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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书] > 分卷(19)
  早定好了。岑星见他丝毫没想起,一口喝尽杯里的牛奶,本是为鼓气,然则上唇留下一圈奶白,让他看上去像圣诞老人:你之前说过,要来看我的比赛。
  原来是这件事,陆明燊当然记得,只是不能坐着轮椅去看,原想抬手拭去他唇角的奶沫,纸巾被岑星接住,只得堪堪收回手,含糊道:你不是说相信我,会找时间。
  相信也要提醒。岑星一口咬下半个苹果:陆总贵人事忙,万一忘记怎么办?
  揉了揉额角,陆明燊话锋一转:既然两匹马已经通过二星,有没有兴趣试试我的主力马?两匹四星一匹五星。
  他的意思本是让岑星多几个选择,可惜那人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愕然问:那你以后不骑他们了吗?明明说好要参加残疾马术锦标赛。
  不是这个意思。陆明燊哭笑不得,他那么不让人放心么?耐心解释:他们太久没参赛,想让他们活动活动。
  你可别骗我。岑星怀疑道,他联想起陆明燊昨晚的不配合,试探问:你最近有复健吗?
  陆明燊斟酌片刻,岑星的性格是一旦认定就会坚持到底,他有时也自愧不如,相当不好蒙混,沉声道:有,下午。
  得到回复,岑星不是很满意,答道:我有空会去看。
  陆明燊:怎么听上去像查岗。
  结束早餐前往马场,岑星记得上次在拍卖会拍下的好纯血马,约莫调得时间差不多,便拉上好友江望潮一起去挑。却在一接近马厩,就听到一个讨厌的声音: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挑新马?
  说这话的是一个省队骑手,岑星记得对方和孟谦走的很近,那人斜靠在栅栏边,满脸同情道:都不看新闻的吗?陆氏今天改组,有人说这是为陆明燊退位做准备。
  淡淡看了他一眼,岑星完全没听过陆明燊提起这事,反问道:这跟我能不能挑新马,有什么关系?陆氏怎样,难道是你几句八卦能左右的?与其在这里指点江山,不如去外面用水管淋一淋脑袋,清醒一下。
  他清楚陆明燊的个性,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何况即使他想知道,也得听那人亲口说。
  季度已过去一半,因为之前他参加的车轮战,全是冠军,积分比大多数省内选手遥遥领先。但由于星级低,要超过已经能参加四星赛的孟谦,他接下来需要非常努力。想到这里,他恍然大悟:难道这才是陆明燊提出借马给他的原因?
  结束下午的训练,回程路上,岑星看到不少网上评论,对这次陆氏的重组,有无数个推测,但都指向同一个结论:陆明烨似乎要借机大展拳脚。
  到家门前时,岑星仍犹豫,要怎么和陆明燊问起这件事,直到不经意瞥见,门前停了一辆熟悉的车。没等他走近,脸色苍白的孟父从别墅里匆匆走出,口中似乎在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你回来了?冷不防看到车旁的岑星,孟父瞬间记起方才陆明燊和他说过的话,后背冷汗被风一吹,整个人发凉。硬是压住以往高高在上的态度,孟父甚至在嘴边扯出一个颤抖的笑:新婚过得不错吧?
  诧异于他强行亲近的态度,岑星几乎想问他是不是吃错药,试探问:你过来有事吗?
  没事没事。孟父额头渗出汗珠:顺路过来看看。
  这大概是岑星和他有过最平和的一次对话,岑星目送他的车走远,若有所思,转头快步走进别墅。陆明燊还坐在大厅,听见他的脚步声,仿佛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我看到父亲刚走,岑星坐到他旁边,担心问:他过来做什么?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陆明燊挑了挑眉,在他这里,这算新鲜事。难不成在岑星眼里,真觉得他是若小可怜、需要人保护?
  突然觉得新奇至极,陆明燊轻描淡写道:没有,他只是关心我的腿恢复得怎样。
  孟父其实是他喊过来的,他本来打算只是震慑震慑孟家,但听到结婚那天,孟家夫妇是如何挑衅岑星,他决定给对方一点实际教训。万万没想到,在岑星眼里,却成了孟父过来欺负他。
  太有趣了。
  你不用理他。岑星当他是内心郁闷,受了委屈只会憋住,联想到今天陆氏重组的消息,温和握住他的手:不要想太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盯住两人紧握的手,岑星的手掌心细嫩,温热柔软,却有着强大鼓舞人心的力量。陆明燊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反握住那人的手,哑声道:谢谢!
  低咳一声,陆明燊转移话题:晚上我请来一位五星大厨,希望你喜欢。
  能吃饭的话应该就没事,岑星放下心,莞尔道:我觉得我会喜欢的。没看到陆明燊眼中闪过的狡黠。
  这次晚餐,是根据菜色风格布置,从镶银边的古董餐具到桌上的香薰蜡烛,充满绅士的贵气。
  入口即化的牛排、馥郁诱人的冰酒,如果不是岑星记得两人的关系,说不定会误会这是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
  上回你似乎说过你会做饭。陆明燊提起:还没有机会品尝。
  家常小菜,面对这桌丰盛,有点班门弄斧。岑星喝下一口红酒,赞叹道:入口甘醇清甜,和甜品简直天作之合。
  别喝太多,这酒度数高。陆明燊随口提醒,倒没有真去阻止,他和岑星喝酒的机会不多,无谓扫兴。
  我觉得我酒量挺好的,完全没醉。第十杯下去,岑星一手撑起头,半挨在桌上看他:上帝给你捏出这张脸的时候,一定忘记给你分配感情。
  还说没醉。陆明燊并不生气,按住他的手:差不多该停,喝多明天会头痛。
  我说我没醉。岑星想夺过酒杯,没陆明燊力气大,想到使坏,低头一口咬在陆明燊的手指上。
  他咬人的力度不大,更像一只小奶狗在向主人撒娇,舌尖是温热的,皓齿环在陆明燊的指关节,有麻麻的刺痛感。他的黑眸水光潋滟,低低从下往上看,殷红的唇含住手指,魅惑不自知。喉结滑动了好几下,陆明燊才勉力按捺住可怕的念头,岑星真是爱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毫不自知。
  眼皮快撑不开,满脸红霞的岑星半依偎在陆明燊怀里,口中念些他听不懂的话。
  小醉猫。陆明燊一手托住他的脑袋,黑碎发从指间溢出,柔顺光滑,手感极好,而且岑星还会自觉去蹭他。以后不能让你在外面喝酒。指尖掠过他沉睡的脸,陆明燊想起今早,这人走后,他在浴室发现洗过的衣服。他勾起嘴角,看来岑星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
  又来了。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岑星又感觉到那个朦胧的黑影,连续两晚在他梦里出现,霸道强硬。看不清黑影的模样,对方却似乎对他极为熟悉,撩火撩得无微不至。最恶劣在于,总在他想要靠近时,抽手离开,让他仿佛漂浮腾空,偏在快要触到天际时落回地面。
  热。五指无意识蜷缩,岑星眼角泛红,今天黑影的气息比以往都要强势,笼罩他全身,就差一点
  黑暗中,岑星蓦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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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渝抱着抱枕哒哒哒挡在人家面前:你好,我可以睡你一下吗?
  沈长瑞:可爱,想
  人都说,谢家小少爷好不容易甩掉人渣,竟又养了一只金丝雀,果然美人天生惹桃花。没想到这只金丝雀某晚把皮一掀:你睡完我,现在轮到我睡你了。
  这下谢渝真的治好了噩梦,但比以往更累了。
  谢渝:说好的就睡一下,只蹭蹭!
  沈长瑞:蹭蹭最后都会的。
  谢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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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屋里灯光昏暗, 岑星感觉全身的热度似乎都在往脸上涌,一定红得滑稽,直到额头被覆上一丝凉凉的、柔柔的软布。
  他慢慢侧过头, 猝不及防对上陆明燊的双眸, 那人坐在床边, 如同一尊雕像, 唯独黑色的眼眸中, 往日的寒冰似乎尽然融化,温暖得判若两人。
  要是他平常对别人露出这种眼神,谁不会动心呢?
  胡思乱想之际, 他眼前一暗,是陆明燊的手,替他拂起散乱的额发, 指尖有意无意, 掠过他滚烫的脸颊。
  那人的指尖带着凉意, 滑过烫热的肌肤时,似有一丝奇怪的电流,岑星却并不讨厌,反像习以为常, 享受这种安抚。
  意识到那人要收回手时, 他甚至本能般用脸蹭了蹭陆明燊的手, 像在梦里做过无数遍那样,撒娇般让那人安慰。
  在陆明燊眼里, 岑星的眸色泛着柔柔的水光,如同刚出生的小狐狸,似乎天生就晓得让人心软的方法。
  他的脸上红霞似火,唇瓣殷红如血, 滑腻如玉的肌肤,像在诱惑别人的疼爱。
  不舒服吗?陆明燊没有收回手,而是用掌心贴上岑星的脸颊,指腹微微摩挲他娇嫩的皮肤,哑声问:要不要起来喝点参汤?
  我可能真是醉了。模糊记起,先前陆明燊还劝他不要喝多,岑星嘴角泛起带醉意的笑,一手捧住那人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眉;又悄悄从他的指尖偷看他的表情,像只和主人玩捉迷藏的笑狐狸:你不会生气吧?
  岑星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陆明燊的手腕,如同猫尾巴尖揉揉扫过,令人心痒不已。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唇如玫瑰花瓣水润,若有似无擦过陆明燊的虎口,像无数个轻吻。陆明燊的呼吸乱了几分: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这可不好说。闭上眼嗅到陆明燊手上的药味,这似乎莫名令他感到安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到底是什么?
  先把参汤喝了再睡。陆明燊对他的撒娇无可奈何,拇指刮了刮他的小梨涡,自己也没注意到动作有多亲昵,低声道:不然明天会难受。
  不情不愿睁开眼,岑星枕住他的手不想放开,然则在看到他膝盖上搭着的毯子时,勉强找回一点理智:陆明燊还带伤,自己居然反过来要他照顾。
  强打精神撑起身,岑星这时才发现,他不知怎的回到卧室,房里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他挨在抱枕上,眼睁睁看陆明燊递给他冒着热气的参汤,竟有几分不真实:陆明燊居然会照顾人?!
  苦涩的汁液划过舌尖,岑星眉头蹙起,小口小口啜,仍旧苦得嘟起嘴,看上去委屈巴巴又可怜。
  连参汤也觉得苦吗?陆明燊无奈摇了摇头,随即让厨房尽快送点蜜糖水过来。
  他盯住岑星小巧鲜红的舌尖,在杯沿若隐若现,让人想起喝牛奶的猫。
  如果舔是别的东西陆明燊狠狠捏住手掌: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明明是一个应该泡在蜜糖罐里呵护的人,孟家是多狠心,才会对他弃如敝屣。
  不经意想起陆明烨那时说岑星的坏话:他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扎手。
  陆明燊却有另外一种看法:玫瑰不扎手,不就任由坏人为所欲为了吗?岑星就像一朵独一无二的红玫瑰,用世俗气蚕食就会枯萎,为欣赏他盛放的样子,恨不得用仙气去灌溉,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你要去哪里?见岑星喝完参汤,竟挣扎掀开被子,试图踏下地,陆明燊以为他又想去找酒,不得不上前将人摁回去:好好睡觉。
  陆明燊的手宽厚有力,强势但动作温柔,岑星朦朦胧胧中被他塞回被窝,只露出一个头,眨着眼睛:你不怕酒气会熏到你?
  原来是这样,陆明燊松了一口气,揉揉他的头发,似乎从没对人用过这么柔和的语调:不怕,你睡。
  岑星抓住被角,看他在另一边躺下,许是酒精作用,他像发现新大陆,神秘兮兮问:你是不是怕一个人睡?
  陆明燊:
  见他不说话,岑星以为他被说中害羞,自说自话道:我也怕。
  明知身旁的人可能在说醉话,陆明燊微微侧过头:为什么?
  之前你给我安排的别墅,那么大,空荡荡,晚上只有一个人,心慌。岑星合上眼,手上忽地一片温热,是陆明燊手掌,贴在他的手背上。他嘴角轻轻漾起:原来陆明燊也和他一样。
  他不知道,在黑暗中,陆明燊同样如释重负:这样就不用每天绞尽脑汁,想新理由骗他睡在这里。
  陆明燊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岑星这夜睡得分外安稳,直到被生物钟准时唤醒,他往暖处蹭了蹭,像只用爪子捂住眼睛的贪睡小猫。
  不过,这晚的被窝好像特别舒服,软绵绵有弹性,就是有点憋。
  缓缓睁开眼,岑星整个人石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缩在陆明燊怀里,额头几乎要碰到那人的下巴。
  是因为酒精吧?岑星大脑死机完又瘫痪:他的睡相应该没那么差吧?
  他整个人被陆明燊圈在怀里,那人就像护食的凶兽,哪怕他稍一动,睡梦中那人的手臂也会将他重新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