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郭阳比其他人还要激动,“抓住柳城了?”他立刻又带着人跟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看是不是真的抓到了柳城,他们郭家的全部身家都已经在柳城手里了。
果然在方家大宅子的门口,方茹命人搭了一座台子,柳城被五花大绑绑在了柱子上,等到围观的人赖的差不多了,陈默将手里的茶水泼在了柳城的脸上。柳城打了个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难受,等到看清眼前的状况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别绑在了这里。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柳城大喊道,陈默没有带搭理他,而是大声说道:“就是这个家伙,帮着郭家炼制毒丹,坑人害人,要不是我早早派人盯着他,他今天就跑没影了!”
陈默一说完,台下的人呼喊着:“打死他打死他!”之后石头石子、烂菜叶子还有口水一股脑地扑来,柳城感觉自己好像淋了一场大雨,全身都湿透了。不过他更担心的是,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
陈默等到大家都发泄完了,才又说道:“你我都是炼丹师,学习炼丹术是为了救人助人,而不是用来谋财害命的,你看你本事也不低,留着也是祸害,不如……”
“杀了他杀了他……”已经有人替陈默说了。
柳城面如土灰,急忙向沉默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瑶山柳家的人,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陈默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了,我没有听说过瑶山柳家的人,别一直提这个……”
吴道子的声音恰时响起:“这个人不能杀,他是瑶山柳家的人不假,瑶山柳家是炼丹世家,你没必要和他们结仇。”
陈默应了一声,又说道:“放心,不用做这么害怕,这肯定也不怪你,肯定是郭家的人逼你做的对不对?”
“对对对,都是郭阳让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都去找他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城毫不犹豫地把黑锅全都扣在了郭阳的头上,话音刚落,郭阳从人群里跳出来骂道:“你放屁!你这混蛋骗了我们郭家帮你做这样的龌龊事,现在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还有你居然偷了我们郭家的钱库!把钱币都叫出来!”
方茹悄悄说道:“这是郭家家主郭阳。”
“哦!”陈默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说道:“正要去请郭家主呢,您居然来了!”
郭阳看着阴阳怪气的陈默,说道:“我们郭家都是无辜的,都是这个家伙骗我们,我们对那些丹药都不知情。”
郭阳立刻和柳城划清界限,柳城自然不承认,还要争论,陈默却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请郭家主来做个表率,炼制毒丹是炼丹师的大忌,这个人品德败坏,留着是祸害,不如这次就废了他的魂火,让他再也不能炼丹。”
“啊?”郭阳愕然,废掉一个六品丹师的魂火,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来动手,我们就相信这件事情和你们郭家没有关系。”陈默冲郭阳说道。
“你敢!”郭阳没有反应,柳城已经凶狠地威胁他了,看到柳城这个样子还敢威胁自己,郭阳怒道:“我来!”
废魂火和废修为都是一个道理,郭阳担任家主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她拿着银针飞快地插在柳城的手腕上,柳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但是依然没用,魂火依旧被废掉,郭阳接着说道:“他的储物戒指在哪里?他偷走了我们很多东西。”
陈默扬了扬自己的手指,柳城的储物戒指已经被他戴在手上了,“他偷了你们家什么?”陈默问道。
郭阳估计陈默已经看过戒指里的东西了只好如实说道:“他偷了我们郭家的钱库。”
“原来是在这样,那你们是不是应该拿出这些钱补偿被你们害死的那些人?”
死士丹如果不连续吃,是会死人的,台下还有不少人都是披麻戴孝,这些都是家里人被死士丹害死的。
郭阳看陈默的意思,只好同意,否则要是拒绝,可能什么都拿不到,陈默又说道:“那好,我替你处理好这些事情,剩下的钱我会如数还给你,你做了这样对不起巴金城百姓的事情,你们郭家还有脸在这里立足么?”
“你……”郭阳瞪大了眼睛,陈默这是要将他们郭家赶出巴金城啊,他们郭家在巴金城留经营了十多年,可以称得上是第一大家族,这样一走,去了别的地方,就需要重新安家落户,这样的行动就好比放弃一块经营多年的沃田而跑去开荒。
可是这一击由不得他郭阳答应不答应了,陈默的话一出口,台下的人几乎都跟着喊道:“滚出巴金城!滚出巴金城!”
果然墙倒众人推,陈默微微耸耸肩,做出一副这不怪我的样子,“这都是你们自找的!”陈默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想到刚刚出来被路上的人已起丢石子,郭阳也感到心灰意冷,这一次已经触了众怒,不论是巴金城的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郭家这次都招惹到了,即使硬着头皮留下来,恐怕也不会那么好过了。
“好,我们离开!”郭阳无奈地说道。
“好,你们回去吧,顺便把你们请来的炼丹师送回去,我听说这个人的家世好像不简单……”陈默又把柳城这个烂摊子扔给了他们,郭阳无语,把昏过去的额柳城拖走了。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人群里唏嘘声一片。
血秦帝都炼丹师公会中,忽然有人匆匆来禀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三王爷来了!”
大长老一听,立刻走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见到大长老,急忙说道:“刚刚三王爷手下的兵将过来通禀,说三王爷今天要来,要我们准备迎接!”
“果然还是来了!”大长老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前去禀报玄微子。
血秦帝国三王爷江世冲是早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手下奇人异士颇多,后来退居高位,不再参与朝政,但是如今血秦帝国中的兵将一半都是江世冲带出来的,所以即便王世充不在统兵,但是仍然是血秦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今天来这里,不出意外是为自己的儿子来讨说法的,他的儿子江凌,那个大言不惭地在炼丹师公会的比试中作弊,随后别大长老废掉了魂火,从此再也不能炼制丹药了。
那天之后,虽然炼丹师公会的人并不惧怕血秦帝国皇室的人,但是还是去查探了一下这名名叫江凌的人是谁的子嗣,结果出来后,才知道是血秦帝国三王爷江世冲的小儿子。难怪那天他会那么嚣张,公然叫嚣那些长老为老头儿。
很快炼丹师公会门外,一排排高头大马披着银色甲胄整齐地站立在门口的沿路上,三王爷的马车缓缓地驶来,阵仗不大,随行的只有二十人,但是三王爷身边都是久经沙场的额老将,仅仅二十人,也让过往行人感到浓重的杀气。
玄微子带着其他长老一起出门迎接,千羽夫人还在照顾重伤的青衣,并未露面。马车停稳,一名年迈的老者从马车上缓缓走下,脸上神情不怒自威,寻常人甚至都不敢直视江世冲的眼睛。
“拜见王爷!”玄微子不卑不亢地带着其他长老一起拜了拜,并未下跪。
“免礼!”江世冲低沉地说道,走到近前,江世冲直接往里面走去,玄微子他们一行人跟在后面。
“不知道王爷光临蓬荜,有何指教啊?”玄微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两件事儿,第一件自然是为了小儿的事情。”江世冲也是直肠子,也很直白地说道。
“哦?什么事?”玄微子故意装糊涂,想让江世冲自己把事情说出来,这样就好处理了。
江世冲自然也明白玄微子的这些小伎俩,他很坦荡地说道:“小儿江凌上次来参加炼丹师公会的比试,一时顽劣,想要投机取巧,被长老们发现,废去了魂火。”
江世冲很淡定地说着这件事情,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怒气,这让其他长老很是意外,不明白这个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玄微子立刻斥责道:“竟然有这种事情,魏子,此事当真?”
魏子就是大长老,此时玄微子假意斥责,想给江世冲面子,大长老回答道:“是真的,江凌炼丹作弊,被我发现,按照规矩废去了魂火。”
“江凌可是王爷的儿子,况且他又年幼无知,你居然行事如此莽撞……”玄微子严厉地斥责大长老,认真地演戏给江世冲看。
江世冲却制止道:“会长这话可错了,即便是我的儿子,也不能这样胡来,老夫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而是来向几位赔罪的,听说他当天还口出狂言,辱骂各位,实在是老夫教子无方啊,这次让他长个记性也是好的。”
“王爷言重了!”
江世冲的话让他们吃了一惊,居然不是来问罪的,这江世冲的心胸忽然这么宽广了吗?
江世冲又说道:“还有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