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狗的?”王家龙一脸茫然,“阿哥,他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我们不买狗,是来买玻璃的!”
吴良差点被王家龙的这个冷笑话笑死。人家说的才不是买狗的,而是mygod,我的上帝的意思。吴良给王家龙解释半天,王家龙挠挠头,“阿哥,上帝是什么?”
“就是类似女娲之类的,是一个神灵,他说的这句话,是一句口头禅,类似于那些和尚说的南无阿弥陀佛。”
真是一个天大的乌龙!人家见面打个招呼,却被王家龙说是买狗来了!要是在波斯,王家龙准被打一顿。
“罗可,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神医!”纳斯和罗可拥抱完了,他将吴良四人一一介绍给罗可认识。
“你们好!”罗可也将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
罗可也是碧蓝的眼睛,金黄的头发,眉骨高高凸起,典型的波斯人的特征。
他将几人邀进屋子,还没坐下,纳斯就问道:“罗可,刚才出去的那些人是谁?怎么和他们吵起来了?”
“唉!”
见纳斯问起,罗可叹了口气,道:“我的好朋友!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和你一起四处游玩,逍遥自在。现在倒好,我陷入了皇室里面的争端,出不来了。”
“刚才来的是张大人的手下,张大人你应该认识,就是当今皇后的堂哥,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找过我几次了,我迟迟不愿意。”
“是什么事情?”纳斯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帮皇宫里面的人做事吗?怎么现在反倒不乐意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做成功了,会死多少人!”罗可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玻璃物件,“张大人要我帮他制造炸药,你知道炸药是什么吗?就是拳头一小块东西绑在你身上,点燃之后,轰的一声,你就尸骨无存了!”
“这么恐怖?我记得当初走的时候,还没有这玩意儿,你是从哪里学会的?”
“唉,你不知道,去年有几个人去了蜀国,从蜀国鼓捣来的,他们制造炸药的原料用完了,叫我千方百计给他们把原料制造出来,我哪里会?即便我会制造,我也不会帮他们的!”
“炸药是一个危险的东西,上次我亲眼所见,他们把桌子大小的一块石头给炸没了,却只用了拳头大小的炸药!”
罗可感到一阵后怕,要是那玩意儿绑在自己身上,得有多疼?
“罗可,你知不知道,那张大人,与黑神教有关系?你几次拒绝了他们,恐怕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原来,纳斯说的,黑神教与皇室成员有关联,就是与这位张大人有牵扯!这下麻烦了,自己可是在诚州城领教过黑神教成员厉害的!
不过,吴良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把纳斯和罗可一起卷走?
罗可透露的消息中,吴良还注意到,有几个人从蜀国过来。好巧不巧,李方天不就是和南汉人有瓜葛吗?会不会是他们逃回来了?
要是在兴王府撞见,是把他杀了灭口,还是自己跑路呢?这南汉皇室和蜀国皇室有来往,吴良隐约觉得,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周平在成都府任职,也不知道现在是多大的官儿,看样子,回去之后,得挑一个时间给周平透个信,让他随时提防着点。
“我怎么不知道张大人的底细?只是叫我去做那些杀人的事情,我实在做不来啊!倒不如把我杀了来得痛快。”
聊了一会儿,纳斯才想起吴良他们来的目的,“对了,罗可,你现在还在制造玻璃吗?”
“自然是在做的,怎么了?我的好朋友?”
纳斯指了指吴良,道:“这几位神医想要一些玻璃器皿,你有没有?他们在诚州城救了我的命,你自己看着办。”
罗可听了,二话没说,拿出好些稀奇古怪的玻璃器皿,有些十分精巧,有些吴良着实看不懂有何用途。
“神医朋友,这些玻璃器物,你瞧得上的,尽管拿去。”罗可将玻璃器皿往吴良面前一推,然后一脸自豪地说道,“这些都是精品,比外面那些粗制滥造的要好很多。”
“罗可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这些器物都很精巧,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什么用途,要是方便,可否将制造玻璃的方法教给在下?”
“这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比较繁琐,若不亲手教导,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明天带你们去我制造玻璃的作坊,到时候你们一见便知。”
这几天,每天都在奔波劳累,尤其是在诚州城,被黑神教的人追杀,更是心力交瘁。来到兴王府,天子脚下,应该可以松一口气了吧?
吴良睡得迷迷糊糊,他似乎听到有什么声响,他忽然惊醒过来,这不是梦!
房顶上的瓦片被踩得咯咯作响,吴良翻起身来,摸到朴刀,提在手中,谢程江已经起来,正仰着头盯着房梁上看。
见吴良过来,谢程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吴良不要说话,两人听得声音是朝着罗可的房间去的,他俩悄悄摸到罗可的房门外面,蛰伏着听动静。
忽然,他们听得身后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两人急忙闪在柱子后面。
跳下来的是两个黑衣人,他们蹑手蹑脚地准备推开房门,谢程江与吴良对了眼神,示意一人一个,吴良点头表示明白,谢程江没有出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照面,朝着那人的脖子轻轻一划,那人没发出声响就倒下了。
吴良也是冲上去,只不过他没有谢程江的动作那么老练,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
他一紧张,手一抖,竟没有一击致命。那人立即反应过来,拔出刀,反手就向吴良刺去。
谢程江见发生意外,他手中的刀还未落下,翻转过刀刃,谢程江突然暴起,一下子射到那人面前,只见寒光一身,吴良就觉得脸上有些热乎的东西,想来是那人的鲜血吧。
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但他的生命体征在飞快地消失,很快,他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