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晚偷袭我的人。”
阮倾心其实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她的周围。
最关键的是,她一直以为那人是知晓自己身上有如此浓郁的药香的,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并不知情。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香?”
也许,靠着这股药香是可以直接抓到那个人的。
靳遇听到阮倾心这么说,下意识的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什么药香。
“我并没有闻到什么药香。”靳遇蹙眉,随后抬眸看向卢勇问道:“你能闻到吗?”
“没有。”
卢勇同样摇摇头。
阮倾心微微蹙眉,当下抬眸就朝着药香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并没有什么发现。
但是随即,她便看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景。
有个背对着他们的人正站在一个卖水粉的摊位前,凡是从他身边经过的男子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有女子经过就会下意识的回头看对方一眼。
难道说,就是那个人?
而对方身上的药香只有女子能闻到?
阮倾心刚要抬手指给靳遇看,结果一个身着宫中内侍衣物的太监策马飞奔而来,到了阮倾心面前就跪在了地上。
“王上请阮族长大人立即入宫,这是王上手谕,请阮族长过目!”
阮倾心一把拿过手谕,结果发现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来。
“你们俩跟我入宫。”
担心何野出什么事情,所以阮倾心立刻对靳遇和卢勇开了口,等到她再想去找那个人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踪迹。
等到坐上了马车,阮倾心才将刚才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靳遇和卢勇。
“也就是说,那个人兴许就是造成人傀出现的罪魁祸首。”卢勇狠狠的开口道:“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他,不然的话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如果不是此人,他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兄弟们分别那么久,甚至差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是说起此事,本将倒是想起一个人。”靳遇若有所思的说道:“在京城林家,就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京城?”阮倾心一愣,下意识地想到了书中后期曾经提过的一个角色,脱口而出,“你说的是林凯航吗?”
“你认得?”靳遇听到阮倾心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地说道:“的确是他,林凯航是太医正林丞的嫡次子,很少会出现在世家那些子弟之中,我以为你并不知晓此人。”
“略有耳闻而已。”阮倾心连忙摇摇头说道:“先前也是听她们提及过,说那位林公子一身药香,长相端正,也是个清秀男儿,只可惜有些克妻。”
阮倾心说的这些,不过是京城里世家贵女随意都能打听到的事情。
但是看过书地阮倾心当然很清楚,这位太医正嫡次子林凯航许过两任夫人,先后都无故身亡,后来一直都没人敢再将女儿嫁过去,所以一直没有在说亲。
“据说林凯航年幼的时候因为林家后院地纷争导致了左眼被他兄长戳瞎,自此便躲在后院钻研药物,太医正也发现他在这一方面格外有天赋,所以也是倾囊相授,甚至还曾可惜他身有疾,不然必然比其兄长有出息。”靳遇自然知晓的更多一点,所以当下解释道:“只不过在本将看来,此人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而已。”
阮倾心简直想给靳遇的识人本事点个赞。
在原文里,这个林凯航心理扭曲,非常喜欢看旁人折磨别人,以此来获得内心的满足。
曾经每次靳昇折磨过原主之后,都会找他来给原主上药。
但是这人背着济王,给原主治伤的时候故意给她下药,逼着她向自己索求来满足自己被重视的情绪。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更是不断的折磨原主,让她觉得是因为她自甘下贱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虽然最后没能看到结局,但是阮倾心实在是恶心这种伪君子。
本来以为自己要回到京城才能遇到这人,没想到在蛮夷的地界上竟然遇到了相似之人。
“我看过他的脸,看上去并不像是林凯航。”阮倾心的记忆里,原主曾经在京城某次宫宴上与林凯航有过一面之缘,倒是还记得他的长相,“当然,也有可能是易容了?”
“想要知道到底你遇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林凯航也不难。”靳遇想了想才说道:“如今你在京城也是有人的,不如让他们去打探打探?”
阮倾心当然知道这其实是给黑三他们的考验,而且靳遇当然也是有后招的,所以当下欣然答应。
“我其实不太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阮倾心其实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此人就是林凯航,当下沉声问道:“就算是想想,这世上总不至于有两个一模一样都身带药香的人吧?”
……
另一边,何野那么简单的一句问候直接再次惹哭了展夏。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脆弱。
当一个人遇到难事的时候,若是没有人问,那就可以一直假装坚强,但是一旦有人关心自己,那就可能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痛苦。
“你先别哭嗨……”何野被展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边从身上摸出帕子,一边连声道:“我这也不会哄人,你若是遇到啥事你就说,好歹你是国师我还是王上,这天底下总不至于还有咱们俩加起来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吧?”
“噗……”展夏看到何野这般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给自己擦脸,竟然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何野顿时有些无奈。
老大说的果然是真的,女人心海底针,当真是猜不得。
“你到底是遇到了啥事?”何野见展夏这会情绪稳定了很多,一屁股盘腿坐在了她身边问道:“跟哥哥说说,要是有人欺负你,哥哥帮你打回去好不好?”
“你现在还不承认,你根本就不是王上?”展夏擦干净了脸,转头看着何野问道:“还是说你觉得你这样拙劣的手段能骗过我这双火眼金睛?”
何野听到展夏这么说,心底顿时打了个一个哆嗦。
糟了,刚才被她这么一哭搞得有些慌了,结果忘了继续装了。
“国师你这是在说什么?”虽然说马甲都快被撕掉了,但是何野依旧坚挺的装模作样,“本君也不过是看你太过伤心,所以才安慰下你,你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