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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天煞女帝 > 第975章 无可遁形的爱慕
  听见白泽对自己的称呼的时候清尘才如醍醐灌顶一般想起来,自己与他早就有了身份上的隔阂,眼中的娇羞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惋惜与想要藏匿却无可遁形的爱慕。
  清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捏的清尘二字有些皱的扭曲,思来想去还是挥了挥手,语气里有混着紧张的期待,“你们都退下吧,没我的吩咐不用进来伺候。”
  屋子里零星的两三个下人一一应了声,带上门便退了出去。
  “不知世子……有何事相商?”清尘偷偷的瞥了一眼那张令她倾心不已的脸,又比了个请坐的手势,开口说话时声音亦是带上一丝柔媚,几乎全然不像平日里的她。
  即使是相对而坐,白泽依旧没有正眼看她一回,只是洒脱随性的坐了,语气里不减严肃,“前几日替亡兄出丧之时遇刺之事,夫人想必也有所耳闻吧?”
  也许是没想到白泽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也许是觉得自己做事天衣无缝,清尘并没有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讽刺,复又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笑道,“自是听说了,好在世子平安无事。”
  “夫人当真不知此事内幕?”打量着纹着素雅青花的茶杯,白泽听见她笑,自己也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堂堂安王的妾室,不说在此了此残生便罢了,竟想着动起手来。
  更可笑的是,当初既然知晓自己并不在意白烨,又何必嫁给他当个小妾自掘坟墓。
  “世子此话何意?”清尘终于提起一丝她根本不愿意对白泽有的警惕,随即防备似的看了一眼空荡荡只有他们二人的屋子,将手帕捏的更紧了。
  在她印象与记忆中,白泽做事干净利落,为人亦一向无情冷漠,若是真的有心处理她的事,她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亡兄去世,夫人似乎并不伤心?亡兄出殡之时遭遇意外,夫人也似乎并不关心灵体是否安然?”环视了一圈屋子里惬意悠然的装饰,加上凌一调查的结果,白泽在清尘想要开口反驳之前风淡云轻的说了个事实,“夫人并不喜欢亡兄。”
  喜欢二字似音符又似磁石一般掉进清尘心里,把她想要反驳的话全都拆散在心里,她对安王无情,正是因为她所中意的人就是白泽,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淡漠如从前的和自己说着自己不喜欢安王的事实。
  清尘久久的看着眼前这个足以让她茶饭不思魂牵梦绕的男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泽,可是他似乎没有任何负担,他什么都不知道,比起自己他才是真正的无情吧?
  终是放弃一般松了紧捏着的手,清尘不再挣扎,长叹一口气,眼中宛转泪花,却没有掉落下来,“不错,是我把出丧细节卖给府外之人,令其雇的杀手能够找到你与萧夕。”
  称呼上的变化总算让白泽瞥了清尘一眼,可是也再没有别的反应,他放下茶杯,依旧冷声道,“夫人如此做,依家法足以死个千百回了。”
  若是将真心错付,是足以让人痛苦一生的事情,在窗外听着这一切的萧夕不由得也为清尘感到一丝抱憾。
  她有闲心感叹别人,可当年的自己与白离却是至真的两情相悦,最后不还是败于巨大的利益与阴谋中,萧夕苦笑一声,大概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爱情更真又更假的东西了吧。
  “你竟要将我依府规家法处置?”清尘默然起身,手中未握紧的手帕飘落在桌上,她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看着那些她根据他当年的一句话而亲手布置的装饰,又反问了一遍,“你当真要把我按家法处置?”
  即使她费心重复两遍,对于白泽来说依旧是想起来十分费心费时间的事,他皱了皱眉,并不喜欢清尘这样跟他打哑谜,反问了回去,“公事公办,有何不可?”
  “你不能这样对我!”清尘忽的提高了声调,原本孤傲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脆弱,她快步走回到白泽跟前,解释道,“我本意并非要刺杀于你,我是冲着萧夕去的,她明明已是王妃,为何时时费心接近于你?她对你定有不轨心思,若不除了此等不怀好意之人,以后会害了你的!”
  在她看来,她全都是为了白泽的安全考虑,她这一句话亦毫无保留的落在萧夕耳中,她知道自己输了那个赌局,原来王府里的这个内鬼,当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白泽斜了一眼萧夕所藏身的方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却让清尘再次迷了心智,以为他总算听进去自己说的话,认为自己的是对的,也不会对她再这样冷淡了。
  “世子,萧夕不是什么容易把控的人,你还是离她远点为好。”清尘脸上浮出一丝喜色,语气又柔和了起来。
  这句话还算是说对了,白泽品味着清尘所用把控二字,想起萧夕把自己说成猛虎,难得的赞同了清尘的说法,嘴角的笑意不觉更深一分,他眼神转而落到清尘眼上,“这么说,夫人莫不是动心于我了?”
  心事被瞬间猜中的清尘对着白泽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目完全的愣住了,白泽的脸在自己视线里越来越清楚,清尘瞬间落下泪来,这是她忍了多少年的秘密。
  从她与他初见的那一天,到后来知晓他难于接近却还是费心费力要进入王府只为多看他一眼,到没想到自己不够出众的长相却被安王瞧上,到为了他违背心意嫁给了自己曾誓死不嫁的安王做了位分卑微的妾……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白泽。
  为了他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正眼看过自己,清尘在王府里过的日子,却是别人想象不到的煎熬。
  可是一切的苦楚都在白泽随意甚至带着些许戏谑的话语中尘埃落定,清尘不过以为白泽懂了自己的心意,总算还记得当年的恩惠所救下的那个少女。
  “是,我的确……”清尘几近颤抖的承认自己的心意,自己心心所念这么多年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