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母亲有可能面临到死亡的威胁,她就又急又气,急的是母亲不能早点好,气的是自己无能为力。
只能任由苏晨夏摆布。
第二天,陆承言依旧像往常一样在楼下等她,苏沐秋纠结了一下,窝在被子里说道,“我今天肚子有点疼,不想去医院了。”
陆承言明显带着不信任,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她想了一下,别过头去,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过了良久,才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哪里不舒服?是什么痛法。”
“没,就是在家歇歇就好了,不能乱跑。”她含含糊糊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病,可是也不敢告诉他是苏晨夏找她,并且还约了去面试工作,没有时间,否则他说不定会生气。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梅林喊个医生来。”
“不用不用,”一听要叫医生来,苏沐秋吓得都坐了起来,她一点也不想让人给她看病,万一被发现了没什么事,告诉陆承言,那她的计划不就完了,“我身体我知道,就是一般的生理不舒服,很快就会好的。”
陆承言听她这么说,将信将疑,还是点头先离开了。
上了车,思前想后还是嘱咐了梅林一句,“找个大夫给少夫人。”
“少夫人病了?”昨天还看着那么精神,今天一下子就病了,是不是太快了。
“她说肚子不舒服,有点疼,不让我叫医生2,我觉得还是要看看比较好。”
陆承言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现在苏沐秋肚子疼,临走时候她的样子,还让他有些担心,根本没有办法静心看文件。
倒不如找个人给她检查一下,这样自己也好放心。
“那少夫人有什么表现?”梅林一下子就明白苏沐秋的意思,这种事情去医院没用,回头让他妈熬两碗生姜红糖水就好了。
“倒也没什么表现,反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处理好了叫我。”他说着,拿起文件,随便翻看了几页,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索性都放下不做了,“去医院。”
“没事,我看少夫人就是生理期到了,没事。”凭借多年的常识,梅林安慰了一下陆承言。
“我去医院看看老太太,多什么话。”
梅林哦了一声,开车拐了个弯,向医院驶去。
苏沐秋确定陆承言走后,在屋里没休息多久,梅姐就过来给她送吃的,“少夫人,多少吃点东西吧,看你精神不怎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哪里是不舒服,一想到等下要见苏晨夏,她才脸色不怎么好。
“没事,挺好的,我等下要出去。”
“别,这是先生特意嘱咐我为你熬得生姜红糖水,你可要尝一尝,先生的心意啊。”说完,梅姐端着红糖水给她。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苏沐秋心里不是滋味的很,端起来吹了吹,一饮而尽,“帮我谢谢他,我真的好多了,没事了。”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可是他那么忙,却放在心上。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明显比以前亲近了不少,只是他知道自己瞒着他那么多事情之后,还会这样对她吗?
“少夫人,你要是不舒服,随时叫我,我给您叫一声,先生说今晚回来之前,您的病一定要好起来。”
梅姐把刚才梅林跟她说的话一字一句重复给苏沐秋听。
苏沐秋点了点头,她本来就不疼,也不是生理期,晚上自然就好了。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去和苏晨夏赴约,跟梅姐打了个招呼,“我现在已经不疼了,有事要出去一下,晚点回来,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
梅姐一听,没想到这生姜红糖水还能药到病除。
“可是少夫人,你身体不是不舒服吗?我不太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先生肯定会担心的。”梅姐也不知道苏沐秋身体是什么感觉,生怕出什么事,到时候她不好跟陆承言交代。
“真的没事的,你放心。”
说完她就急忙走了,临走的时候,梅姐还叫她,“少夫人,衣服穿得太少了,别冻坏了。”
苏沐秋已经走了很远,就没有听到她的话。
思来想去,梅姐还是给陆承言打了个电话,不管少夫人有什么事情,都要及时通知先生。
她在越好的茶楼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苏晨夏姗姗来迟。
一到地方坐下,翘着二两腿点了根烟,“苏沐秋,我不说别的,你自己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多么恶心的腹黑女。”
踩着她上位,抢了她的老公,害她现在在哪里都受排挤,一件件,一桩桩都离不开苏沐秋。
要不是她踩着自己上位,现在她也不至于整天在家挨着骂,还要备受小姐妹的嘲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可以清楚一点,无论陆承言对那份文件的态度,以及最后能不能签下,结果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坦然那接受现实,毕竟有很多东西,我是不能给你的。”
苏沐秋知道苏世贤和苏晨夏说的都是这件事,她也明白这对岌岌可危的苏家来说有多重要。
“必须要做,就算是给陆承言下药,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做好这一切,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过你要是做不到,你和你的婊 子妈,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你不是喜欢陆承言吗?只要他签了字,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找你和陆承言的麻烦,我保证。”
她换了口风,没有提到要吞掉陆家的财产这件事,现在她已经想过了,只要陆承言失去了一切,那苏沐秋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到时候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昨天,陆承言为了苏沐秋不顾一切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生气,就算是不喜欢陆承言,可也不许他一下子就喜欢上别人,分明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更不可能输给苏晨夏,她苏沐秋算个什么东西,连她的东西都敢窥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