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理喻,臭女人,老子…懒得理你。”洪宣娇越是如此嚣张,萧朝贵就越觉得恶心。想起郴州那个娇俏温驯的小娘子,如今再看着洪宣娇不可一世的泼妇形象,就象吞了个苍蝇一般难受。也顾不上方才的柔情似水了,也是一掀被子就钻了出来,披上衣服就气冲冲的步出了屋外。
“哼,你有种,有种你就永远别再上老娘的床。”洪宣娇可不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学着人家的媳妇那样哭哭啼啼以求换回男人的心。萧朝贵这一出门,洪宣娇也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披上件外衣,内衣都顾不上穿,也是出了门。
进入院中,被凉风一吹,洪宣娇又茫然了,夜色已深,除了那些忠实的守卫,营地四周一片寂静,萧朝贵早已不见人影,她也不知道要步向哪里。
茫无目的地走向旷野,不经意间已然离开了营地。
草丛间隐隐传来男人女人欢好的呻吟。虽然太平军将男女兵分作男女营,非经许可就算夫妻都不能同房,但饮食男女,又岂能真正的隔绝了男女欢好。所以,哪怕是明天就要上战场,他们仍偷偷的溜出营地,找着没人的树丛后,在彼此的身体内释放着压抑的激情。
空气中传来阵阵靡糜的气息,虽然已经是十月,不时有阵阵凉风吹来,若是以往,洪宣娇多半会大喝一声,抓出几对野合的男女,然后当众鞭笞一顿。
可现在她非但提不起一点逮住几个野合男女的兴致,内心涌动的那股莫名的欲望,甚至让她生出了冒险一试的念头。
在洪秀全1847年到达紫荆山时,对这个看起来有些轻浮的杨宣娇并没有留意。
但杨宣娇是一个善于把握甚至创造机会的人,当着许多教众的面,声称曾梦见上帝,告诉她十年后有人来此教人拜上帝,汝当遵从,而洪秀全恰恰也自称在那一年发梦,开始以上帝次子和使者身份拯救世人,两个梦话一拍即合,对洪秀全的威望自然有极大帮助,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洪秀全把这当作了真的,因此将洪宣娇认作了义妹,杨宣娇开始改称杨宣娇。
认识洪秀全之前,洪宣娇不过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戏班。但这时候的广西许多人们饭都吃不饱,洪宣娇等人的演出水平也是有限,很快就入不敷出,不得己之下,班主只得宣布解戏班,而并非当家花旦的洪宣娇就被插上了草标,当街叫卖。
也或许真的是前世的孽缘,年到二十五岁仍是光棍一条、娶不到老婆的萧朝贵刚好前来赶集,正好就看上了这个女子,发誓一定要把这女子带回家。反正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办法,筹集了二十两银子,如愿的抱得了美人归。
二人也没有拜堂成亲,就这样住在了一起,只是,两个都不想努力做事的人凑在了一起,日子不但没有好过,反而随着洪宣娇产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了。
之后他们便认识了洪秀全,洪宣娇适时的表现,成功的成为了洪秀全的妹妹,他们的人生开始从此发生改变。
又加之洪宣娇走南闯北,也算有些见识,加之能说会道,又是洪秀全的妹妹,跟杨秀清也很熟,因此一时间成为上帝会的核心人物,在女会众中影响很大,因此洪秀全等曾号召男学冯云山,女学杨宣娇,把她列为了太平女兵的楷模。
自从跟了萧朝贵,洪宣娇也算是食髓知味。不过,萧朝贵一向对她还算驯服,床第之间也能让她满足,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样。
可随着跟着洪秀全造反,也走了更多的地方,见了更多的眉清目秀的少年,洪宣娇的内心,开始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但萧朝贵天天就守在她身边,自己但有所求,萧朝贵也不敢拒绝,她也暂时没有杂念。
可是,这个萧朝贵居然自己有了别的女人,这倒还罢,自己主动求欢,他居然敢凶自己,叫心气越来越高的洪宣娇怎么受得了这口气。
想起萧朝贵在郴州找的那个娇滴滴的娘们,又想起今天晚上自己主动承欢萧朝贵居然对自己凶的情景,洪宣娇就莫名的生出也要找个男人报复一番萧朝贵的念头。
洪宣娇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个贞节烈妇的。她总是认为,人生一辈子,总经多经历一些才显得丰富,再说,哥哥洪秀全又给她添了几个嫂子了,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凭啥她就只能守着一个萧朝贵过日子。
不过,以前萧朝贵一直对自己还不错,自己但有所求,萧朝贵也是努力的满足,倒也没想过给萧朝贵戴顶绿色的帽子。可是,如今可是萧朝贵错在先,她要做点什么的话,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心中做个某个旑旎的幻想,不经意间,大腿根部就湿了,一阵风吹来,大腿根部凉嗖嗖的,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许是气极了,内衣内裤都没有穿上。这对自己可是从来没有遇上的事情。
秋风似乎是在撩逗她的情绪,林间那些男女的呻吟这会愈加清晰的传入她的耳际,让她生出一股立即找个地方发泄的欲望。
微微闭上双眼,想象着一具雄浑的男人怀抱揽自己入怀,然后用男人的力量将自己彻底湮没。
“嗯,”脑中想着,脚步却丝毫没有停顿,不经意间,自己就撞上了一个温软的墙,之后,一股雄浑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向后摔倒。
“小心,”一个男声关切的声音,然后一支宽厚的手似乎托住了自己的腰。
但是,刚才那一下许是撞得太重,洪宣娇仍是没能站稳,本能之下,竟探出双手,搂住了对方的颈部。对方也是没有料到对方会抓住,一时不查,竟被对方生生搂住,一个站立不稳,直直倒在了地上。
两团松软的物事最先顶上自己的胸部,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的命根子被人胡乱的抓在手上。之后是一股浓烈的熟透了的女人的味道钻入鼻腔。
洪宣娇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她也是生怕倒下,慌乱之中没想到就抓到了对方的命根子。等到明白过来,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有些不想起来了。
萧朝贵虽然也够彪悍健壮,但这个男人身上却有一股萧朝贵身上不曾有的味道,除了男人的威猛之外,似乎还有一股莫名的味道,让她有些沉醉而不能自己。
“你,没事吧。”男子慌乱的声音传来,地上的男人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被洪宣娇抓在手中的命根子却不争气的高昂着头颅,一点都不听他的使唤。
这倒在地上的男子便是蒋志毅。他原想趁着黑色打探一番地形,正是兴冲冲的回来的路上,在自己的营地外,就有些放松了,没想到就撞上了一个女子。
蒋志毅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虽然在北美的时候一直未婚,倒不是对男女之情没有想法,只是心中挂着有事,不想被家室拖累。因此有着需求的时候,便是找着那些勾栏女子发泄一通,也换过黄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女子,倒也觉得没啥不可。
可自从来到了满清,因为时时绷着神经,不经意间竟有一年多没有碰过女人了。如今被女子这么把自己的命根子一抓,不禁精虫上脑,命根子早已不听使唤了。
而女子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就算他想爬起来,也是不能了。又想着自己还负着的责任,上,还是不上,蒋志毅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