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自从小六接手黑三的地盘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了。
毕竟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他是废物。
“只要苏姑娘喜欢,我可以做任何事。”小六其实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其实就在苏素刚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就完全沦陷了。
他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说话,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抓了自己的兄弟,然后对自己说了话。
苏素让她去找人来救他,而且必须是女人。
其实当时小六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阮倾心,可是跑了出去老远才想起来阮倾心不在这里,所以他只能去求助小郡主。
没想到小郡主和苏素竟然认识,而且听小郡主的意思,苏素似乎是喜欢将军的。
小六想到这里,只觉得有些自卑。
的确,他根本没有办法跟靳遇相提并论,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留在苏素身边,哪怕是痛苦他也想尝试一下。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看来,你还挺有心。”苏素看了小六好一会,半晌才起身说道:“那就留下吧!”
小六笑了。
她愿意让自己留下,不就是个让人开心的开始吗?
可是此刻的小六并不知道,他以为美好的开始其实也不过是他痛苦的开端而已。
甚至后来,如果不是阮倾心恰好及时赶回来,说不定他连命都丢了。
只不过如今的小六只沉浸在终于可以一直跟在苏素身边的兴奋之中,完全忽略了可能发生的事情。
“跟着我,可不要后悔啊?”走在前面的苏素好像一只优雅的猫儿,看上去格外轻盈,连带着好像每一脚都踩在了小六的心尖上。
“苏姑娘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哪怕万劫不复。
……
浔阳关。
陈瑜带着人施粥的时候,阮倾心的身份谣言已经在整个浔阳关穿的沸沸扬扬的。
而陈瑜也没等多久,林阁就已经带着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民女见过江阳侯。”陈瑜十分得体的行礼,微微笑着问道:“江阳侯知晓民女在这里施粥,所以特地前来帮民女的吗?”
“想太多了。”林阁对待陈瑜的态度完全不像对待那些女子一般,冷漠的好像仇人一般,“浔阳关里的谣言是你做的?”
“谣言?”陈瑜一脸无辜的看着林阁问道:“不知道江阳侯说的是什么谣言?民女怎么会跟谣言扯上关系?”
陈瑜在浔阳关现在简直就是菩萨转世,所以林阁也不过是站在这里跟她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这里,有的人甚至还特意上前来询问陈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陈瑜十分温和的回应了他们,只说江阳侯是特地来感谢她捐赠棉衣的事情,自然又收获了百姓们的赞誉。
林阁一直冷眼瞧着陈瑜做这些,随后也不等陈瑜,径直走到了离施粥棚远一点的地方。
陈瑜当然不可能让林阁等太久,很快便跟了过来。
“陈小姐,本侯不是傻子,所以希望陈小姐也不要将本侯看作是傻子。”林阁看着陈瑜,开门见山地说道:“浔阳关关于阮倾心的谣言,是你做的对吗?”
“阮倾心?”陈瑜听到这个名字,倒是用帕子遮口微微笑了起来,“侯爷是喜欢阮倾心吗?”
“陈瑜,本侯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林阁的耐心似乎要告罄。
“是的。”
令跟在林阁身后的大辉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陈瑜竟然承认了这一点。
天知道那些谣言传到林阁耳中的时候,林阁气的差点将书房走砸了,这人竟然敢就这么承认了?
“为什么?”
相反的,本来应该十分恼火的林阁这一刻冷静的可怕,还有心问一问陈瑜是为了什么。
“因为盛小姐。”陈瑜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侯爷,陈家只是个商户,而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盛子月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不会放过我,我没有办法,还请侯爷见谅,其实我都不认得阮倾心是谁。”
陈瑜眨巴着眼睛,看上去纯良而又无辜,似乎她真的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侯爷,其实民女也想不明白,外界都传闻侯爷是怜香惜玉之人,可是我为什么侯爷总是对民女这般凶恶。”陈瑜撒娇一般地埋怨道:“难道说侯爷是瞧不起商户吗?还是说侯爷只是不喜欢民女而已?”
大辉觉得,如果换成是旁人,可能还真是没办法责备陈瑜。
这样的女子,恐怕一般男人都会多少疼惜几分吧?
可是林阁就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你爸爸就是你爸爸。
“陈瑜,这里就咱们两个,你没必要演这些。”林阁冷冷地看着陈瑜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本侯心里清清楚楚,要知道本侯见过的女子多的去了,什么样的都见过,比你会演的大有人在,若是你能好好跟本侯说话,本侯不介意跟你谈一谈条件,如果你继续如此,那就当本侯没来过,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找本侯,明白了么?”
不得不说,林阁的这番话戳中了陈瑜。
过了好半晌,陈瑜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阳侯,还真是有趣。”陈瑜一改方才那般小鸟依人的状态,看着林阁说道:“侯爷对民女若是能怜惜些,咱们之间的条件不是更好谈吗?”
“有话说,有屁放。”
林阁说的简单粗暴。
这话还是跟阮倾心学的,若是追论起来,当时这话还是阮倾心为了骂自己说出来的,现在他说出来也觉得非常贴合自己目前的心情。
“江阳侯打算在这里说?”陈瑜摊开手,颇有些好笑地问道:“既然是谈条件,侯爷也总该选个安静的地方细细详谈,侯爷说是不是?”
林阁翻了个白眼。
“如果本侯没有猜错,你才是想接近靳遇的那个人吧?”林阁已经失去了耐心,看着陈瑜冷声问道:“盛子月也不过就是你哄骗过去的傻子而已,靳遇和陈家好像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接近靳遇?”
“侯爷是跟将军有仇吗?”陈瑜微微垂眸,淡淡的开口问道:“一个女子想要接近一个男子,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他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