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手此时覆了崔湮手上。
“姐姐,本王是听出来了,姐姐这是变着法子劝本王回长安呢!”
“劝你做什么,在荥阳不好么,至少你身边女人还少一些。”
李治手捏着崔湮的手,此时起身,看着外面,今日一点点的挫折,倒是影响了自己的心性。
李治走到窗前,外面阳光和煦,正是一年最好光景。
“姐姐,你真无心劝本王回长安,若是姐姐有心劝我,即使顶着别人嘲笑,本王也带着姐姐回去。”
“你这花言巧语的嘴,哪个女人能逃的过。”
崔湮的玉指戳了戳李治,和李治相处越来越久,却是越来越和他能相处融洽和谐。有时候陪着他,渐渐你会忘了,他还是一位嫡亲皇子。
你只会觉得,他是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体贴,温柔,那嘴巴抹了蜜一般讨好自己。
“好了,殿下休息休息吧!郑家的事情也不急,多陪陪王妃她们,殿下可是说了,她们是家人的。”
“姐,让依红依翠去洛阳宫接伯母和归德堂姐回这里吧。”
“殿下怎么忽然想接她们回来了?”
“她们是家人,最需要的是陪伴。”
“好,我让她两去接。”
崔湮松了李治,走出屋子,只有李治站在窗前。
此时想了想郑家的事,有些毫无头绪。也难怪父皇在这里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此时唯一还算收获的地方,也就是郑家四房那里。不过长房不倒,四房总上不了位。
李治手捏紧,又松了。
郑家,郑家长房主人刚刚回来,就被自己夫人拉着手,拉进屋中,一会屋中一阵吵闹,只听得几个巴掌响起,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谁。
“你们为了一个郑观音和晋王杠上,到底值不值得。她就是回家省亲,你们却将事情弄成这般。”
“闭嘴,这事情以后别说了。”
“不说不说,霜儿现在可是被你们害苦了。”
“女儿怎么了?”
“身子被那个混账晋王给破了,我刚让人查了,确实已经不是处子身了。”
“晋王,老夫和你没完。”
“你们又能拿他如何,老爷,到现在你怎么还看不清,他就是一个混账皇子,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哼,陛下在洛阳时,我们都没低过头,还能对一位皇子低头不成。”
“你们拿他有什么办法?”
郑延年冷着脸,这才是最让他无奈的地方,郑家还真拿他没什么好办法。
一般对付这种人,武力肯定不行,那就要找各种证据,各种关系。可问题偏偏就在这位皇子也没什么把柄让人抓的。
自身没什么产业,又不和朝中别的皇子有任何冲突。
大家大族一般插手皇家事物,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一位皇子,就如当年他们帮着李建成,甚至将郑家女儿嫁给他。
当然,郑观音嫁给李建成时,他不是太子,而是唐国公世子,不过随着李建成身份地位不断提升,不可否认的是郑观音成了一条纽带,让山东士族将手插进了皇家事物之中。
最后虽然山东士族败北,却也好好和陇西贵族掰了掰腕子,也让陇西那帮糙爷们知道了东边的势力也是不弱。
只是当年的法子,此时竟然在晋王身上也是丝毫没有作用。
当今圣上也是最忌讳世家大族插手皇家事物,对诸位皇子管的极严。
而且以免以前的事情再犯,早早确定储君之位,也是为了让别的皇子不要多想。
此时夫妻两人彼此看了几眼,皆是叹了口气,世家大族之争,最讲的还是一个套路规矩,偏偏遇到一个根本不按套路来的皇子,一下子让众人也只能傻眼。
长房夫人走出时,脸颊还是红的,这被打的也不轻。
看来这个时代,还是彻底的男权时代,家暴一般都是男打女,女的只有乖顺受着。
郑观音和归德县主当日就到了荥阳,毕竟洛阳宫距离这里并不远,加之她们一路还催促着。
无论是郑观音和归德县主,其实都不想单独住在洛阳宫,几十年幽禁生活,真的过怕了,虽然此时早已不是囹圄之身,却还是不如何习惯单独宫中待着。
回了荥阳,归德就一把抱住了李治,只往李治怀中凑,李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位堂姐,真的很粘人啊!
将伯母和堂姐安顿下来,已经是落日十分,归德拉着自己堂弟,就是不松手。
“好了,堂姐,现在回了荥阳,我一直都在堂姐这里的,会经常陪着堂姐。”
“不管,就要拉着你。”
李治还能说什么,这小鸟依人样子,似乎又回了两人刚见面时候。
李治无奈的只能将目光望着伯母,却见那里郑观音也拉了他的手,让李治在这里陪着她坐坐。
李治此时还能如何,坐吧。
“治儿,这次接我们回来,是不是短时间在荥阳这边打不开局面了?”
“伯母都猜到了!”
“这也没什么猜的,若一切顺利,殿下会等着郑家直接接我们进郑家府邸的时候,不顺利,才会接了我们住在这里。”
“伯母,您出身郑家,是不是能想到一些办法?”
“我十六岁就离开了郑家,其实现在郑家如何,伯母也不知道。”
“治儿,其实对郑家,伯母和归德此时也没多少心思,见了四哥,已经让我满足了。”
“伯母,您也想劝我回长安了,可我现在还不想偃旗息鼓,半途而废。”
“那就继续留在荥阳,洛阳的雪可是很好看的,和长安不同,到时候陪着伯母看雪,黄河落雪,却也是一种景致。”
“母亲,都是雪,有什么不同的?”
“归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治今夜还真有些无奈,伯母留着说话,归德堂姐就一直没松自己的手,已经很晚了,竟然晋王还在伯母和堂姐这里。
晋王无奈,最后竟是和堂姐以及伯母卧榻而谈,借着烛光,听母女两人说起以前事情,郑观音也是兴致到了,渐渐将十六岁以前的少女经历,也告诉了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