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对面楼车上射来的弓箭,城墙上的四十架重弩全都做好了发射准备,一名指挥官来到白小黑跟前,并行了个军礼问道:“元帅,重弩已经准备完毕,是否可以发射?”
“让弓箭队先进行三轮齐射,记住节约弓箭,不要浪费,在压制住对面楼车上弓箭手的攻势后重弩立刻发射!”白小黑点了点头,之后开口下达了命令。
听到白小黑的命令,弓箭队数千人从箭壶里抽出了一支弓箭,随后搭弓上箭对准了城外的那二十两楼车。
伴随着密集的弓弦震动声,数千支弓箭犹如雨点般的飞了过去,而楼车上可没有塔盾可以阻挡箭矢的攻击,仅仅是一轮齐射就有很多敌兵被弓箭射中,为了阻挡城墙上的弓箭,二十辆楼车全都将挡板重新升起。
而因为升起了挡板,所以楼车的攻击就暂时停止了,而也就在这时,四十架重弩发出了沉闷的弓弦弹动声,四十根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的巨型弩箭便呼啸着朝那二十辆楼车飞去。
按照白小黑的命令,四十架重弩每两架瞄准一辆楼车,因为这楼车太大了,根本就不用特意的去瞄准,巨型弩箭飞出后边直接钉在了楼车上,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四十根弩箭的箭簇上竟然都连着一根绳子。
而随着这些弩箭命中楼车,四十根绳索将楼车和城墙连在了一起,而这些绳索另一头则是固定自巨大的木制绞盘上,几乎是在绳索固定在楼车上的同时,白小黑大声下令转动绞盘。
绞盘一共五个,每个绞盘上游八根绳索,伴随着数十名士兵用力的转动绞盘,那些连接在楼车上的绳索开始逐渐收紧,而楼车则是被拽动开始再一次朝着城墙移动。
此时城墙下可是有着大量的废墟残骸,楼车被强行拉动一段距离后轮子就被这些巨大的碎石阻挡了,而因为拉扯力还在,被卡住轮子的楼车在巨大拉扯力的作用下竟然开始倾斜,最后轰然倒下。
要知道这楼车自重就有数吨了,其上还有着二百名士兵,楼车倒下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是十分恐怖的,二十辆楼车几乎全都被摔的粉碎,而在楼车中的那四千名士兵则是全部被直接摔死无一幸免。
这一损失对于叛乱军来说可是巨大的,四千人没什么,但是二十辆楼车的损失却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到此方桐一方的攻城器械就只剩下撞门车了,投石机和楼车全军覆没。
看着城墙下楼车尽数被毁的场面,方桐的眼珠子都红了,握着剑柄的手更是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一旁副官看着脸色难看的方桐犹豫了一下,随后试探性的问道:“元帅,我们还要继续进攻吗?刚才楼车倒下的时候不但楼车里的士兵全都阵亡了,下面的一些士兵也被波及砸死了不少。”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我把帝都攻下来,谁要是敢他娘的给我后退杀无赦!”方桐是彻底怒了,连续的受挫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冷静。
方桐的命令让副官皱了下眉头,不过这家伙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忠实的传达了方桐的命令,而接到命令的士兵们一个个脸色无比的苦涩,身为士兵他们确实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如果自己的死可以作为胜利的铺垫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可惜面对帝都那高大的城墙,所有士兵都感觉希望渺茫,所以一时间大军的气势减弱了很多。
当然了,不管士兵们的情绪如何对于他们来说上面下达了命令他们就要忠实的去完成,毕竟这场战争不会因为他们的思想而出现任何改变,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去按照方桐的命令行事罢了。
惨烈的攻城战再一次开始了,潮水般的敌军开始朝着帝都的城墙涌动,正面还没什么,但是当这些士兵冲到两侧城墙位置的时候却遭到了毁灭的打击。
几乎是在敌军到达两侧城墙的时候,白小黑就下令让预先准备好的神射手对着下方那些提前布置好的酒坛射出了火箭,要知道那些酒坛中装的可是烈性酒啊,虽然持续燃烧时间不如火油,但是其爆发力却比火油还要恐怖,在被火箭射中之后这些密封的酒坛就发生了大爆炸,飞溅出来的酒水让下方变成了一片火海,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更是掀飞了大量的碎石,这些在猛烈爆炸中飞出来的碎石犹如散弹枪子弹一样拥有着极强的冲击力,只要是被碎石击中的士兵全都会捂着被击中的地方倒在地上,有些倒霉的被击中头部更是当场死亡。
经过之前的一系列挫折,敌军针对两侧城墙的攻击宣告瓦解,虽然方桐下令不许士兵撤退,但是谁又会愿意就这么送死?所以攻击两侧的大军开始朝着后方撤退。
按照方桐的命令,后退的士兵就等同于逃兵,而逃兵是要被处决的,为了压制住士兵们,方桐下令督战队斩杀了数百名士兵,这才让溃退的大军停止了后撤。
而也就在方桐焦头烂额的重整大军时,白小黑竟然再一次来到了城墙下,并将一些新的酒坛分散开扔在了城墙下,而且白小黑就仿佛是怕敌军看不到一样,这一次酒坛放的位置都特别明显。
之前吃过大亏的敌军士兵们看到这场面脸色就变了,他们可是连城墙都没靠近就被炸了回来,而白小黑弄出来的这些酒坛和之前爆炸那些一模一样,没有人怀疑这里面装的依然是烈酒。
当白小黑回到城墙的时候另一侧白宗也骑着小三回来了,他和白小黑一样下城去安置酒坛,只不过他所去的位置是另一侧,两人在城墙上汇合后白小黑笑着对白宗问道:“怎么样?都布置好了?”
白宗点了点头,之后一脸疑惑的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将那些低度酒摆在下面?这些根本就点不着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敲山震虎,之前那些烈酒爆炸的场面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心里阴影,他们无法确认我们第二批放下去的酒坛里装的是否还是烈酒,所以他们不敢赌,毕竟他们不会再冒着损失大量士兵的风险尝试,而既然他们不敢尝试,那么就只能选择从没有酒坛的正面城墙进攻。”白小黑解释道。
“可是对方真的会上当吗?万一这些家伙无视我们放置的那些酒坛依然从两侧发动攻击我们要怎么办?你可没有派兵驻守两侧城墙啊!”白宗一脸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