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付蓉和南宫瑶离开后,苏锦这边就接到了消息。
“大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么费心吗?”徐助理很不理解,苏锦已经知道姜付蓉杀了玛丽,像她这样的女人,直接报警抓起来就好了。
可她却攥着手里的证据,像看猫戏耗子一般作旁上观。
几天前,苏锦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有一出好戏让她看。
打电话的人,正是玛丽。
苏锦驱车赶到那里,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随后亲眼目睹了姜付蓉杀人的经过。
可能玛丽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但她没想到,姜付蓉胆子那么大,竟然动了杀心。
苏锦坐在桌前,双手缓缓的抚/摸着桌上的画像,眼框微红,这是外公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没想到,竟成了永别。
“这怎么够,我要让她自食恶果,让她自己把自己一步一步逼疯。”苏锦的话让徐助理心惊胆颤,他从来没有见过苏锦如此恐惧的一面:“大小姐,人生不能复生,你每天活在仇恨里,外公也不能复生,你何必呢?”
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苏锦睁着一双腥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徐助理:“你知道外公走的时候有多痛苦吗,他的器官全都被腐蚀了,就算打了吗/啡,也阻挡不了那种疼痛,如果不是姜付蓉如此狠毒,外公也不会死,而且我怀疑,林跃的死,也跟她脱离不了关系。”
徐助理大吃一惊:“林小爷的死,警方不是说是意外吗?”
“你信吗?”苏锦冷笑一声:“如果他真的是意外死亡,为什么临死之前,还给我写了一个字母?”
徐助理若有所思,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的串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j,姜?林小爷想提醒小姐,杀他的人姓姜?”
苏锦点了点头:“如果真是姜家做的,我更不会放过他们了,母亲的死,舅舅的死,还有外公,三条人命,我要让姜家血债血偿。”
这些天苏锦并没有闲着,她查到姜家在三十年前,姜老爷子是混迹黑白两道的人物。
当时姜家可是出了名的,提起姜老爷子,人人闻风丧胆。
后来才渐渐洗白,成了商人。
随着时间流逝,再也没人记起曾经还有个姜阎王,而姜老爷子也努力向白道/上靠拢。
各地厂商,政界要员,他都有人脉。
想给他洗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虽说姜老爷子洗了白,但毕竟是混过黑/道的,现在他的产业大部分都有灰色生意存在。
只是他打点的好,没有被暴露出来而已。
苏锦眼里露出来的杀意让徐助理有些担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苏锦报仇的同时,也是在伤害自己啊。
姜家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几十年,就像一棵苍天大树,苏锦想凭自己的力量把这棵大树推倒,谈何容易?
“大小姐,为什么不找傅先生帮忙?”徐助理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苏锦眉心一动,她何尝不想找傅思洐,可是不能啊。
他是身家清白的商人,这种污秽的东西,她怎么可以让傅思洐沾上。
唇角一勾,苏锦对徐助理笑道:“怎么,你怕我一个人搞不定?”
徐助理语塞了,他想说是,可是看着苏锦那双自信的眼睛,仿佛世间万物在她面前,都不堪一击。
“相信。”徐助理笃定的道。
苏锦笑了,对他道:“行了,你回去吧,告诉傅思洐婚礼的事就让他多费心了。”
徐助理暗道,这是想用婚礼的事绊住傅思洐,让他无暇分/身顾及到这边,苏锦好腾出时间来对付姜家。
……
姜家在南非富人区,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
姜付蓉带着南宫瑶回来,姜老爷子自然是很高兴。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是在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蓉蓉,怎么今天想起回来看爸爸了?”虽然姜付蓉已经有了女儿,但姜奎生还是把她当孩子看待。
姜付蓉眼圈一红,就哭了出来,哽咽着哭了出来:“爸……”
她突然掉泪,姜奎生一下子急了,急忙问道:“乖女儿怎么了,你慢慢说,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姜付蓉抽抽答答,眼泪掉个不停,看到南宫瑶在一边,便寻了个借口让她离开:“瑶瑶,你去陪外婆出去走走,妈咪跟外公有话要说。”
这明显的是在支开她呢。
南宫瑶心知肚明,但也不好留在这里让母亲没面子,便跟姜母一同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姜付蓉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爸爸,你可要帮帮我,呜呜呜……”
“好好说话,怎么说你也名门闺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姜奎生一把将姜付蓉拉了起来,又给她擦了擦眼泪,才道:“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老的跟你顶着呢,你怕什么?”
有了姜奎生撑腰,姜付蓉这才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姜奎生听完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女儿身上,是在欺负我老了吗?想当初老子称霸一方的时候,就他们那些不入流的货色,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呢。”
“爸,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姜付蓉求救似的看着姜奎生,已经把他当作了救命稻草。
姜奎生冷哼一声:“不就是个放利贷的,瞧把你吓的。”
说到这里,姜奎生叹了一口气:“怪我太宠你了,什么事都依着你,让你没了在社会生存的本领,别人随便给你下个套,你就跳进去了。”
“女儿知道错了,可我这不是也着急嘛,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女佣,要不是她女儿也不能落到今天这地步。”
听到姜付蓉杀人,姜奎生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杀的好,哈哈哈哈,这才是我女儿应该有的样子。”
“爸,你还取笑我,女儿可是到现在都害怕的夜夜做噩梦呢。”姜付蓉心有余悸的道。
“怕什么,不过是个命贱的女佣,别说杀一个,你就是杀十个,爸爸也能给你摆平了,那些贱民都是死有余辜,给她们点钱不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