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杏贞和这条船都是无辜的,他们很不幸的遭受了无妄之灾。
几天之前,也是一条来自满清的由冒险家们组织的货船,他们来到了这座岛上之后,立即就发现了这里有太多的他们喜欢的、值钱的东西了。
而这里的岛民们是如此的善良好客、淳朴好欺。于是,弄清了岛民们的底细之后,他们甚至连最微薄的报酬都不愿意付出,径直就把这座岛当作了无主领地。
他们贪婪的、肆无忌憧地将这岛上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都弄上了船,甚至连长得漂亮的石头都不愿意放过。
但当他们装整条船装满,再也容不下更多的货物的,这些善良淳朴的岛民们眼巴巴地等着他们付出报酬的时候,直接遭到了他们的无视。
请岛民们做事,然后付出一些的报酬,这已经成了共和国的船队和岛民们自发的约定,几年来以来一直是这样进行的,所以,岛民们一门心思的以为,这群人也会按照以前的规矩一样照办。
但他们显然错了,这群冒险家和欧洲的许多的冒险家们一样,他们勇敢、善战,同样,他们也无所畏惧。最重要的是,他们为了赚取利益,敢于突破一切底限。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见利忘义,无所不用其极的强盗,所以,当岛民们向他们提出要报酬的时候,他们直接就一口拒绝了。
岛民们再善良,也不是好欺负的,付出劳动换取报酬,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这群人居然想一走了之,他们不再需要忍了。
终于他们暴发了,将船队团团围住,要求船队付了他们的报酬再让他们走。
但当一个人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又岂会在意这点阻力,不信,请看那一个个强拆的施工队伍。
眼前是就要到手的利益,还有这群根本不堪一提的野人一样的百姓,他们手中,最先进的武器也不过是单薄的、早应该没人用的弓箭,而他们手中还有先进的燧发枪。
几乎不假思索的,他们就拨动了枪栓。数十条活蹦乱跑的岛民的青壮,就在他们的枪声中倒下。岛民们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他们杀死了几十个青壮,然后扬长的登船而去。
虽然他们愤怒、不甘,但在那强大的火器之前,他们只得选择了隐忍,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愤怒的种子开始在他们的心里萌发。
虽然他们没能报得了仇,但每当他们想起那些黄色的脸庞,内心就会感到愤怒。所以,当船长带着这一船货物,而所有的船员加起来也不到五十人的船队登到岛上的时候,立即就被岛民们当作了泄愤的对象。
船长和刑老头、刑小三等人都被绳子绑着关进了阴暗潮湿的草房子,而他们的船货,则毫无例外的成为了岛民们的战利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杏贞估计也不得不和这些船员们一样,被关进黑屋子里,生死难料。
但就在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前进的时候,竟然遇到了打猎归来的卡哈美梅哈二世。看着这队黄种人被自己的臣子个奴役了,二世也感到很有成就感。
可是,突然,卡哈美梅哈二世的目光停住了,死死的盯在了杏贞的身上。
这时候杏贞的心本来已经死了,但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灼热的目光的时候,她的心思立即活络了起来。
虽然这个男人又肥又老,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但为了活下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于是,她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那个呆呆的老男人,投去了满怀幽怨的目光。
都说杏贞之后能成为咸丰喜欢的女人,能成为之后主宰满清近半个世纪的女强人,哪怕她已经在北美呆了七八年,但有的东西,却不是学习就能学得来的,有的能力,它就是与生俱来的。若不然,那么多人被潜规则了,为何却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能成功?
因此,杏贞这似怨似诉的眼神,让这个整天里只能面对一群又黑又粗的土著姑娘的卡哈美梅哈二世受得了呢。
他瞪大着双眼,嘴也张得老大,良久才似有所觉地指着杏贞,然后指指自己前进的方向。
杏贞知道,她成功了。不管内心是多么的不愿意,她仍是装作十分高兴的跟在了这个男人的身后,随着他进了他的宫殿。
忍受着这个男人浓重的体味,以及粗暴的动作,杏贞再次度过了一个屈辱的夜晚。不过这次,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觉得是值得的。
而卡哈美梅哈二世已经四五十岁了,可平常经历的都是些粗手粗脚的本地女子,又怎么比得上杏贞姑娘这细皮嫩肉,再加上丽质和媚骨天生的柔情和风情呢。
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快五十岁了,有的东西已经不能强求了,这夜他是不受控制的几度索取,到了次日天亮的时候,他竟有了不想起床的愿望。
更可怕的是,在一个晚上的数度索取,疯狂发泄之后,他竟有了身体不听自己使唤的感觉。
可恶的下人们又在催足着他起床,夏威夷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岛国,可怎么样也有十几万民众接受他的领导。
这么小的国家,再说建国也才几十年的事情,自然没有成熟的政府班子配合他,所以,作为国王,他不仅要为国家经济发展,国民生活改善,民族前途等大局问题操心,更要亲力处理一些家长里短、偷鸡摸狗的琐事。
尽管满身的疲倦,卡美哈梅哈仍强打起精神起身穿衣。
可是,看着床上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一脸哀怨的眼神,他又踌躇了。
“人,我的人,”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在肉体上进行了亲密无间的交流和互动,但在语言上,他们仍无法进行进一步的交流。
在忍受了一整个晚上的屈辱之后,杏贞感到,这个男人似乎已经离不开自己了,这时候该是自己为自己的付出索取报酬的时候了。可是该死的是,她听不懂这个男人的话,而这个男人也听不懂她的话,她只能激动的反复说着这几个词,然后反复的比划着。
原本她以为,这些船员们于她,不过是一路匆匆的过客,只要到了满清找到父亲,只要给他们一笔可观的钱,她便觉得和这些人再无瓜葛了,可是这一会,她却从未有过的感到,这些人是如此的亲切。
而这些岛民,在她看来,是如此的野蛮、粗鲁、愚蠢、肮脏。若不是为了生存下去,她发誓,她绝对不想再让这个男人靠近自己。
而那些她原本根本看不上眼的船员们,这回看来,起码干净,还懂得在她面前保持恭驯,保持必要的礼节和尊重。
可这些人呢,虽然她听不懂他们说着什么,但她知道,那语调那神态,是何其的粗鄙不堪。
卡美哈梅哈跺了跺脚,又依恋的看了一眼杏贞,然后匆匆的交待了几个粗壮的婆子,要她们好好的照顾杏贞,然后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昨天他光顾着快活了,这会让宫人们提醒,他才想起,原来他们昨天缴获了一艘如此大的船,听说那船上的货物之多,只怕比他这王宫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值钱。
所以,就算再舍不得这个女子,卡哈美梅哈还是毅然的径直出了门,直奔昨天他们相遇的那个港口。
要是去得晚了,值钱的东西都让那些该死的下人们偷了去,那可亏大了。
“谁要是敢动老子的东西,老子一定剥了他的皮,”卡哈美梅哈一边急急走着,一边还暗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