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千百年来,执着于情的人很多,但真正能白头偕老的有情人却是寥寥无几,是因为人心在变。
“人的感情就像一条河流,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不断向前流淌,每过一处地方都会承载很多东西,它或许会遇到一座大山,终日在山坳里徘徊,再也无法出去,便于大山日夜相伴。
所以时间是无法衡量感情的深浅,这世间多的是劳燕分飞的怨偶,即便相处数十年,依旧会辜负感情,然而董永只看了七仙女一次洗澡,便能煎熬着相思的痛苦,留下了万古流芳的佳话。”
“王爷,直到今日,我只见到你就座大山,这应该是我这辈子的终点了。”虽然她不是一个诚实的人,可是眼下说得却是真情实意,这些话未必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只是她片面的认为,但这对淳于澈来说不重要。
每个人看待事物,都有着自己的独特判断,他不认同,也不反对,他在乎的是她最后的那句话,她说了,自己是她的终点,便是承诺了一生一世。
“你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么?”听了她这番剖心,这爷还不能放下顾忌,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哪是这般婆婆妈妈,果真是修养到了家。
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地粘着他,也不知这人会不会看破红尘,出家了去。
“若是在从前,我或许会收敛一些,可来到这里之后,便没觉得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被砍了脑袋,一了百了。
说起来我在这里过的几天还算不错,锦衣玉食,高床暖枕,家里有雇佣,身后有保镖,出门有马车,还有个体面至极的未婚夫,那些东西我从未得到过,如今都享受到了,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更重要的是,她是从未来过来的人,在认识事物的格局下要比这里普通的百姓大很多,所以面对问题,她有着八九分的把握。
人只要自信,这世上所有的问题便没什么可畏惧的。
“爷,咱们这三天被刺伤两天被陷害,都习惯了。何必在乎一些风言风语,就我这二皮脸,还会怕疼么?”卫初晴此刻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想着自己的名声反正就那么回事儿了,你不怕被人再添上那么个污点。
“爷,我这会儿真想问你一个问题了!”她见淳于澈还是没有回应,心里痒痒了起来,准备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口舌,如果把好戏给唱黄了,她会抓狂的。
“你问吧!”淳于澈平静着说道,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卫初晴眼里闪动着戏谑之色,屁股挪到他身边,悄悄贴过去,在他耳边轻柔地问道:“爷,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还有你那里怎么长得那么吓人?”
万般想不到这个女子竟敢如此孟浪,当真没一分闺秀的矜持。
淳于澈心里一惊,刚才思索的事暂时压了下去,抽出了心神,审视着眼前的人,那目光很像卫初晴的师傅,严肃中带着几分恼怒。
只不过师傅是因为她偷偷试炼毒药,造成了一些损失,心疼那些设备与药剂,而淳于澈八成是感觉自己被女人调戏,没有挽回面子,于是恼羞成怒。
“我是不知道嘛!”这时候绝也不能退缩,应该厚着脸皮冲上去,卫初晴眨巴着眼睛,把粉嘟嘟的小脸贴上他的手臂,做着乖巧模样。
淳于澈平日不容易发火,可火气一上来哪里那么快能消下去,不管她是无知还是故意,定要好好管教她。
“你……”他伸手掰起粘着自己的脑袋,刚要说话,忽而脖颈上环上了一双手,一张如花的面容朝他压了过来,
他们有过两次亲密,第一次虽然是她挑的火,结果是他发起了进攻,而发生在昨天的那次,是他强迫了她,于是他便习惯了自己主动。
这遂不及防的亲吻,让他惊愕了,她这般无所顾忌,当真是酝酿好了自己的感情?
卫初晴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比导火线还要猛烈,具有火速燃爆的威力,已经甜入了心扉。
她也没想过会有这般效果,等被揽入了对方的胸怀里,她想说些情趣的话却没了功夫。
坚实的胸膛一直磨着她松散的衣襟,带出了一片湿热,这回对方可比前一次要急迫,小小的红唇已经被咬得红肿,再也受不下对方的索取。
卫初晴有些头晕,像是转圈的时候忘记了要领,不仅头脑发胀,重心也不稳了,身体自然而然朝淳于澈的臂弯倒去。
腰肢被牢牢地顶固住,对方从她的小嘴里翻出了舌头,从她下巴一路啄到颈窝处,磨着她的肩头,打着圈。
卫初晴有气无力地推了下他,空出一丝间隙让自己可以喘息,心道:这人看着身板薄,衣服脱了还是有肉的,不过这肉跟普通人不同,坚实有力,动作的时候还会隆出好看的线条。
“呃……”她被触到了敏感处,压着眉梢,从喉头梗出一声,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不断地咳着,然而声线却通透好听,娇柔婉转,倒似一个大家闺秀羞怯的声音。
淳于澈也意外她此刻忽而变得温婉了起来,从她胸口抬起头,看着她低垂在一边的脸,依旧是娇俏的容貌,透着灵气的眉眼,然而那双桃眼已经没了平时的光彩奕奕,而是迷蒙一片,烟雾朦胧,含情带水,连眼梢也添了妩媚之色。
这是他见过她最美的一次,终于有了女人的味道。卫初晴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欣赏着,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等她尝到了一阵极度愉悦的滋味后,垂在肩头边的脑袋才摆正了过来,她抹着发鬓间的汗水,胸脯轻轻颤动着,全身神经开始渐渐平复。
她歪头看着躺在身侧的人,微微迷惑,垂着眼帘,细想着某件事,然后悄悄伸手朝腿间摸了摸,指尖触到了一抹温热黏。腻的液体,便顿了顿,又往里探去。
这感觉不对劲,怎么一点儿也不疼,即便那层东西没有了,第一回做这事应该会有被异物入侵的感觉。
她正要摸进去,忽而被人拉回了手,然后一个微凉的身躯贴近了她,“莫要动手动脚,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听他话意,他俩还是没冲破最后一关,只是他这次在她身上洒了种子。
卫初晴遮住了眼睛,掩饰心里的羞恼,这弄得不上不下就了事了,他倒是舒服了,把她当做什么了,用来擦身的手绢?实在是不够意思。
“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了,婚礼我会极快安排,你不必担忧。”淳于澈把她拢在怀里,话语温润如玉,好像不太像平时的王爷了。
男人在床榻里,就是把抹着蜜糖的剑,一边给足甜头,一边在女人身上刻着记号。淳于澈不会像上头说的那样贱吧?
他现在正开心着,这是最好占便宜的机会,不可错失。
“那个,王爷,按着我们那里的规矩,不需要三媒六聘,你看咱们的爹娘都去仙山卖豆干去了。喔!是已经逝世了。都没啥高堂,也只能拜个天地,多没意思啊!不如来一个别致的婚礼。”
卫初晴抓散脑后的发髻,然后枕在了他的胸口,感觉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以免待会谈崩了,被踢下去。
“你那边是什么规矩?”淳于澈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适一些,臂弯处被她的长发覆盖着,像是触上了丝缎,柔滑厚实。
其实这儿的历史从西汉时期之后便与她那边的历史轨迹错开了,之前的倒是十分贴合,有尧舜愚汤,夏商周,三家分晋,百家争鸣,六国统一,楚汉争霸。
只是到了汉昭帝便发生了一场政变,外戚当权,江山易主,这七玄王朝如今的疆域与她所知道唐宋元明清大为不同,即便各州县的地域也得依靠这儿的地理志才看得懂。
“在我那边有过一个叫唐朝的王朝,而你们这却没有,那我就把唐制婚礼的流程简单地说一下,这是我们那里最近特别流行的婚礼。”
卫初晴仔细回想着目前参加过某位同学的婚礼,大概的流程还是记得的,这种婚礼远比这里的习俗繁琐,然而却是空前盛大,热闹非凡。
她难得在这里旅游,也不知下辈子会投胎成什么,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人要热爱生活,就要懂得享受。
“这场婚礼嘛!得准备半年,先是决定婚期,然后再商议婚礼形式,嗯,有两种喔!中式与西式,咱们的身段不合适西式,撑不起那种礼服。
然后列出关于费用预算表,不过这一道咱们可以省略了,反正到时候费用咱俩平摊好了。”但是聘礼可不能少,起码得宰他一笔,而且她也算侯门贵女,也没高攀他,所以用不着客气。
“然后咱们草拟一下宴客名单,嗯,把卫雨蓁也叫上。”卫初晴看了眼淳于澈的脸色,想试试他对卫雨蓁还有没有情丝。
在画室里的美人图里有着卫雨蓁,而他也说过卫雨蓁的命是他的,他俩必然有什么过节,能让人动起杀心的,无非是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