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周平家,看着吴良和黎平两个人鼻青脸肿的,周平奇怪地问道。
“唉,伯父,别说了,刚来到成都府,就差点把小命丢了!”吴良大吐苦水,将自己来成都府之后的事情一股脑儿说给周平听。
“你是说那些人真的是南汉人?”周平紧锁眉头,“丞相大人怎么和他们搅和到一块去了?难道里面另有隐情?”
“是不是你看错了?”周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能,丞相大人平时可不是那样的。
“伯父,千真万确,我听卫定霖亲口叫他丞相大人的。”吴良信誓旦旦地说。卫定霖应该不会在他面前演戏,自己又不是什么大臣,在自己面前演戏,他能获得什么?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有些麻烦了…”周平神色有些难看,他来到秘书省快一年了,朝里的大臣各自为政,都投靠了一座大山,大致分来,大臣们分为三派,其中第二大的一派,就是丞相大人的。
还有一派是属于皇上的,但是很不巧,周平这两派的都不是,他是属于秘书省,最后一派的。
另外两派,都有大佬支撑,只有秘书省比较式微。但这并不代表秘书省的力量就弱了,秘书省里面多有年轻的大臣,他们是真正的中坚力量,每天在早朝时,各个派系在皇上面前,都要吵得不可开交。
明天周平就是要随秘书省的大人进宫去早朝,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毕竟周平刚从外地调过来一年不到,人脉什么的都比较薄弱,这是一次结交其他大臣的好机会。
周平沉默半晌,才说道:“义宁,你受了委屈,但伯父也没办法。毕竟那是丞相大人亲自接走的,我也不能给你讨一个说法,唉…”
“伯父,我们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只是受些皮外伤罢了,没多大的事。朝中之事,我不太了解,但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问题,伯父有机会的话,多上心就行了。”
周平的妻子重新做了些菜端上来,“阿良,你们还没有吃饭吧?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惠儿的,都瘦了这么多!”
说着,她拉着惠儿的手,问东问西。吴良和黎平但是饿坏了,又经历了这样一场打斗,早已饥肠辘辘,此刻正在狼吞虎咽。
“慢点吃,还有的!”周平的妻子见转眼间桌子上就一片狼藉,她又去端了好些上来,吴良和黎平吃得一阵舒爽,黎平拍着微胀的肚子道:“还是伯母做的饭好吃!”
由于周平第二天要去上早朝,所以她也没有做过多的谈话,等到吴良他们吃完饭,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天还没亮就走了,而吴良足足睡到中午才醒来。牛慧儿把吴良脸上的伤口仔细地清理干净,看得黎平在一旁羡慕不已。他们今天没有事情做,只是陪着周平的妻子说话,她一个人在成都府,并不时常出去走动,周青又远在黔州,难得有人陪她说话。
好在牛慧儿乖巧不已,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时不时把她逗的开怀大笑。吴良和黎平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并未出声。
时间很快过去,周平回来的时候,已经一脸疲惫。他并没有回来吃中午饭,而是在宫中吃的“廊下食”。可别小看这“廊下食”,这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尽管是公款吃喝,也没有那么好吃,但很多人经常吃得感激涕零。
吴良并没有问周平朝中的事情,他也不感兴趣。等周平歇息一会儿,吴良才问道:“伯父,你知道太医署在什么地方不?”
“你去太医署做什么?”周平揉着自己的小腿,今天站了一天,怪乏的。
“这不是上次溱州城疟疾爆发吗?我把疟疾治好了,城里来了一个赵公公,说是皇上叫我在三个月内进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寻思着先去太医署找张医师问问情况。不知伯父知道这件事不?”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记了!”周平一拍脑袋,道,“那个时候,皇宫里面听说有人把疟疾治好了,一阵轰动,但皇上将这事情压了下来,最后怎么处理的,我们却不知道了。我还不知道是你治好的呢!”
“如果你要了解情况,那还是要去太医署,毕竟那里是管理这方面的事情的。至于赵公公,那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们接触得不多,不知其底细。但能在皇上身边混得如鱼得水的,肯定不是简单角色,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状况立即来告诉我。”
“多谢伯父!”
两人又聊了些吴家寨最近的情况,忽然周平的妻子来说,周大人来了。周平向吴良点点头,道:“义宁,我现在有事情要办,就不陪你了。”
周平急匆匆走了,看来真是有事情要做。吴良问了伯母太医署在什么地方,今天天色已晚,他准备明天再去太医署找张医师,打探情况。
没过多久,周平竟然又回来了。他脸上有一丝喜色,看样子与周大人谈得很是高兴。“走,今天我们去醉仙楼,好好请你们吃一顿!”
“醉仙楼?”他妻子嗔怪道,“你哪儿来的钱?有能力去那里面消费了?”
“这不是三个孩子来了吗?总不能寒碜了他们,夫人你说是不是?破例一次,还望夫人允许!”
周平妻子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寒碜到他们了?”
“我可没有这样说!夫人,你可别诬陷我啊!”周平讪讪地笑道。
“哼!看在惠儿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他妻子走了后,周平抹了抹脸上细细的汗水,与吴良相视一笑。牛惠儿在一旁尽收眼底,“干爹,你们真坏!合起伙来骗干娘!”
“这哪里叫骗?”吴良忽然板起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你还要去吃东西不了?”
牛惠儿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没有说话了。周平的妻子进屋里不知道收拾什么,然后走出来,见周平还在那里磨蹭,没好气地道:“又没有银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