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臣子臣民,关乎于皇上的活动,自然是不敢拒绝的,白泽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也直接给萧夕下了通知,“明日穿的简便些!出去别给我丢人!”
萧夕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被林妈妈告知,才知道原来是皇家狩猎的日子到了,身为臣子的夫人,她更是要‘万死不辞’,即便不太喜悦这样的活动,她也是微微颔首,“妾身知道了。”
参加狩猎被邀请的,大多都是世家里的年轻一辈,像老夫人那样的,骑马就别说了,让她坐上大半天也是吃不消的。
因为皇上喜欢热闹,白家被邀请的人就不少,除了白泽以外,还有白茹兮一干庶女庶子。
为了要在众人面前出众,白茹兮特意穿了件红色的骑装,显得整个人肤萧貌美,艳丽无双,吸引了不少贵人的目光,暗暗打听她的家世。
邹氏坐在台上,不参与骑马狩猎之类的活动,只是和其他的贵妇人一起聊聊天谈谈家事罢了,听到有关于白茹兮的窃窃私语,她掩唇笑了,状似十分和气的道:“那可就可惜了,我们家的茹儿早已有了婚配,不然……”
话已至此,打消了不少人的盼望。要知道,白家的家底也是不差的,完全可以匹配上其他的富豪世家。
然而,邹氏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庶女以后一步登天,坐到自己的头上去?
皇家狩猎是个挺不一般的场所,来的都是当家的正主母,至于那些姨娘,都没有什么资格入列,不然,以容姨娘的性子,见邹氏如此断了女儿的去路,就是不撕了她的嘴,也要撕烂了帕子泄愤。
因萧夕不肯骑马,今日也没有带骑装来,只坐在台上观看。不经意的看到了白泽意气风发的模样,眼神不由得转移不开。
骁勇善战。
这句话,是皇上曾形容他的。
此刻,白泽穿着合体的骑装,看上去劲瘦有力,脚稍微踢了踢马腹,让马儿朝前走了走,烈阳之下,他的眉头皱起,似乎很不耐烦。
是了,这样玩闹的狩猎,对于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军,算得了什么呢?若不是为了皇上的面子,他恐怕连出面都懒得。
“玉檀姐姐。”
白泽察觉到一道目光,可正当他要看过去的时候,被邹之贻给挡住了目光。
“坐在这里无不无聊?要不要一起去骑一圈?”邹之贻带着笑意,坐在一匹雪萧的马驹上,挥舞着鞭子的模样,让人很是多看两眼,这和她平时弱不禁风的模样很是不同。很有一种清新爽朗的气质。
这样的女子,也是很多男子最中意的类型了。
就连不远处的白泽,注意到邹之贻后,也片刻都移不开目光。
萧夕的心里忽然就有些堵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天气给热的。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一声号响,连着白泽在内,许多年轻的男子,一夹马腹,‘驾’的一声,冲着林子的方向冲了出去,尘土飞扬,一会儿的功夫,场上就只剩下一群女眷。
“白*军真是好威风呢。”
明明有那么多的男子,但邹之贻似乎只注意到白泽一个,转回脸来,看见萧夕的脸色,笑了笑:“姐姐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猜白*军今日会不会获得头筹罢了。”她刻意的转移话题:“估摸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回来呢,这么长的时间,坐在这里喝凉茶会不会太无趣了?我特意为姐姐你挑了一匹好马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出来玩玩吗?”
她竭力的邀请,萧夕还是不为所动,连旁边带来伺候的音落都有些不忿。
“谢谢邹小姐的好意了,我们家少奶奶并不会骑马。怕是不能同您一起玩耍了。”
“是吗?”邹之贻目露失望,又轻轻的说:“是我误解了呢,我还以为*军的夫人,一定会善于骑马的呢。”
这话说的,好像不会骑马,就不是白府的少夫人似的。那难道,她会骑马了,就代表她才应该嫁给白泽吗?
音落这丫头还是个沉不住气的,登时胸口就气得鼓鼓的。
“哎呀,姐姐,”邹之贻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做出一副畏缩的样子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都怪妹妹嘴笨,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这幅做派,很快被周围的人注意到了:“那不是白家的少夫人吗?怎么和邹家的小姐说起话来了?看这样子,还在欺负人家邹家小姐呢。”
邹之贻红着眼眶的样子,加上萧夕淡定坐着的样子,的确能让人想象出一副‘刁难’的场面。
音落更是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用愤愤的目光瞪着那邹之贻。殊不知这样的眼神,更加坐实了那些人的闲话。
“音落。”萧夕十分的无奈,按按她的手让她平复下来,觉得这样对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邹小姐玩一把吧,邹小姐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我。”
这话戳中了邹之贻的心思,她噎了一下,强笑:“姐姐这是说什么呢。”
“只是我今日并未带骑装来…”萧夕又说。
邹之贻仿佛早已料到了,“这就不必担心,妹妹早就准备好了呢。”
“如此,甚好。”
一脸淡定的萧夕跟着邹之贻带来的丫鬟进了帐子里,这是邹之贻她用来休息的地方,躺椅,茶几应有尽有。
萧夕很快在音落的伺候下换好了骑装,是一套淡蓝色的骑装,并不出众也并没有什么错处。只是比起邹之贻身上那件带着心机的骑装,差了不止一两万里的。
邹之贻身边有个绣工极好的丫鬟,帮她在骑装的下摆绣了很多蝴蝶,让她走路骑马,像是天上的仙女那般耀眼美丽。
“姐姐穿着真挺好看的呢。”邹之贻虚伪的奉承着,音落暗地里翻了个萧眼,算是知道她非得要邀请自家主子的缘故了,还不是想让自己的主子做一个陪衬吗?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即便萧夕长相比邹之贻好上那么一两分,在装扮的衬托下,也就没有那么明显的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