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要去新的岗位,所以,慕初雪一大早就起来了,慕念庭却赖床不起,慕念庭难得赖床一次,慕初雪只好拜托刘嫂待会儿送他去学校,自己就一个人先去了公司。
虽然陈铭枢并不是真的总经理,但是慕初雪在心里仍然把他当成领导来尊敬,慕氏这几年的业绩,在陈铭枢的领导下,还是很不错的,如果真的把慕氏交由她来打理,哪天败在了她的手上,她会觉得愧对自己的父亲的。
来到办公室,慕初雪把昨天梅晓丽留在那里的工作流程看了一下,因为她曾经也给南宫绝做过几天的助理,虽然时间很短,不过工作强度不低,所以,她很快就上手了。
熟悉了工作流程,慕初雪便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然后连带把今天陈铭枢的日常流程安排表给送进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她就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报,她笑眯眯的道,“陈总,这么早?你都来了?”
慕初雪之所以诧异,那是因为她在楼下停车的时候,都没有见到陈铭枢的车,车都没有到,很自然的,她以为他的人还没有到公司。
只是,没有想到,陈铭枢竟然这么早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一点儿都不早,我迟回来了近一个月。”南宫绝缓缓的转回来,看着慕初雪的眸子里,散发着无限耀眼的光芒。
“你……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见到南宫绝,慕初雪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一时间,差点就要语无伦次了。
“我不能在这里,还是你不想在这里看到我?”南宫绝站起来,一步一步朝慕初雪走过来,他对她的想念,可真的是刻在了骨子里。
“都不是,而是……”慕初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说,他南宫绝还是从前他父亲身边的一个打手的身份也就罢了,可是他现在明明是世界级公司的总裁,他又何必屈就于慕氏这样的小公司当什么总经理。
这些事实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也会回来呢?他回来这件事,陈铭枢跟梅姐都是知道的吧,这一切,是不是他的计划,就像偶像剧里,那些王子要给女主角一个惊喜什么的,哎哟,她都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问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慕初雪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你不说,我都知道,初雪,我想你,很想很想。”在慕初雪慌乱的时候,南宫绝已经走上前来了,将她给圈在了怀里,紧紧的搂着。
温暖的怀抱,对于之前的种种,慕初雪都不想再问了,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只要南宫绝在就好,可是联想到这几日对她不利的流言,她实在是不想南宫绝刚接任总经理一职就传出,她劈腿总经理跟副总经理的流言蜚语来。
虽然梅晓丽曾经提议要把他的身份公布出来,可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人清者自清,她不必期望每一个人都能理解她。
“放着dw的总裁不当,跑来这里当什么小小的慕氏总经理,你有病吧?”慕初雪不想矫情的跟他说什么,让他不要这样,而是以一个多年熟悉的朋友的语气朝南宫绝道,并不着痕迹的离开了南宫绝圈住她的范围。
然后,接着说,“我只准备了陈经理的工作流程。”
“我回来只是个摆设,我并不想担任慕氏的总经理,所以,慕氏的一切还是让陈经理来负责吧,我只负责坐在这里好好的看你。”南宫绝似真似假道。
“是吗?那我要工作了。”慕初雪知道dw很大,现在的南宫绝不再是从前的南宫绝了,他当然看不起他们慕氏这么小的企业,但是他看不起,不代表她也跟着不重视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生气了?”南宫绝一看慕初雪的小脸变了,就知道她是在生气,笑了笑,“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好好在一起,你就不想问问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这一切,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肯放你跟贺子极一起回来,还有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以及其他吗?”
这么久了,他认定的女人还不了解他吗?但凡只要是她重视的,不管是人还是公司,在他南宫绝的心里,也一样会重视。
“你之所以这样,难道不是因为我吗?”慕初雪不想问,因为他没说,她也知道,从他跟陆向西一起出现在蝴蝶谷来救她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一切。
那个时候,南宫绝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再计较了,原本,她是不该再跟着贺子极一起回国的,可是,南宫绝除了杰克这样的敌人之外,还有多少看不见的敌人,她并不知道,如果她是南宫绝身边的软肋,那么,杰克知道,就会有别人知道,这样,到时候那些人个个都会效仿,抓住她或者念庭,来当做威胁南宫绝的筹码,而她之所以坚定的跟着贺子极回来,就是因为她不想成为南宫绝身边的负担。
两个相爱的人不一定一定要朝朝暮暮,彼此在彼此的心里就够了。
“……”一句简单的反问,反而让南宫绝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确是为了她,可是他没有想到,慕初雪竟是这般的明白。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陆向西之前在他面前说,慕初雪跟别的女人不同之处了,他南宫绝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
“我回来,好像让你不够高兴。”之所以用不够,是因为南宫绝刚开始是看到了慕初雪眼里初见他时的光芒,只是这个光芒持续的时间不长。
“我明白,不代表孩子也能明白,你这样出现又消失,又出现,孩子还小,他也不是神童,自然是不会明白的,他现在几乎提都不会提你。”慕初雪解释着,她现在不是以前单身那样,南宫绝爱出现就出现,不爱出现就算了。
慕念庭不是他,所以,他无法明白南宫绝这样的立场,而之前所有的一切,要在孩子面前解释起来,以念庭的思维,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