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粗壮的男子,已经冲进了茶楼,将一块黄花梨牌匾给搬了出来。
在这块牌匾上,雕刻着“茶道正宗”四个黄金大字。
“你们做什么?马上把我家的牌匾放回原位去,否则,否则我……”
苏弱水直接挡在了几个粗壮男子身前,不让他们将牌匾带走。
“苏弱水,你已经坏了我们茶道界的规矩。并且被原大师逐出了我们枫城茶道协会。现在的你,根本就没资格拥有这块牌匾。”
陈东明哈声大笑,并且还对几个粗壮男子说道:“别理这个发泼的女人,把牌匾带回去。”
“是,老板。”
几个粗壮男子都是陈东明带过来的。
但像他们这种开茶楼的人,怎么会请如保镖般的员工?
就算你茶楼的生意再好,也不至于请几个保镖看门面吧,完全就没那个必要呀。
看样子,陈东明早就算到这牌匾不是这么好拿的,所以才会带几个镇场子的人过来。
苏弱水区区一女子,面对几个粗壮男子,完全没有保下牌匾之力。
可就在苏弱水被其中一个男子推开时,突地,两道身影,又将几个粗壮男子的路给挡住了。
“我警告你们,按照她说的,把牌匾放回原位去。否则,后果自负。”
圆月姐妹见自己的同学被人如此欺负,哪还能站的住,马上就冲了出来。
“小丫头,我陈东明的闲事你们也敢管,是不是找抽呀?”
圆月姐妹完全就不理会陈东明,这种人,事后跟他算账也不迟。没必要在苏弱水的店门口动手,那样就算能保下牌匾,恐怕苏弱水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圆月,弯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圆月脸色稍微转变为笑意,说道:“弱水,我们之后再叙旧。现在,先帮你保住你们家的这份荣耀。”
牌匾,是当年乾隆皇帝赏赐给苏家祖上的。这也的确是苏家的一份荣耀,任谁也无法夺走。
“好呀。苏弱水,你不但是坏了我们茶道界的规矩,现在难道还想用强不成?”
原大师指着苏弱水大怒道。
“笑话。刚才明明是你们要用强,将弱水家的牌匾带走。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你们还要不要点脸?”
弯月都有拔刀的冲动了。
“小丫头,我跟苏弱水之前可说好了的。这场茶斗,谁输了,就将自家的牌匾拱手相送。何来的恶人先告状一说?”
“你确定,这场茶斗,你赢了?”
宁九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苏弱水的店员身前,并且将店员手里的另外一个茶壶给夺了过来。
这个茶壶,是刚才陈东明泡的茶。
“小子,你也是来管闲事的?”
“闲事不闲事且不说。刚才,这位苏老板泡的茶馊了。但你这位陈老板泡的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子,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胡说?那好,你就自己喝一口试试吧。”
宁九天拿茶壶的手轻微一抬,就见茶壶中的茶水,像是喷泉般涌出,直接涌向了陈东明。
陈东明话声刚落,那嘴巴还没完全闭上,茶水也不偏不倚的,全部灌入进了他口中。
“卧槽,这什么鬼东西,苦死我了。”
陈东明下意识的丢出这句话,顿时,引的全场一阵沉默。
“陈老板,这茶,可是你自己泡的。”
有人马上提醒陈东明,这才让陈东明反应过来。
“这,这不可能。我泡的茶,根本就不是这个味。这跟中药的味道没什么区别。”
“看样子,你们两位老板泡的茶,都不怎么样呀。还是说,你们两个人泡的茶都比较特殊,时间稍微久一点,就会变质?”
宁九天这是故意给了陈东明一个台阶。
但只要陈东明按着这个台阶下,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呃……没错,一定是时间久了,茶的味道也变了。”
自己泡的茶,的确是苦的。就算自己现在硬着头皮说不苦,相信苏弱水也会要求其他人喝。到那个时候,陈东明就无言以对了。
所以,与其让苏弱水抓住这个机会,说自己泡的茶也有问题,还不如按宁九天给的台阶下。
“既然两位老板泡的茶都有问题,那为何不再斗一次呢。而且,这次,你们当众斗茶,输的一方,自然无话可说。两位老板,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弱水说道:“我没问题。”
“这个……原大师,你怎么看?”
之前如果不是有原大师相助,陈东明根本就没把握赢的了苏弱水。
此刻,陈东明也只能求助原大师。
因为如果自己跟苏弱水当众斗茶,自己输了的话,那可就是直勾勾打脸了!
“这次茶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没必要再斗一次,那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小子,你也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否则,恐怕你们走不出这条街。”
“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玩威胁这种手段。行吧,你说不斗就不斗,反正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宁九天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让在场众人又议论了起来。
“陈老板这是怕了吗?还是说,原大师……”
“闭嘴。你们别在这里乱说,坏了我跟原大师的名声。不就是再斗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牌匾,本就是名声的代表。
如果现在名声臭了,那还有牌匾有什么意义。
“陈老板,你确定要当众再斗一次?”
原大师其实是收了陈东明的好处的,但钱,他只收到一半。另外一半 要事成之后,陈东明才会给他。
“原大师,你我,都不能落人口舌。相信我,我们陈家的茶艺,绝对不在他们苏家之下。再说了,以原大师的手段,难道还要担心什么吗!”
原大师立刻明白了陈东明的意思,说道:“那好,就当众再斗一次。这次,也请在场诸位,都来做这个公证人。这样,某些人就无话可说了。”
茶具,被人从茶楼内搬了出来。
苏弱水跟陈东明也不多说,一人走到一副茶具前,开始全新一轮的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