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忠儿的力气可是大了不少,记得文成皇姐在的时候,景儿都抱不动的,他当时可已经三岁,我们的忠儿现在还不到两岁。”
“嗯,忠儿力气确实大,夏荷也感觉到了,有时候他胡闹起来,宫女都拉不住。”
“朕这儿子说不得以后是个大力士。”
“能为陛下冲锋打仗,解陛下烦恼。”
“哈哈,这样好,我们父子一起守国门。”
李治来了这里,林诗轩自然早知道了,最近她很闲,闲的发慌,因为有了身孕,李治根本不允许她再诊病。
此时竹园还是接待病人,不过都是林如茵经手,林诗轩每日就是养胎,散步,找人陪着自己说话解闷。
此时陛下来了,她自然就赶了这里,走近了,自然就看到陛下正逗着两个小皇子玩。
林诗轩不由自主就抚了一下自己肚子,等自己生了,不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会不会也这般逗自己孩子。
应该不会了,毕竟这个孩子不入陇西李氏族谱,要随着自己姓的。
其实这些日子,林诗轩也感觉到陛下有意无意总是在忽略这个孩子,自然,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真要满朝廷都知道自己怀的龙种,这孩子出生了,能留在竹园才是怪事。
林诗轩走了过来,李治就松了忠儿和孝儿,让兄弟两个在这里随意玩。
“诗轩姐姐,听闻酒楼那边又添了新品,朕可是专程带着老婆孩子过来尝尝的。”
“酒楼是添了几道菜品,都是素菜,陛下,诗轩陪您过去。”
“素菜,朕以为又添了荤菜的。”
“有了身孕,忽然想为孩子积些福,就添了几道素菜,也让那里少了一些杀戮。”
“姐姐也信这些了,那过几日朕让慧静到竹园这里住几天。”
“哦,那诗轩一定扫榻相迎。”
“那说好了,正好,她一直食素,给你这酒楼也提提意见。”
几个人随意走,林诗轩也偶尔抱抱李治两个儿子,大概自己也怀了他的孩子,就觉得这两位小皇子愈加亲近。
大概这就是血脉相连吧,毕竟腹中的孩子和两个哥哥都是有一半来自陛下的血统。
小竹园这里,此时宾客很多,这里生意好的,全天只要开门迎客,就没有客人少的时候。
今天李治也特意只点了素菜,诗轩愿意为孩子积福,李治自然也顺着她的意思。
虽然心里也不信这个,毕竟无论荤素,从生物学的角度,它们都是由细胞构成,其实没本质区别,吃荤吃素,吃的都是生物,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看着血腥了。
如此而已,别无其他。
菜品上来,李治特别喜欢这里清炒的冬笋,脆嫩感觉,让李治也忍不得夸了几句,甚至这道菜大家都喜欢,以至于上了第二次。
这里的笋用的是竹园的,属于最新鲜的食材,当然,食客们吃的,其实有些不是,而是岭南那边采挖的,竹园虽大,也不是无限大,供应不起的。
其次李治特别喜欢一道核桃蛋黄豆腐,核桃这东西好,尤其是野生的山核桃,此时他们吃的可就是这种。
小孩子吃这东西可是很好,李治就用勺子喂两位小皇子。
“这素菜都不错!”
“陛下,您忘了,酒楼用的厨娘还是宫里的。”
“鼎玉知道朕喜欢吃肉,一般就主攻肉类做的美食,这素菜倒是不如何去研究了。”
“陛下,那回去让鼎玉也来这里学学。”
“对了,你上次不是让朕为这酒楼取个名字,叫小竹楼如何?”
“好普通,不过也应景,倒是不错。”
“普通了好,太高大上,好多人一看,就不敢进来。对了诗轩姐姐,你可以试着在长安多开几家,不仅仅做这些上流吃的菜品,也可以卖卖给普通人供应的美食。”
“哦,馒头包子么?”
“民以食为天,让美食走入民间,面向大众,也是一种造福。”
“陛下这么说,那诗轩就去做,正好用陛下给的那张存票。”
李治脸色一下子有些不好了,这还真用自己银庄的银子。自己给你的存票,就是个纪念啊!怎么这就要变现了。
旁边夏荷和月娥见了,只是笑,看看这一对,果真贪财才是他们的本色。
李治脸色不好,林诗轩自然是开心,估计是要继续气气李治,还将收在身上的那张存票取了出来,上面好长一串九怎么那么醒目呢。
“朕的好姐姐啊!你写这么多九,别说长安的银庄了,就是整个大唐的银庄合起来都不够你取啊!”
“那就少取一点,反正这存票诗轩留着,以后没银子了就去银庄取。”
一顿饭吃罢,李治让夏荷和月娥抱着儿子,最后自己就溜达到林诗轩房间。
此时在林诗轩身上,李治就搜那张存票。
“怎么了,送了诗轩,还想拿回去不成。”
“你不会真用这存票开分楼吧?”
“你猜!”
宫中,李治这几日倒是不经常跑国子监了,让那些嫔妃见自己还是跑的这么勤,又要开始有样学样了。
其实李治也是明白了,织田奈子到底不是张思颖,只是在某一个角度,她的体型侧脸确实和张思颖太像了。
也是李治心里有些太记挂着她,才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寻求着某种精神上的满足。
或者,这就是自欺欺人。
不过李治还是偶尔会来国子监看看,也不进去,也不专门找快放学的时候,只是站在外面,看织田奈子给下面那些大洋马教口型发音。
这些大洋马学的也是真慢,也是汉语实在难学,没办法,最难学的一门语言,这是公认的。
加上她们大多数人其实连本民族的文字都不会,这种学习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李治也不关心这个,只要她们会一些简单口语就好,以后在大唐住的时间久了,自然会说汉语,而且越来越顺溜。
此时李治坐在国子监院落间一个小石桌这里,细心的宫女早将一个厚厚的绒布垫子给李治垫上,九月,已经冷了,这石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