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昉话音一落,竟然整个人都朝着一旁的石柱上撞了过去。
好在卢勇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只不过,天昉好像十分受到打击一般失魂落魄,红着眼眶看着阮倾心,看上去阮倾心好像十足的负心汉。
阮倾心看了卢勇一眼,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幸亏靳遇今日离开把卢勇留给她了,不然难道说她自己上去救人?
那岂不是更说不清楚了。
“我去,大哥,你这也太没有立场了。”阮倾心想到这里,只觉得十分恼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死了,难过的会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吗?难过的,只会是关心你的人好不好?”
说这些的时候,阮倾心就忍不住想起当初她遇到的那些傻孩子。
有些女孩子因为被分手就想要自暴自弃,结果都被她骂醒了,这个世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首先你都得活着,不然的话,其他的什么都免谈。
最关键的是,为了个渣渣就想要放弃自己的命,这得是多傻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难道这个世上除了渣渣就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了?
当然,天昉似乎也没有想到阮倾心会这么说,一时间怔愣在当场。
“走了走了!”
阮倾心见这人暂时安定了下来,当下连忙挥手,示意陈老和卢勇赶紧离开。
她可不想回去之后惹得靳遇生气。
结果等到他们逛了一圈准备回去的时候,卢勇突然咳嗽了一声。
“小姐,那人在后面。”
自从从靳遇口中确认阮倾心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卢勇对待她的态度简直就是亲爹看自家女儿一般,改变的猝不及防。
“谁?”这会阮倾心买了不少东西,正开开心心地准备回去尝一尝当地的美食,突然听到卢勇这么说,一脸迷惘地问道:“什么人跟在后面?”
“就是小姐先前救的那人。”卢勇低声道:“要不把人赶走?”
“不必理会。”
阮倾心毫不在意,头也未回的直接进了行宫。
这位国师如此大方,特地给她准备了行宫,她得好好享受下才对得起这份心意。
天昉本来以为被阮倾心的人发现,好歹阮倾心会过来跟自己说几句话,结果没想到人家很快便进了行宫,随后连大门都关上了,完全没有任何要理会他的意思。
眯了眯眼睛,天昉反倒是愈发觉得阮倾心有意思的紧。
这般女子,难怪会成为巫族的族长。
“真是没想到,族长这般好兴致。”
只不过,等到阮倾心刚踏进院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气,随后又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族长,这位是国师大人。”陈老没想到展夏竟然会等在这里,连忙转头对阮倾心说道:“之前族长一直未能得见,没想到国师大人竟然等在了这里。”
“出去。”阮倾心眸光冷然,看着展夏,淡淡的说道:“国师大人还真是没规矩的很,既然给我们安排了行宫,那也应该知道我们既然住在这里,那便是这里的主人,未经主人同意,你就随意进出,国师大人觉得这样合适?”
展夏很显然没有想到阮倾心竟然上来就给了自己下马威。
只不过,她素来都是能屈能伸,这会又怎么可能因为阮倾心这几句话就翻脸呢?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族长莫要见怪。”展夏妖娆地起身,似乎十分委屈地说道:“这几日我身子不适,所以一好起来就赶快来见族长了,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误会,族长莫要怪罪我可好?”
阮倾心蹙眉,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展夏,说不出是为什么。
“说起来,这里到底是蛮夷,国师大人就算真的不守规矩,我又能如何?”阮倾心很显然并不打算跟展夏虚与委蛇,所以当下直接侧身走了过去,淡淡地说道:“不知国师大人突然造反所谓何事?”
“今日我来这里,其实是有事想跟族长单独相商。”展夏对阮倾心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道:“不知道族长能否给个机会?”
“好。”阮倾心知道,像展夏这样的人,就算你这会不答应,她也绝对有办法让你答应,倒还不如现在就坐下来,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小姐。”
卢勇不放心,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抽痛,猛然抬头,却发现展夏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责备他不该多嘴。
只不过,下一刻,阮倾心突然挡在了卢勇身前,随后卢勇的不适感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人,还轮不到国师大人来教训。”
阮倾心冷冷地看着展夏,眸中已经多了几分杀意。
卢勇是人傀,虽然经过她的治疗已经基本上好转了,但是对于一些特定的蛊还会有影响。
现在看来,展夏的确是养蛊了,所以才会刚才那般折磨卢勇。
展夏听到阮倾心这么说,当下微微一笑,倒是别开了眼睛,但是心里对阮倾心更加忌惮。
只不过随意一挡,竟然就能破了心蛊对人的影响,而且最关键的是,心蛊这种摄人心魄的能力放在阮倾心身上毫无用处,这女人,当真是有些棘手了。
“你们先出去吧!”
阮倾心到底是不想让卢勇和陈老被展夏暗中动手,所以便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卢勇和陈老对视一眼,也知道阮倾心不会轻易的被展夏控制,当下才退了出去,只是一直守在外面不远处,随时注意他们二人的动向。
“真是没想到,巫族族长的年纪这般小。”展夏莞尔一笑,好似刚才的冲突根本不存在一般,“再见到你,我真的是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阮倾心的容貌,的确是让人嫉恨。
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安然无恙地活这么久。
“多谢国师大人赞誉。”阮倾心并不知道展夏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若是以后国师大人在这般没规矩,那我们倒是还不如住客栈,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住所好似无人之境。”
“方才我不都跟族长赔罪了吗?若是族长还不满意,回头我让人送些珍宝过来如何?”展夏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当下娇滴滴地托着下巴,看着阮倾心问道:“大家都是女子,族长何苦总是为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