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如果巫族的族人十分反对,那也不是族长一人能够做出的决定。”阮倾心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才说道:“不过这件事我回去还是跟陈老商议下,现在我是有一事想要问一问国师大人。”
“阮族长请说。”
展夏看着阮倾心,突然觉得有些时候人是真的挺奇怪的。
最初的时候,她其实并不喜欢阮倾心,毕竟她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她并不希望阮倾心将巫族带走。
但是在知晓了阮倾心是靳遇未来的夫人以后,展夏怎么看阮倾心都觉得特别顺眼,而且在知道她竟然真的解决了人傀之患的时候,会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那种感觉。
不得不说,人自身的改观还真是神奇。
“国师大人可知晓傀儡术?”阮倾心看着展夏,微微蹙眉问道:“那位林公子之前是不是与国师大人见过面?”
展夏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件事本君也是知晓的。”何野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说道:“国师大人一直都在与那个林公子虚与委蛇,但是始终没有机会看到他的模样,阮族长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这算是替展夏解围了。
阮倾心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何野,要知道对何野来说,只有他觉得值得保护的人才会上心,旁人是死是活还真是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何野和这位国师大人已经达成了和解?
阮倾心觉得自己又放心了不少。
毕竟如果这位国师大人真的不愿意帮何野,到时候最麻烦的是怎么处理掉她,可何野对于朝中之事很难得心应手,若是能得国师相助,自然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阮倾心对展夏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我并不是在怀疑国师大人,而是我们在那里没有抓到那位林公子。”阮倾心解释道:“毁掉的是傀儡,京中能够如此熟练操控傀儡的人我并不知晓,所以才特地问问国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原来他还会操纵傀儡?”
展夏这会已经冷静了下来,毕竟不管怎么说,只要那个林公子被赶出了蛮夷,那她以后就绝对不会再让他接近自己半分。
“我没有见过他操控傀儡,但是见过他是以心头血操控人傀王,所以如果人傀王死了,他必然也身受重创。”展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所以在我看来,如果想要查出他的线索,那现在可能是最好的时机。”
“对方应该是在京城。”靳遇在这个时候终于开了口,“而且他似乎是故意将人傀的事情丢掉的,否则的话,依着咱们这么多人恐怕根本不会那么顺利解决人傀之患。”
“这不会吧?”虽然展夏不敢怀疑靳遇的推测,但是在其他人面前还是要尽可能的站稳自己国师的身份,“这个林公子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听命于人,如果真的是想要放弃人傀,那恐怕就是他主子的安排了。”
“王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卢将军在外求见。”
“卢勇?”顾眠一愣,随即对着何野点点头,何野当即让人把卢勇请了进来。
“小姐。”卢勇依规矩跟众人行了礼,随后才看向顾眠说道:“那些人傀身上似乎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阮倾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也许,她找到了那些人为什么会放弃人傀的原因了。
等到众人跟着卢勇赶到关押着还活着的人傀的地牢中时,那些人傀都已经开始发狂,如果不是牢房十分结实,只怕早就被他们冲开了。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症状?”阮倾心看着那些双眸发红,好似彻底变成野兽的人傀,冷声问道:“先前带回来的时候可有这样的症状?”
“没有,之前的时候只是见人就想要扑咬,但是打昏了之后都很老实的。”卢勇解释道:“先前醒过来的时候因为这里没有人,所以一直都是很安静的,就在刚刚突然就开始变成了这样。”
“先出去再说。”阮倾心看到他们的出现让那些人傀更加疯狂,所以挥挥手说道:“烧了吧!”
“这就烧了?”何野听到阮倾心的话,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不查一查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用。”阮倾心垂眸,径直走了出去。
卢勇当然是听阮倾心的,所以等到人都出去以后直接将火油倒了下去。
“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何野看到众人都站在地牢不远处,所以忍不住低声问道:“那些发狂的人傀,是不是特别像丧尸进化了之后的状态?”
“我怀疑……”阮倾心犹豫了下,低声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
“什么?”何野一脸迷惘的开口问道:“咱们不是穿到一本书里来的吗?”
“当初你还记得咱们是在哪里捡到的那本书吗?”阮倾心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是咱们俩出现在这里,后来想想,唯一能跟咱们二人扯上关系的,就是这本书了。”
“那不是在陨石旁边找到的吗?”何野说完,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所以,陨石的力量让这本书变成了一个特别的……平行空间,然后我们并不是穿书,而是进入了以书为媒介的另外一个空间?”
“不知道。”阮倾心摇摇头,毕竟这已经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但是不得不说,何野所言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然的话,她怎么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里的世界有很多与她的生活交叠的地方。
“老大,现在不是说不知道的问题,人傀的出现可能最先开始就是这里出现了丧尸,然后被人利用了。”何野的想法素来都是天马行空,所以他这会更是连声道:“当初世界末日不就是因为那几块陨石砸下来才发生的吗?”
……
另一边,醉韵楼里的形势就很紧张。
“你找她做什么?”很显然,云梓茵对这个女子十分忌惮,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平和的模样,沉声道:“而且父亲做事有他自己的打算,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