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晴对女人还是怀着怜惜的心,她相信人性,也知道女人最大的痛苦便是一辈子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得不到爱。
“为何女人会无情无义……只对不喜欢的人么?是这样……”淳于澈当时有些心不在焉,喃喃自语着,好似旧事涌上了心头,万千感慨。
虽然有王善女的无情无义,但也有叶聘婷的义重情深。这次的品香会布置齐全,一切都井然有序,由于噱头打得响,来了各个行业的商业巨头,还有名满天下的高端考核团,众人都不计较主办方有一个臭名远扬的恶女。
看来挽回大小姐的声望指日可待了。
“你不是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么?瞧你高兴的样子,还是在意你那惨不忍睹的名声了吧!”婧婧欲求不满地奚落着躲在角落里偷笑的小无耻。
如果不是被人撞破了好事,她可以把小无耻就地正法了。正上瘾着,便要生生放开怀里的软玉温香,这多煎熬。一个上午她都留恋着指尖的柔软,当真白爪挠心,又气恨无比,决定回去以后做完全套。
“切!本小姐也想装逼一回,不可以么?”难道只许那些公主小姐,帝王将相,武林高手,绝代美人装逼,我一个天外来客只能被人踩么?凭什么?论脸皮谁有我厚,论无耻不要脸,我也是首屈一指。
“你他娘的要做什么?”这傻妞到底在说什么?
“浪。”卫初晴站在画舫上,迎着秋风,朝天比出一个中指,暗自发誓:从今日开始,本小姐要浪出新境界。
人生极限贵在一个字:浪!
“骚狐狸。”婧婧低骂了一句,眼里却带着炙热,心里爱死了这个小骚货。
“你会错意了,我所指的浪,是没有约束,肆意放纵。可不是举止轻佻,作风下流。本小姐洁身自好,冰清玉洁,可不是任由人亵渎。骚是骚,浪是浪,你知道如何判断一个女人到底骚还是浪吗?”
卫初晴挨过去,勾起她的肩,指着画舫侧门那里站在的一个女人,“瞧!那女人才是骚狐狸。”
“怎么看?”婧婧觉得那女人除了胸比小无耻大,臀比小无耻翘,鼻子眼睛嘴巴都挤在了一起,比小无耻更妖孽了些,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有句老话叫浪不浪看走相,走向骚不骚看裤腰。你瞅瞅,这妞裙子底下一定没穿裤子,生得那么艳丽,就是个天生的骚物。”卫初晴呷了呷嘴,对着性感尤物上下打量,多日不见,这女人风情更胜了一筹,难道最近又搞了一姬?
“你怎么就猜到她没穿裤子?你看过了?”这人真他娘的贱。
“看过一回。”那日对方就披了一件外衫,不用仔细瞧,轻轻一瞥,里面的春光便尽了眼底。
“那你认为浪比骚厉害喽!”这家伙口口声声要发,浪,又指着人家说卖骚,他娘的贱到如此可爱,让人很想狠狠玩坏她。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嘛!骚不及贱。”卫初晴吹了个口哨,对着不远处的小骚货打了个招呼,可对方好像在跟人聊天,没有回应。
“你果然很贱。”看小无耻被美人忽视,婧婧抱起了双臂,凉凉地扯开唇角,奚落着她。
“其实她这级别也不过如此,告诉你还有更厉害的。如果骚,浪贱三者合并,那就天下无敌了。还有句老话知道不?”某人丝毫不受打击,一挺胸脯,神采飞扬地吹嘘起来。
“你说。”看看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骚而不贱则罔,贱而不骚则殆。卖骚不可能不犯贱,犯贱的不骚不像样,此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贱,贱之又贱,万贱之门。嘿嘿!”卫初晴摇头晃脑,骚话说得朗朗上口,简直就是个人间奇迹。
“那你修炼到了那一层?”婧婧但愿她越浪越骚,才好早日得到她,只是怕对方功力太高,不好掌控,要是浪出了境界,自己岂不是成备胎了,才不想垒一摞子的绿帽。
“嗯,我不需要卖骚,我怕冷。”卫初晴咬唇坏笑,目光一直扫着对面女人的脚踝,猜想着对方袜套下是光滑水溜的大长腿。
“那就好。”
“骚是穿的少,浪是脱的快。本小姐的衣裳脱得快,穿得也快,不会着凉。”原来她是这个意思,这个人实在欠打。
“混蛋。”婧婧一把搂住她的腰,不顾对面人的目光,把怀里人推到了栏杆上,热吻了起来。
我靠!才说要浪,就别人轻薄了。还在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不怕带坏小妹妹么?
“嗳?回家再做,这里租来的地盘,不能妨碍人家。”卫初晴瞄到了卫雨蓁的背影,像只偷腥的小猫赶紧按住胸口的色爪,忐忑不安地喘息着,心想着要是被巡逻的城管看到,会不会被抓进大理寺监狱?
“有伤风化。”卫雨蓁低头,眼里闪过厌恶之色。
“二小姐,厌恶女风?那你我的交易是做不成了。”刚才被卫初晴定语为性感尤物的女子捂嘴轻笑,风骚的身段摇摆出热辣风情。
“红绮罗,换一个条件,除了这个,我都可以替你做到。”卫雨蓁忍耐着心里的嫌恶,强自冷静,美丽的凤眼波澜不惊,淡然的样子,看得人不敢上前惊扰。
这才是真正的冰清玉洁,可远观不可亵渎。
红阁主双手轻捏裙幅,朝两边一展,罗裙露出了中间一道缝隙,里面的肉香飘逸。如此轻浮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是浑然天成的美,这是一种天性释放的热情烂漫,不存在任何功利与富贵,显出了泼辣火热的真性情。
脱离世俗的风骚,是一种由骨子里散发的风情。可谓是浪荡不淫,荡,风流不下流。
“黄白之物,破石头,我多得是。要说地位,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去扛那些责任。我不要你替我做什么,人生在世,自然是快乐最重要,我想要的是你而已。小丫头海口不能乱下,心也不要太大,好好珍惜眼前,与我做些荒唐事如何?”
红阁主轻抚脸颊,舔着滑过唇角的指尖,黑珍珠般乌亮的眸子在两汪深泉里转来转去,已她的年纪可以做卫雨蓁的姨了,只是红颜依旧,风华不减当年。
“你看!她果真不穿裤子耶!”卫初晴像打了狼血在婧婧的怀里扑腾着手脚。
“她就算不穿衣服,也关我屁事!”婧婧一心只在小无耻的身上,懒得去理睬其他女人。
卫雨蓁也与婧婧一般,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扭头就离开了。被冷落的红阁主这时才转身,朝船头的两人望过来,对着卫初晴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小丫头,原来你才是卫府大小姐,我早说过老鬼不可相信你的话,他如今还以为你是二小姐。”
这小骚货是个内行人,早就对卫初晴的公然开车见怪不怪了。她今日是个重头人物,是七玄王朝四大金花之一。听到四大金花这个词,不由让人想到四大美女,然而这四朵金花未必个个都是美人。
卫初晴在审核团的名单上看到了宝儿姐的名字,心里便纳罕着:难道这个王朝的审美都是看胸的么?如果论胸大,宝儿姐的七尺大奶无疑独步天下,可坐上七玄第一大奶花的宝座。
宝儿姐姿色平平,除了奶大,也看不出有什么特长?但能够被皇帝御封为四朵金花之一,必然有她的杀手锏。
“不瞒红阁主,小妹我命犯桃花,算命先生让我在十八岁之前不可与陌生人接触,否则后患无穷。为了方便行事,我借用了二妹的名号。希望阁主多担待。”
红绮罗与她没多大的恩仇,不如放低姿态,多交一个朋友。卫初晴当下又厚起了脸皮,谎话随口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妹子诚心道歉,姐姐就收下了。都已午时了,你们还未用过午饭,我房里正好支了个火锅,不如一块来吃,凑个热闹。”
红绮罗不去质疑卫初晴的话,很快把对方隐瞒身份的事带过,比起在暖香阁,她要通情达理多了,难道真是恋爱了?能让女人改变脾性,除了感情,也寻不到不到其他因素了。
“好啊!我最喜欢吃火锅了!”如果是涮羊肉更好了。卫初晴兴奋鼓舞,拉着婧婧像只穿风的蝴蝶,尾随在红阁主身后。
“听说二小姐也来了,不如也请她一道过来,看她独自一人也怪寂寞的。”
“好啊!你等我,我去叫人来。”卫初晴把婧婧推到红阁主身边,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对方占个好位置,然后在对方鄙夷的目光下,麻溜地去喊人吃饭。
红阁主亲自煮的火锅,差点把人的舌头都鲜掉了,这女人是个宝贝啊!上得了天堂,下得了厨房,上得了荡床,居家旅行必带。
“以前我挺怕吃鸡肉,总觉得有股鸡屎味。日后我只吃红阁主的鸡肉火锅了,鲜得要人老命,就算胖死了,也不怕。”卫初晴舀了碗鸡汤,呼哧呼哧地喝着,小脸被热气蒸出了汉,可这人懒死了,宁可让汗水挂着脸上,也不放下手里的筷子。
婧婧看着碍眼,伸手去揩她的汗水,小样儿撒欢地吃喝,不顾自个的仪态,像只小仓鼠。
“马屁精。”这人就会说好话骗人玩。
“你就不懂了吧!我娘跟我说过,和盘和得好,一辈子不吃亏。做人不能尖酸刻薄,多说好听话,才是人生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