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娇带嗔的道:“你讨厌。”
看他一本正肃的面容她就好笑,双腕被她按压在下面她起不来,便昂起修长的颈子在他刚硬的胡茬上啄了一口,头颅没来得及放下时,便又被他忽然伸出的单臂扣住了她的颈子,勾住她。
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至。
她来不及过多的思索。
甚至于呼吸都得需要他给氧才能维续。
她能感受到他无言中的那份细腻,那份情深,那份疼爱,一切都体现在他接下来的动作中,她渐渐的融入其中,这一刻她的思绪她白天的一切杂念都完全是放空的,此时只有他带给她的无限甜蜜和温情。
如此,她的身心达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这一刻,满心都是幸福都是满足。
她忽而理解了他今天对她无比细腻的用意。他是在用他只做不说的方式安慰她,抚平她的伤痛。
贴着他的耳廓,她清清淡淡的说:“其实,今天一天下来虽然人累心也累,又是被警察来问候,又是被迫去迎宾宴大显风头,又是现场杜秋萍虐程小艾,又是接二连三不断接到电话,但是总的来说我还是赚了的。嗯,比如我现在心情就很释放,我已经不变太了,对吧老公?”
“嗯。”
“是不是不变太啦?”她扯着他的耳朵不依不饶的问他。
就想他亲口给她一个答案:我的老婆不是变太。
然而他:“嗯。”
“你讨厌!讨厌讨厌!”她嗔怪的笑,气不过他的闷骚冷暴力,讨便宜式的咬他耳朵。然后问他:“你是不是也有受虐狂啊?”
“嗯?”他终于被她问懵了。
“你看哈,我都抛弃了你三年了,把你姓盛的一小窝崽崽都拐跑了,把你也变得颓废不堪连头发都懒得梳理,不人不鬼的就跟煤渣窝里刚逃出来的要饭的似的,你不恨我,你还对我这么好?你要不是受虐狂,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干嘛对她这么好?
他想到了她留给他的那价值八千万的一箱子首饰,八千万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却是她倾尽全力留给他的一条衣食无忧的后路。
她泣血的信中跟他说,她不要他饱受欺凌,不要他由奢入简,她要他就算被人赶出盛氏集团,他依然能衣食无忧的体面的活下去。
然而那时候她自己却怀着孕,带着孩子,听宋运成说她徒手翻山的时候,双手手心都被碎石块划破血肉模糊。
她牺牲了自己的品相,牺牲了自己的优雅顶着多少人的谩骂和瞧不起,在这偏远山区把他姓盛的三个小崽崽带大了。
他的人生中从不缺美女。
各式各样,比她漂亮的不乏其人。
然而,能在他和她都生死未卜都前途未明,彼此都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相见的情况下,能把所有的后路都给他铺好,还能为他生孩子,生了孩子还能不畏艰难的硬生生把他的孩子带大的。
此生只有她一人做到了。
他是心冷。
但他不是铁打的,他长眼了,也长心了。
“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见他不回答她,她伸拳捶打他劲健的胸膛,男人款润的大手握住了她细嫩的腕子。
离近了看她手腕。
她手腕依然是嫩白,身上的皮肤还是如三年前那般的润泽,只是面上的皮肤略显小麦色,那是因为她常年得不到保养,护肤品什么的也是想起来就用,有时候一忙起来,既要给大的做早饭看作业,又要给二的换尿片,二的尿片刚换好,小的这边拉粑粑了,哇啦哇啦直嚎。
哪里还有她护肤的时间?
而手腕以及身上的皮肤,由于常年被衣服遮盖,却是丝毫没有受损,他想起三年前他和她在一起,他每每一握她手腕,她的手腕就会淤青不堪。
而今,同样是。
他根本没有用力握住她,她的手腕依然有两道红印子。
她以为他是心疼她的手腕,也不等他答复,反过她安慰他:“哎呀,没关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子嫩,你稍微触碰一下,我都会有淤痕,没关系哒,我不疼啊。”
都老胳膊老腿,哪那么娇嫩呢。
“我没有心疼你。”他说。
“啊?”她自作多情?
他一个翻身将她固定在身下,双手又欺住了她双腕,她的心脏忽而有些小凸凸,眼神也柔顺的看着他:“老公你……”
上一波才多大会啊。
他冷肃的开口道:“你得养着我!”
她:“……”
他又命令又丝毫不开玩笑的表情。
就跟该着他似的。
莫名被他撩到,心跳加速。
心被戳了似的,抽抽着,缩缩着。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冷暴力的男人,,调晴手腕竟然能如此的高超?
一句:你得养着我!
让她根本没有能力拒绝。
只觉得养着他,就是一件甜蜜蜜的事情,她柔和的答道:“嗯。”
他攥着她的手腕反又用了些力道,人也距离她又近了几分,她弱弱的问:“你又要干嘛,我答应你了养着你。”
“可我还没把真正的任务完成呢。”
“什么真正的任务?”
“让你多生几个姓盛的小崽崽!”
天哪!
她用力的抵抗他:“我都给你生了三个姓盛的了!我要养你,还要养你的是三个小崽崽,我精力不足啊……”
男人很是不满:“你是生了三个,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个也没有享受到产房外初为人父的滋味,你难道不是在剥夺我的权利吗?”
她:“……”竟然还有人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再说了,都说你一方女大佬,挺着大肚子便能把云溪的各大势力都摆平,云溪很多人看着你挺着大肚子横行乡里的样子,只有我这个崽崽们的亲爹没有看到过,这对我公平吗?”
她今天才重新认知他。
他是话语很少,可讲起歪门邪道的道理来,却很是头头是道,而且滴水不漏,让她无从辩解。
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
她就是欠他。
她半天会回不过神来,他也根本不给她回神的机会,只一个俯冲欺了上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