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儿!”王严的母亲王氏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尖叫出声,直接扑了上来,怒吼道:“况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我不过是收拾了个无耻小贼,却不知是王家的少爷,还真是抱歉。”出了心头那股恶气的况峰这会似笑非笑地说道:“毕竟谁也没想到王家的大少爷竟然是这么个混蛋玩意,在寺庙喝多了酒就心生歹意,王夫人回去还是好好教导才是!”
王氏这会情绪格外激动,想要和况峰理论,却发现况峰只顾着宽慰自己的夫人,转个身脚下生风一般径直消失在了客院外。
“还不快请大夫!”王氏知道况峰一直与王家不合,如今必然也是公报私仇,眼见着留不住人,差点直接背过气去,怀抱着王严,另一只手捶打着地面,声嘶力竭的喊道:“快去请老爷!”
“阿弥陀佛!”福兴寺的方丈大师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在寺庙里饮酒,还没来得及跟王氏说上话,废殿那边突然窜出火光来。
“走水啦!”
众人望过去,这才突然想起方才的来意,那边眼看着陈氏已经脚步匆匆走出老远了,连忙都跟了上去,唯恐错过什么好戏。
“是你!”落在后面的阮倾心被阮茹一把扯住,咬牙切齿地说道:“阮倾心,是你害了表哥对不对?”
“堂妹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阮倾心目光落在阮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上,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曾经见过王严?”
她只不过是扛着这个废物,然后顺手把人扔进了况峰的院子,再给昏迷的王严灌了些酒水而已,至于其他的……害,况峰没能要了王严的命,还真是可惜。
“我知道,一定是你做的!”阮茹现在已经快要疯了,明明她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日后她嫁给王严,哪怕她的脸毁容了,至少以后还会有孩子,如今王严都被人废了,那她嫁过去,岂不是守活寡?
“堂妹慎言。”阮倾心一把甩开了阮茹,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沉声道:“送你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下次……若是再招惹我,说不定堂妹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说罢,阮倾心也不理会阮茹,丢下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直接转身离开。
阮茹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听到废殿那边传来的乱糟糟的吵闹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阮倾心,她分明早就知晓了今日她们的打算!
难道……陈燕燕也出事了?
……
“走水了!”
“啊!”
“里面有人!先救人!”
等到陈氏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闯进了废殿,随后里面就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尖叫声。
“燕儿!”
陈氏脸色倏然煞白,猛地冲了进去。
废殿那满是灰尘的地上衣物散落一地,未着寸缕的陈燕燕此刻和一个背上满是癞疮的光头男人云翻雨覆,刚才的尖叫声正是她愉悦的大叫声……
有人已经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福兴寺的扫地僧朱三!
“晦气!”不少夫人立刻拉着自己的女儿离开,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这废殿中竟然会这般场景,先前陈氏还口口声声说陈燕燕在房中休息,可此刻竟然会和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实在是有伤风化!
“燕儿!燕儿!”陈氏这会已经冲了上来,不管不顾的一脚将朱三扯到一边,用披风将自己的女儿裹好,紧紧的抱着她,连声唤道:“燕儿你看看母亲……”
那朱三本来正身心舒爽,突然被人拉开,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竟然一把抱住了陈夫人。
陈夫人抱着陈燕燕不能松手,那朱三又抱着她上下其手,一时间场面顿时混乱一片。
等到无可奈何的方丈下令让几个僧人扯开朱三,陈夫人发钗凌乱,衣衫上尽是污浊之物,当真是狼狈不堪。
“啊!我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站在后头乐得看热闹的刘夫人终于看清楚了朱三的脸,直接打断了陈燕燕的吼声,“之前他们就在废殿那边说话,我当时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竟然是……”
“住口!”陈夫人立刻指着刘夫人骂道:“你少在这里污蔑我的女儿,我的燕儿根本不可能跟这样的废物牵扯,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阮倾心站在一旁,始终面无表情。
原来,这些人想要给她用的药,比她想象的还要毒。
若是真的中招,那个时候又有谁来护着她?
“陈夫人,今日的事情旁人也不便插手,还是你们陈家自行解决吧!”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夫人终于开口了。
王老夫人到底年长,这番闹剧再牵扯下去,难堪的只会是陈家。
王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跟着离开。
“是她!”而这个时候,陈燕燕好似终于回过神来,指着阮倾心大喊道:“母亲,就是阮倾心那个贱人害了我!杀了她!母亲快杀了她!”
“陈小姐,我们素未谋面,为何这般污蔑于我?”阮倾心站住脚,回过头看着陈燕燕,淡淡的问道:“难不成陈小姐是觉得在场的人中只有我最好拿捏么?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害了我!方才明明是你打昏了……”
“陈小姐口口声声说此事乃是阮小姐所为,那不如当场问个清楚!”云梓茵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陈燕燕说道:“如今方丈也在,想必方丈也不愿福兴寺名声受损,对吗?”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此刻双手合十,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朱三说道:“此人乃是当初陈勇施主送来的,我佛慈悲,念在此人有悔过之心,便留在了寺中做了扫地僧,没想到竟然会闹出这般恶事,实属老衲之过!”
“方丈大师不必自责,此事乃是他们罪孽深重,与方丈大师无关。”王老夫人连忙宽慰,随后蹙眉问道:“只是此人如今也算是寺中人,还请方丈问个明白才是。”
“其实,这也没什么为难的。”阮倾心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只有一件外衫遮丑的朱三,淡淡地开口问道:“若是此人为非作歹,那按照律法交给官府就地正法,若是两情相悦……”
“方丈!”朱三好似突然被点透了一般,立刻挣扎着开口道:“我和燕儿早就私定终身,今日只是情难自禁,求方丈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