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晴倒是想一走了之,独善其身,可惜吃坏了肚子,走不动路,又被战神的风姿倾倒,根本忘记了逃走。
“徒弟弟,师父父来了。”对于苍琊什么时候来到身边,她也不清楚。
“师父父……人家家好痛痛……”卫初晴终于回了神,眼里瞬间冒出了泪花,凄惨地诉苦。
“徒弟弟,能不能告诉师父父,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苍琊摸摸她冰冷的小脸,疼惜地问着。
“孩子是上帝爷爷的,我其实是圣母玛利亚。”呸!这时候不应该关心我么?既然问起了孩子,这个不正经的师傅。
“徒弟弟不老实,在外面找野男人了,师父父想给你做媒来着,毕竟你没了父亲,婚姻大事就该由为师做主了,那你看现在怎么解释?”苍琊趁机占便宜,想做她的粑粑。
“我说笑的,徒弟弟我自尊自爱,希望师傅相信徒儿的清白。”滚你玛德!本小姐冰清玉洁,神圣不可亵渎,怎么可能怀野孩子。
其实是没人要她。
“来,师父父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嗯?徒弟弟,你吃了不少坏东西呀!都快成药人了。”苍琊意有所指,显然知道了她身中蛊毒。
“师父父真有本事,这都诊得出来,那能不能把这些坏东西打出来?”这个蛊毒能解开的话,那就真的可以逍遥自在了。
“这个当然难不倒师父父了,徒弟弟放心,这事儿师父父替你解决。”苍琊打着保票,卫初晴被她自信的样子吓到了,按说有人能救自己是好事,可这个师父父会是那么热心肠的人么?
“那多谢师父父的厚爱了。”卫初晴忍着剧痛,气息奄奄地谢道。
苍琊出现在乱人岗,她的身份便有了可疑。至于见到凌明珠,倒是不足为奇,这个老王妃还在绝峰之上,凌氏兄妹来此必是救人的。苍琊与她们一同,那么她与卫初晴的师徒之情,便不是那么单纯了。
你永远也别想看透人心,只因人心就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卫初晴心里感慨,明眸里带了丝失落。
“来,师父父背徒弟弟回家。”苍琊骨架很小,看着瘦,摸上去全是肌肉,比卫初晴结实多了,这就是习武之人与健康人的区别。
“谢谢师父父。”不去想对方是否真心,能被这样爱护着,也够幸福了。师父父是这世上第七个对她好的女人,第一个是皎月,后面是明夕,初冬,娉婷,婧婧,还有她的大奶犹娉妗。
卫初晴笑得自然美丽,像晨曦的光,消除了晦暗的苍凉。她嘻嘻笑地猴上苍琊的背,小脸去蹭对方裸露的胳膊,学奶猫轻轻叫了几声,卖着乖。
“喂!你们这样就走?我哥怎么办?”明珠见到同伴抛下队友独自逃了,与卖友的玊虎一样可恨,只可惜那只纸老虎狡猾多端,又让他给跑了,可她不会放任苍琊也做出那么绝情寡义的事。
“除了轻功,你哥的武功远胜于我,如果不想拖累你哥的话,咱们还是早早散场,他能够自保,放心吧!”
苍琊背着徒弟弟,擦过明珠的身边,走了几步又觉得忘了一件事,回来对明珠客气道:“二师妹,你师侄身子骨弱,快脱了你的衣服,给你侄儿暖和暖和,她要是淋雨了,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明珠对卫初晴的仇海了去了,不说上回在崇德坊被其戏弄,就拿她这次害她哥哥落下山崖,不得不与恶人开战,简直就是个祸害精!况且淳于澈要娶她一事也是明珠的心病。
“我跟她有仇,不帮!你换人吧!”明珠眼睛朝天一翻,懒得跟某人对视。
“师妹,她是我徒弟,你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跟小辈斤斤计较?气量狭小的女人不得喜欢喔!”苍琊打趣道,想要和缓这两小妞的关系。
“师侄?可以啊!让她叫一声师叔听听。”明珠本是唾弃,忽而想到了什么,玩弄心大起,她就趁人之危,占占这个不要脸的便宜。
“师父父,你也卖我。”卫初晴嘤嘤嘤委屈了起来,暗骂道:臭傻逼,想占我便宜!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诶!徒弟弟,不如你就叫一声师叔,这也不吃亏,以后过年过节,你都可以上门拿红包,要是遇到坏人欺负你,还可以找师叔帮忙。”苍琊这个提议很好,有钱有靠山,这一声师叔叫得太值了,也不知谁占谁便宜。
卫初晴咬着嘴角笑了起来,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伏在大灰狼师父父的背上,对着明珠娇嗲嗲地送了一个飞吻“师叔!么么哒!”
明珠娇躯轻颤,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被对方的厚脸皮恶心得想吐。
“你……”这两个最无耻的家伙凑合在一块,可以天下无敌了。明珠词穷,翻遍辞海,找不出能比无耻更邪恶的词可以形容这对师徒了。
“师父父,师叔不爱我,嘤嘤嘤……人家家小心脏要碎了。”卫初晴埋头在苍琊的背上,像只狈子奸诈地偷笑着。
“莫哭莫哭,徒弟弟乖,师父父这就脱了师叔的衣裳给你看看。”
“师父父,你太好了。”卫初晴苍白着脸,即便浑身无力,笑得依旧很放肆。
“操守呢?”这两个不要脸的疯子。明珠被气得浑身发抖,好想掐死苍琊背上的小人。
“师妹,师姐不欺负你,乖乖的把衣服脱了给我师侄,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放心。”苍琊的武功高与明珠,所以她要是真的动手动脚,明珠根本无法反抗。对方没有威胁,那是因为根本不需要。
有十足的把握何必要对人步步紧逼,直接就可以上了,一招必杀。
明珠学不来这对徒弟的不害臊,心里头也想哭,可又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脱了衣服给别人。
“嘿嘿!师父父,我现在是不是很娇艳动人?”卫初晴裹着红艳的绸衫,小脸照得惨白,毫无血色,此刻天昏地暗,就如深渊里冒出来的幽魂,凄艳襂人。
“徒弟弟最好看了,师父父带你回家吃香喝辣。”苍琊把徒儿夸成绝世无双的娇花,背着花花走了一段路,忽而身后传来了凌明钰光火的声音:“臭要饭的,要走就一块走,祖母还在绝峰上,把她老人家带下来。”
这个恩公好不客气啊!对待妹子用这个态度真的好吗?卫初晴鼓起腮帮子,对苍琊咬着耳朵,“师父父,他是不是还没有过恋情?”一看就不会做人男友,该有个女人来调教他了。
“徒弟弟也觉得他不会尊重人么?真不亏是我徒弟,咱们师徒想到一块儿了。他是我师弟,却从不称呼我大师姐,一点礼貌都不懂。教育了他几回,都不听话,如今长大了,越来越难管教。师父父也伤脑筋,不知道该怎么教他做人。”苍琊唉声叹气,很是委屈。
“嗯,他脾气是让人担忧,可能阅历少,棱角分明,为人处事比较尖锐,就当他年少轻狂,师父父别难过。人性本贱,拨开了清高的皮,把他打成一坨屎,这才是教他做人。任何人吃的苦头多了,尝遍了人情冷暖,就知道什么沉静什么叫收敛。”
卫初晴心疼师父父的遭遇,摊上了对暴脾气的师弟师妹,于是想法子替师父父排忧解难。
“徒弟弟不仅放荡不羁,说的话也很独特。人性本贱,其实都是坨屎,只不过有些人披着好看的皮囊。”如同文人相轻,在同一个领域里生存的人,都会自视甚高,相互挤压,相互轻蔑,因为她们太了解自己,认为别人也是一样,或高看或低贱。
“有些人以为自己是傻逼,身边的人也同他一般是傻逼。”卫初晴做了总结,自嘲道:这里的人都他娘的是傻逼!
“呃……师父父,你去救人吧!我等你……”她不想做好人,却做了个大傻逼。卫初晴忍着疼痛,笑得特别傻,然后说着虚伪的话。
“徒弟弟,师父父去去就来。”苍琊放下了她,乘风而去,像飘摇九天的神仙,帅得一逼。
卫初晴缩成一团,不敢哼唧,要是平日里至少得神采奕奕地对着天空打出一枪,做出威风的手势,欢送师父父。
“哟嚯!大师姐,好巧啊!师弟前来献上最深的敬拜,亲爱的大师姐,我来看看你裙子底下是不是藏了小娃娃。”左俭德看老大不在,便来捡便宜了,他对这个大师姐算是又爱又恨,在她手上不少苦头,最不能忍的就是她骂自己不是男人!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回该是他来教教她怎么做人了!让你尝尝老子的本事,嘿嘿!小贱人,都流了那么多血还美成这样,难怪惹天妒忌了!左俭德按住了有气无力的卫初晴,伸手从她裙底下钻了进去,也不忌讳女人的葵水,已经摸到了对方的大腿根。
“尼玛的!你小子够阴的,早等着这一日了!臭傻逼!”卫初晴羞愤之余,不忘恶语伤人,她可不是聘妗那般文弱女子,就算被恶贼轻薄,她会像疯狗一样咬得对方见不得人。
“来吧!我的大师姐!师弟来替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