤宇却不见了踪影。又过了片刻工夫,南宫诗雨发出一声尖叫后也不知所踪,几人闻声吓了一跳,而就在几人想要做些什么之时南宫诗雨的身影却也出现在了对面,与东方倾舞并肩而立,看其气喘吁吁的模样好似惊魂未定。
对面几人见此似乎明了了什么,就在剩下几人想要开口之时白飞儿却也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如此这般几次下来,方才几人所立之处却只剩下雪武一人。其苦着脸面向虚空道:“殿下,臣还是在外守着吧,如此这般也好……”其话只说到一半,便啊的一声大叫后不见了踪影。当几人都到了对面之时,东方倾舞身旁不远处的一根粗大的柱子边却有一人靠在那里穿着粗气。此人身着月白色道袍,生的很是俊秀,不是贤宇还能是谁。
东方倾见贤宇大汗淋漓的模样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回过神来。此处无法用法力,贤宇方才全是靠着自身力气将几人一一送到殿门之前,若说不累那是假的。其连忙蹲下身去用洁白的衣袖为贤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其余几人面上也满是古怪之色。以雪武面色最为古怪,其甚至不知贤宇是如何将其送到对岸来的。其暗暗下了决心要尽快学些法术,若是不然总不能每次遇到此情景便让贤宇帮自己渡过,南宫诗雨几人也就算了,他雪武可是个堂堂男子。
东方倾舞看着贤宇气喘吁吁的模样白了其一眼道:“哪里用的着如此着急,大可慢慢来啊,瞧把你累成这副模样。”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两眼一翻,显得很是无奈。
又喘了两口粗气其才道:“做如此出力之事就得一气呵成,若是……若是中断就很难再有力气了。”说着其便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大殿,依然是大门紧闭的模样。那高高的牌匾之上也是光秃秃的一字未书,对此贤宇心中却早有预料。最外头的正门都空空如也,更何况是里头的门户。所谓归属一说便是有个名号,名号自然是用来给人看的。既然最外头两环门楼都为提及此处归属名号,那内里牌匾之上无字迹也在情理之中了,若是有了反倒奇怪。
几人并未立刻进入其内,而是歇息了半晌后才朝里走去。此次贤宇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大殿的门,如其所料轻松之极。但刚一见到其内的景象贤宇几人便飞速的退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之色,虽说如此,贤宇双目还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大殿的尽头。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除了地面所有物件似乎皆是用黄金铸成。一根根粗大的金柱,使得整个大殿看起来*无比。只是那柱子上所刻的并非龙凤图案,而是一个个奇特之极的符号。这些符号甚至还闪耀着微微的光泽,看起来有种似真似幻之感。
而在大殿的正前尽头,却有一把硕大的金制座椅。在那座椅之上却端端正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之人。虽说几人并未看清此人模样,但确能知晓其是个男子。贤宇贤宇定了定神后终是壮着胆子开口说了一句:“前辈,我等并非有意闯入此处还请前辈见谅。”
说完此话贤宇再次盯着殿中之人不发一语,其心中此刻狂跳不已。能在此处之人想必绝非什么普通角色,若是对方发怒他们几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贤宇如此想着,却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中那人却仍然不发一语。贤宇见此眉头微皱,心中暗暗思量着殿中之人不发一语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