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天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最终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不可能付诸行动。
然而,蓝君娜的纤纤小手突然这么勾住他的手指,实在让他有些不适应。
要知道,这种牵手的举动可比挽胳膊要亲密多了。
虽然这样子,她的胸口没有挤着他的手臂,接触的肌肤也有限,可意义完全不同,这是种象征,表明男女之间突破了某种关系,承认了某种关系;实际上到如今,他也就正大光明牵过杨芊芊和周之涵的手,连舒妍这个正牌老婆的手都没牵过。
感受了一下蓝君娜手指间的滑腻和细嫩,林天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抽了回来,这一刻,他居然想到了卫卿灵。
可是,蓝君娜显然有不抛弃不放弃的优秀品质,再一次拉住了林天的手,而且还抓得很紧,五根手指都交叉住了,一边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干哥哥,我连你那里都牵过了,拉个手没什么吧,看把你吓得!”
林天老脸一红,还能说什么?
算了,反正大晚上的,想牵就牵吧,甚至为了表示自己没被吓着,还主动捏着她的手把玩了起来。
这里的麻辣烫是个路边摊,大棚单户,此刻算是宵夜高峰期,倒也有不少人坐着在吃。
蓝君娜指指点点,说:“我要加蛋,六个鹌鹑蛋,加这个,加这个,不要主食!”
等到林天也点完之后,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中,蓝君娜巧笑倩兮的说道:“干哥哥,我这份刚好十五块钱,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十五块麻辣烫的故事?”
林天惊讶的看着她,没料到原来她也知道,脱口就说:“你不会也想来个十三次吧?”
蓝君娜脸色顿时一阵酡红,刮了他一眼,娇嗔道:“干哥哥,你好坏啊,人家还是处/女呢!”
林天狂晕,心说那你还跟我说什么麻辣烫的故事,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他以为这个话题就在这里打住了,没想到蓝君娜继续撩拨:“干哥哥,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舒小婕有没有再帮你怎么样过?如果……,如果干哥哥你真的又忍不住,舒小婕又没时间的话,十三次我肯定是不行啦,但一次两次……”
“咳咳……”林天咳嗽起来,差点把刚刚喝了一口的茶水给喷出来,然后说,“娜娜,你的高考志愿是什么?以后想做什么?”
“金融。”
“哦,毕业后帮你妈做生意呀,那也好的,你妈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也不容易,等你高考完了,多回家陪陪她,她挺可怜的。”
蓝君娜闻言顿时眼神古怪起来:“干哥哥,你好像很了解我妈?这么关系我妈,不会是打算给我当个后爸吧?”
蓝君娜当然是开玩笑,可林天听了心里不免有些腻歪,好在这时麻辣烫上来了,他连忙说:“好了,快吃吧,小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吃完就送你回去。”
蓝君娜皱了皱漂亮的小鼻子,这才拿起筷子开动,不过第一件事是再要了一个碗,划拉了将近一半自己的麻辣烫给林天,说是肚子小,吃不完,林天当然不介意,实际上他最近发现自己的食量在无形中变大,以前吃一碗饭就有七八分饱,现在吃两碗有时候都觉得不够。
一边吃一边闲聊,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时间,蓝君娜忽然看着林天的背后,抬脚朝他小腿上踢了踢,原来是林天的背后此刻啪嗒啪嗒走上来一群人,数一数足足有十个,每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黑白配,而这些人走路的节奏以及眼神,都表明并不是来这吃麻辣烫的,而是为了正在吃麻辣烫的林天和蓝君娜,因为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们一桌,脸上神情不善。
林天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心里有数了,这些人的衣服明显是某个武馆的,他隐约看到了衣服胸口有“虎门武馆”几个字,而他并不认识什么武馆的人,那肯定是刚才被他点了穴位瘫软在地的王浩叫来的救兵了。
“别担心,继续吃,没人能伤到你。”林天自信满满的笑着对蓝君娜说,在五老峰的时候被童虎打得跟死狗似的,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战力有了大幅提升,现在来了一帮武馆的家伙,正好检查一下成果,然而,他却忽略了这种表现对蓝君娜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本来就芳心萌动的女孩子,听到他说出这种话,更是心生电流,好感度迅速上升。
“啪啪啪……”
几个穿着同一色衣服的人在林天被后站成一排,气势强烈,几个在吃麻辣烫的人见到后生怕被殃及,赶紧站起来退得远远的,却也不没有离开,看热闹是人的天性;麻辣烫的老板和老板娘则是对视了一样,居然推着吃饭的家伙也远远的跑开,看来这种事情经历过不少,知道怎么将损失降到最低。
“喂,你就是刚刚从紫罗兰中学出来的家伙,叫做林天?”为首的一人站在林天的对面,三十岁上下,平头,细眼,板着脸问林天。
林天抬头看了一眼,呼噜呼噜将碗里剩下的麻辣烫一口气喝完,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问蓝君娜:“你吃饱了吗?”
得到蓝君娜肯定的答复,林天对那老板叫:“老板,买单!”
看见林天根本不鸟自己,那汉子脸上更冷,眼睛一眯露出凶光,这人正是王浩的师兄,也是王浩他父亲领养的孩子,叫王生,王浩被林天点了一指到现在下半身还不能动弹,他当然要为师弟报仇讨回公道。
“轰——”
王生一掌拍在并不牢固的折叠桌上,放在上面的两个汤碗还有调料罐等物在一瞬间就被震得跳起来。
因为早有人远远盯着林天,所以他很确定目标就是林天,本来就没打算聊天,这时候当然直接动手;不过,在碗里的汤水刚刚要溅出来的时候,林天也动了,一脚猛得踢在折叠桌下面,那桌子瞬间飞起,桌面朝着王生的面门砸过去,连着汤碗和汤水一股脑飞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