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到现在还打算瞒着我吗?”展夏看着何野,好像十分委屈地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王上根本就不是之前的王上,王上可知道,若是我现在出去说一句王上被妖孽附身,到时候王上可能连命都没了。”
“你不能这么污蔑本君啊!”何野听到展夏的话,顿时郁卒地开口道:“本君可是对你也算是掏心掏肺了,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说是不是?”
“王上这是什么意思?”展夏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明白何野为什么这么说,“我与王上可以是一条船上的人,但也可以不是,端看王上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吐露实情了。”
“我觉得你是在坑本君。”何野说完这句话,退了好几步,抱着手臂看着展夏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我想跟王上合作。”展夏看着何野,低声道:“我可以告诉王上我的真正身份,但是希望王上也能如实相告,那样我们就掌握了彼此的证据,也能让合作更加稳固。”
“本君已经说了,本君没有什么隐瞒的。”何野虽然听到展夏这么说,但是他依旧觉得她并不值得信任,更何况,到底要不要跟展夏合作,他还得跟阮倾心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王上是在等阮倾心吗?”而展夏好似直接猜到了何野的想法,当下十分平静地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本来刚才我便假借了王上的名义去请了阮倾心,所以估摸着她也应该很快就到了。”
“你竟然冒用本君的旨意?”何野顿时眯起眼睛,看着展夏说道:“国师大人,你真的有些逾矩了。”
展夏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了下来,似乎打算等着阮倾心到了以后再说其他的。
何野看着展夏,微微垂下眼眸。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天昉?”
展夏猛然抬起头看着何野,好像十分吃惊。
“你是不是以为本君没有提及天昉的事情,就是忘了?”何野淡淡地开口道:“国师大人,其实本君一直以来都十分信任你,所以本君一直都在等,等到你亲自把人给送回来,本君本来以为你会明白本君的意思……”
何野的面上不见丝毫其他的表情,展夏一时间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君其实知晓,你一直都看不上本君,觉得本君根本不配做王上。”何野好似感慨地说道:“可是本君也想过,若是有国师大人在,那本君偶尔偷懒应该也是没事的,可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国师大人就没有跟本君一条心。”
“王上……”展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难道说以往他那般懦弱,一直以来都是装的?
一个人能装一时并不是多么厉害,若是能装那么久,恐怕也不是件容易地事情吧?
所以这么多年治一治都被这个男人骗了?
“其实,本君一直在想,像国师那么漂亮的女子,为什么一定要周旋在那么多男人之间。”何野有些可惜地开口道:“像国师大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归宿,何必那么糟践自己呢?”
“在王上眼中那是糟践,在我眼中,那也不过是消遣而已。”展夏这会已经回过神,沉声道:“为什么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反到了女子这边,就成了糟践自己?”
“男子若是糟践自己,日后总会再寻个听话的姑娘度过一生,可是这里对女子太过苛刻。”何野颇为感慨地说道:“国师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子大概都是可以的,倒是也不必担心,所以我才问,为什么国师不肯帮本君呢?只要本君一人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国师就永远都是国师,本君会成为国师最强的后盾。”
何野其实是真的懒。
他并不想为了治理社稷去费脑子,但是他也清楚,在这样的时代,若他不是王上,怕不是早就饿死了。
就算不饿死,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权贵,倒是只怕连小命都没了。
所以,他考虑过很多可能,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找个人来帮他处理这些事情,而他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做王上就行了。
很显然,展夏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毕竟他知道,阮倾心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王上,阮族长在外求见。”
就在展夏仔细思考何野这些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心的时候,阮倾心已经到了。
何野让人带阮倾心进来,又碍于展夏在这里,只能克制住自己跑到阮倾心面前的心情。
阮倾心带着靳遇和卢勇十分有礼的跟何野问好。
“阮族长不必多礼!”何野连忙抬手,示意她入座,随后才看着她问道:“听闻阮族长将族中长老都遣散了,不知道巫族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没想到王上的消息如此灵通。”阮倾心微微笑着,语气中颇为疏离,“只不过是族中做的一些决定而已,不影响什么,王上多虑了。”
“阮族长不必客气,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能帮得上忙的本君必然会出手相助。”何野虽然很别扭,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白,只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巫族与蛮夷交好多年,所以早已经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适的,阮族长说出来,咱们商量如何解决。”
“多谢王上的好意,但是巫族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巫族自己来决定。”阮倾心的目光落在展夏身上,似笑非笑的问道:“听闻国师大人与万将军的关系十分不错是吗?”
“万将军是我朝脊梁,阮族长这么问又是何意?”展夏看着阮倾心,咬了咬后牙槽才问道:“不知道万将军是哪里得罪了阮族长吗?”
虽然说展夏有心想要跟阮倾心合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阮倾心,她都觉得心里头不痛快。
嫉妒让她多少有些面目全非。
凭什么大家都是女子,可是阮倾心就能这般风光清白,而自己却要走这么艰难的路呢?
“这一路上倒是多亏了万将军照拂,又怎么可能得罪?”阮倾心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敲了敲椅子,意有所指地问道:“但是万将军似乎与那养人傀之人相熟,不知道王上和国师大人可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