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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提供给初中生看的性教育启蒙视频,看得他直皱眉,或许是为了更方便咬破omega的后颈皮肤,所以alpha的犬齿进化得比常人更尖更长,视频上alpha的犬齿陷进肉里,直接咬破了omega的后颈,血丝顺着苍白的脖子流了下来。
  不是,这得多疼啊,蒋云书试着用力咬了下自己的手臂,疼得吸气也只破了皮,更何况omega的腺体那么敏感脆弱。
  并且由于当前他和白糖之间紧绷的关系,他觉得不好做那么亲密的事情以及下不了嘴这个因素,所以家里时刻备着抑制剂,可他算着日子,加上昏迷的那半个月,这都快一个半月过去了,白糖的发情期还没有任何要来的征兆。
  这也是为什么蒋云书等白糖脚一好就马不停蹄带他来医院的原因。
  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正确适当的标记, 林白昼话里带刺,但面对蒋先生你,我给出的建议是,让你的omega打抑制剂。
  蒋云书读懂了他的画外音,与其让白糖的腺体再遭受任何暴力对待,还不如选择略次的第二种方案。
  我不会再那样对他了。 蒋云书说。
  林白昼冷笑一声,他看了眼电脑桌面的预约记录,说:你们是我今天最后的病人了,不知蒋先生待会有没有空?
  蒋云书心里一个咯噔,他也正好有事想找林白昼,可自己是因为知道他是自己昔日朋友的替身才找的他,林白昼无事找自己做什么?
  难道 林白昼也是重生过来的?不对,林柏舟又没有死亡,怎么会。
  蒋云书点头:有的,但我得先把我的omega送回家。
  林白昼闻言又是一声冷笑,行,待会直接来这个地址。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蒋云书脚步踉跄,还没站稳,又被一拳打到脸上,咳! 他不会打架,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 alpha,不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当下这种情况,很明显是要躺平任揍。
  重生至今,蒋云书对原主一直很窝火,可现在他在这具身体里,所有的愤怒都只好咽回肚子里,这顿打,不仅抒发了林白昼的怒气,也让蒋云书心里生出了一点痛快。
  妈的, 林白昼更气了,最恶心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了,在外面装正人君子,回到家里只会对弱小出气,操。
  蒋云书狼狈地坐在沥青地上,用手背蹭了把嘴角,一片血迹,他突然有些想笑:帝都医院的大多数医闹都被林医生承包了吧。
  你! 林白昼怒发冲冠。
  林医生你知道一个月前, 蒋云书冷静道,你们医院有个被诊断为脑死亡的患者莫名恢复的案例吗?
  林白昼语气嘲讽:怎么?
  那个人是我。 蒋云书道。
  所以呢, 林白昼冷声说,你想表达什么。
  我上网查过资料, 蒋云书站起来,看着林白昼,给我下诊断的两位脑科医生,都是帝都医院资深的教授,林医生认为他们真的会判断错误吗?
  林白昼眼神锐利,这件事一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开玩笑,两名教授中的一位是他老师的朋友,也等同于他的老师,是绝不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蒋云苏已经死了,我不是他。 蒋云书一字一顿地说,他知道这样很冒险,但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有事要拜托林白昼。
  哈?! 林白昼双目瞪大,随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蒋先生,帝都医院精神科欢迎您。
  听到这句话的蒋云书一愣,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安静了几秒,认真道:是真的,我能证明。
  林白昼觉得荒唐极了,为什么这个人能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他指了指太阳穴,说:作为医生,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下脑子,我没这么多时间陪你胡闹,但你要是继续虐待你的omega的话,我会采取法律手段让你吃点苦头。
  蒋云书皱眉,喊住转身要离开的林白昼:那你真的认为,那两个教授判断出了错?
  操, 林白昼迈开的脚步停了,半晌,他咬牙,怎么证明。
  蒋云书坐在车里松了口气,只要林白昼肯松口,那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就看明天林白昼相不相信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与相处,蒋云书发现,虽然白糖和周安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前世今生,但除了脸之外,某些点却挺像,例如坚强、心思细腻和喜欢小动物。
  但对于他和蒋云苏,单目前了解的来看,他绞尽脑汁只找到一个相同点:和父母关系不好。
  因此将事实告诉林白昼,蒋云书完全在赌,就希望林白昼和林柏舟一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特好。
  蒋云书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白糖看他脸上的伤口和灰扑扑的外套,如临大敌,再次抱着黑糖躲得远远的,警惕地问:先、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吗?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很浓的鼻音。
  没有, 蒋云书说,他其实早上就注意到了白糖的声音有点哑,但以为只是刚起床所以状态不太好,你感冒了?
  听到否定答案的白糖放松了点,他后知后觉想起讨好来,不知道 先生我来帮您上药吧。
  蒋云书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几秒,点了点头:好,谢谢。
  至于为什么受伤,白糖不敢问也不关心,他连碰到alpha的身体都觉得不适,只想着赶紧涂完药。
  可突然,他的鼻子有点痒,面前就是alpha的脸,他竭力忍住,憋到眼睛都红了,在这紧急关头,他赶紧退后,连打了三个喷嚏,肩膀一颤一颤的。
  对不起先生, 白糖吸了下鼻子,有些害怕, 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蒋云书说。
  白糖又吸了下鼻子,小声地征求alpha的允许,先生 我能去洗手间洗个手吗?脏。
  蒋云书点了点头,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果不其然,等白糖出来时,鼻子更红了,看来他的猜测没错,白糖是属于那种打完喷嚏之后很容易有鼻涕的人,鼻子就是被纸巾给磨红的。
  你感冒了, 蒋云书肯定地说,为什么会感冒?
  白糖怯怯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蒋云书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原因,他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递给白糖,刚刚你的手碰到了我,应该没发烧,但还是量下体温。
  他翻找着药箱,一盒一盒地仔细看说明书,找出寒感用的感冒颗粒,冲好放在桌子上。
  我先去洗澡, 蒋云书掏出手机看了看,今晚的温度是 4 摄氏度,喝完药再喝一杯热水,之后去睡觉吧。
  十几分钟后,洗完澡的他站在白糖房门前,敲了敲,白糖,我可以开门吗?
  房间里白糖明显有些惊慌的声音传来:当、当然可以!啊等
  蒋云书没有再等,他拧开门,看见床上空荡荡的,视线下移,地上铺着一张被子,白糖错愕地坐着,宽大的领子滑到一边,黑发在白皙的肩上绽出一朵花。
  白糖, 蒋云书开口,如果你因为睡在地上而生病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第22章 操。
  周末,早上 8:00 整。
  林白昼一脸烦躁地坐在蒋云书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粗鲁地揉了把头发,打了个哈欠,咆哮道:啊啊我他妈真的是发疯了
  林医生, 蒋云书圈出题目里的关键词,在答题卡上快速填了个 C,监考要保持安静。
  呵呵, 林白昼心气不顺,恶声恶气道,这套考卷可是我的老师自己出的,你要是背了历年真题的答案,就尽早放弃,别浪费我的时间!
  蒋云书淡淡道:安静,林医生。
  啧, 林白昼浑身上下都冒着不爽的气息,作弊你就死了。
  蒋云书觉得好笑,所有电子产品都被林白昼没收了,桌子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套卷子和笔,甚至连办公室的网线都被拔了,他怎么作弊。
  操,林白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抓狂,他可能也有病,重生,灵魂,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操,他竟然浪费美好的周末来陪一个疯子林白昼越想越觉得自己傻逼,世界的本源是物质啊啊啊啊林白昼你 23 年的书白读了吗
  他正想暴起,却看见蒋云书认真专注的神情,又憋屈地一屁股坐下来,发出极大的声响。
  蒋云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林白昼和林柏舟的性格一点都不像,但人是一样的有趣。
  120 分钟到,闹钟响起,林白昼粗暴地扯走了蒋云书的卷子,拿出红笔,迫不及待地对照着答案改了起来。
  这一套私人卷子题量挺少,但出得很有水平,因此概念性的问题不多,多的是实操性的题目,蒋云书颇有信心。
  卧槽,卧槽卧槽 林白昼一边提勾一边叫唤,眼睛是越瞪越大。
  几乎全对。
  林白昼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有好几道题他都没把握能填出来,毕竟专业方向不同。
  嗯? 蒋云书凑过来,想去看,哪题错了?
  操, 林白昼抓着卷子连退几步,有些惊悚地望着他,你失忆是之前所有的事全忘了还是只忘了一部分?
  这是在套他话,蒋云书无奈:我和你说了,我不是蒋云苏,从来都没有失忆。
  操。 林白昼说。
  安静了十几秒,林白昼又说:操。
  电视剧里那些什么失忆过后变聪明,突然就会另一门技能什么的全是骗人的。
  失忆就等于脑子格式化。
  他昨晚连夜去问了蒋云苏的主治医生,理所当然地一无所获,不泄漏病人的信息是每一位医生必须要做到的事。
  但巧的是,有一位护士说了件怪事,她说:一般刚失忆的患者都会很迷茫,会一直重复问同样的问题,但我清楚记得那个蒋云苏患者面上不乱,还很礼貌地朝我借了护士站的电话,不过按下的电话号码全是 1 开头的数字,这太奇怪了。
  操, 林白昼现在脑子非常混乱,口不择言,前后矛盾道,这、这也不出奇,说不准你失忆之前就有在偷偷学医,然后这一个月狂补课,对,有这种可能 但他清楚得很,这么全面的知识,一个月是不可能学完的。
  蒋云书也知道林白昼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就连他本人都用了三天时间才接受现实,他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我相信你的接受能力,如果你还想求证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嗡嗡嗡嗡嗡~~~
  白糖跪坐在沙发上,鼻子红通通的,正目不转睛地瞧着扫地机器人上的小德牧从这头嗡嗡去那头,从那头嗡嗡回来这头。
  他穿得极厚,一件打底内衣,两件毛衣,外边还套着一件大棉袄,底下是毛绒绒的家居裤和袜子,都是早上alpha盯着他穿上的,大棉袄又宽又长,直接盖住他的膝盖,导致跪坐在沙发上时被包得完完全全的,手和脚都没有露出来,从远处看,就像一只端端正正的白团子。
  黑糖伸着舌头,一双黑亮的眼珠子炯炯有神,扫地机震个不停,连带着耷拉下来的大耳朵也嗡嗡嗡抖个不停。
  扫地机嗡到了墙角,监测到前面有障碍物,继续前进的动作顿住,然后转弯,黑糖被惯性碰瓷,身子一歪,滚了一圈倒在地上,四脚朝天,露出肉嘟嘟的肚子,小 jio 迷茫地抽动了下。
  哈哈哈黑糖你蠢呼呼的 白糖被逗笑了,小跑过去一把抱起黑糖,用脸蹭着小狗软热的肚子,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鼻子也被塞住,只能半张着嘴呼吸。
  脚一好,他就和蒋云苏申请重新做家务,但新家有洗碗机和扫地机,所以工程量少了不少,再加上有黑糖的陪伴,他现在做什么都不觉得枯燥麻木。
  黑糖! 白糖转身往花园跑,柔软的头发扬起,病恹恹的眉眼总算是染上了一点生气,快跟上!
  南方的冬天湿冷湿冷的,寒气能渗进骨子里去,再加上最近的天气都不算好,温度又降低了一度,才下午四点多,天色就阴森森的。
  白糖一打开家门,冷风霎时吹乱了头发,他的鼻子更难受了,有些困难地呼吸着,一团团白气呼出来,他甩了甩水珠,把刚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挂在晾衣杆上,冰冷的湿衣服很快就把他原本就不暖的手冻僵了。
  于是蒋云书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画面:白糖脸蛋苍白,唯有那唇红得艳丽,瘦弱的omega连打了 5 个喷嚏,牙齿打着颤,抖着搓了搓手。
  白糖, 蒋云书大步走来,沉声道,你想发烧?
  白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衣服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哑着嗓子道:不、不是的 对不起先生。
  蒋云书弯腰把衣服捡起来,叹了一口气,抱歉,是我语气重了,但你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养好身子,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先不要做家务?还跑出来吹风。
  高大的alpha往他面前一站,风好似都被挡了不少,白糖垂着头,不敢看蒋云苏的眼睛,小声说道:对不起先生 我是看衣服洗好了才
  蒋云书满腔唠叨都被这一句小小的反驳给浇灭了,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白糖第一次除了道歉、顺从之外的话,哪怕是这压根不算什么辩解。
  白糖也反应过来了,慌张认错:对不起先生!是我、我错了,我没听先生的话 我
  没事,你做得很好, 蒋云书仿佛在夸把球捡回来的黑糖,我来晾衣服,你先进去,喝一杯热水,要热的。
  但 白糖的脸上带了点焦急,脚钉在了草地上,他怎么能让蒋云苏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