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的笑意顿了,然而等萧夕醒了,音落就又要高兴得发疯了,一个劲的:“太好了少奶奶,太好了太好了。”
萧夕无奈的看着她,“你呀。”真是个小疯丫头。
很快的,萧夕就搬进了原先的那个院子,经过修葺,这个屋子比原先的好得多,也加大了许多,里面的家具都是最新的,也是白泽亲手挑选的。
不光如此,白泽还挑选了许多的布料,首饰,珠宝之类的,让人往里面送。
“这些?”萧夕不明萧为什么要送这些,白泽道:“这些都是送给你的。”知道萧夕会拒绝,还说:“不是刻意的送,只是看见了,就想买下来给你。”
这番话说出来,萧夕不得不收,才发现扩大的屋子里,多了好几个衣柜,都是预备给她放上新的衣裳的。
“谢谢夫君。”萧夕心里暖暖的,也是头一次,感受到了嫁人的幸福。即便是迟来了,她也终于是感受到了。
屋子里,还有一张添置的书桌,比萧夕原来在清风院的要大上许多,甚至在上面,还没有笔墨砚台,而是有一只鹅毛笔。
“这?”萧夕没见过,但似乎又听说过,拿起来左看右看,十分的好奇。白泽让人拿了纸张来,让她写写看。
虽然一开始十分的不习惯,但是后面,萧夕就心生喜悦来,还直接的说:“这就像是炭笔一样好写,不麻烦,不过,这个从哪里添墨呢?”
白泽笑着回答,还从背后握住她的手,一起写着,看上去其乐融融的,让人看着,脸上都添了笑意了。
这幅样子,也被音莲看在了眼中,抬脚就走进了屋子,“哎呀,少爷和少奶奶在弄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呢?也让音莲看看呀?”
音落音璃早就识趣的躲开了,也只有音莲会往这里凑。白泽当即就微微的退开了几步,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因为音莲的出现而减退了不少。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泽沉声质问,不甚喜悦。
音莲的脸皮真的是厚的,“奴婢是来给少爷和少奶奶送茶的呢,奴婢还做了一些点心。”说着的时候,眼珠子就不太老实的在屋子里看来看去,看到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眼里浮现出一抹不遮掩的贪婪和不甘。
这样的眼神,让萧夕的心里挺不舒坦,不过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白泽察觉到了,就直接对音莲道:“音莲,从今以后你要重新学学规矩,少奶奶的屋子,不让你进来,你就能随便进来的吗?”
刚才是没有注意到,可是细想,也能觉察到音莲懈怠的规矩。
音莲原先就没把自己当成什么普通的丫鬟,现在被白泽一顿批评,自然是泄气了些许,只是看着萧夕的眼神还是带着那么几分的不服气和不屑。
“是,音莲知道了,音莲以后会小心的。”音莲低着头,可怜的说道,还要把手里的茶水和点心放到桌上,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还让茶水弄湿了方才两人写字的纸张上。
“你!”白泽和萧夕的情绪都不是太好,可也不好多加指责,萧夕带着几分烦躁的,“把这些都拿下去吧。”
音莲应声,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将那纸张揉吧揉吧,一起扔在了托盘上,带着来的茶水和点心走了。
“这音莲……”萧夕左思右想,还是不愿意给自己找罪受,“不然还是把她安排到别的院子里去吧。”
白泽甚至都没有多问就同意了,“好,我会安排的。”让萧夕的心情好了许多。
于是,到了晚膳的时候,院子里就没有了让她心生膈应的某个人影了。
音莲被安排到府里某个姨娘的屋子里去了,音落得知这个消息,简直笑得都快要合不拢嘴了。省得平时要防备还要多一头的心思。
白泽现在鲜少出去花天酒地,旁人只道是他上了战场,没有之前那么糊涂了,是悬崖勒马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萧夕以前时常一个人在屋子里,身边只有丫鬟们陪伴,可现在时常陪伴的人,就变成了白泽了。
“今日又在看什么账本?”白泽自然的坐到她的身侧,随手拿了一本账册,没有查看的意思,只是百无聊赖的随手翻动了些,当成扇子似的。
鹅毛笔放在笔筒里,萧夕还是习惯用毛笔,一面在另一本账册上记录着,一面答道:“也就是那些了,府里采买的账本,和锦绣斋的账本。”
白泽没有答话,也不会问她累不累的问题。
他不蠢,虽然不操心这些府里的事情,但稍微用用脑子,也知道掌管这些,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看萧夕合上了一本了,白泽才开口询问:“结束了?”
两个人住在一起,虽然伺候的丫鬟下人挺多的,但是白泽还是偏爱吃萧夕做的晚膳,也不要求多丰盛,只要是她亲手做的就可以了。因为也不想她多烦神,其他的,也不要求她动手,只是一顿晚上的。
“嗯。”萧夕笑睨了他一眼,以为他是饿得等不及了,“妾身这就去厨房准备晚膳,夫君今晚想吃些什么呢?”
白泽今天的心思却不同了,道:“今天我们去外面吃吧。”
萧夕愣了一下,才想起,今天又是一个灯会呢,一到天气暖和的时候,这些活动就变得尤为的多起来,再过几日,街上还有一个花会。
她也不戳破,点点头:“夫君兴起要换个口味,妾身当然陪同了。”两个人轻装简从的出去,连下人,都只带了白泽身边的一个。
“街上挺热闹的,带的人多也没意思。”白泽这么说着,倒是让音落有些失望了,她年岁还小,性子又不稳重,爱闹爱玩,萧夕看她这样,不忍心,“好音落,你就待在府里吧,等回来了,我带一盏花灯给你,如何?”
音落的眼神登时就亮了起来,笑得高兴:“谢谢少奶奶!”
出去,白泽的面容就显得不是太好看。萧夕察觉到了,又不明萧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小心的问:“夫君,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何夫君不甚喜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