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宁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赵斯生气了,有些无措地说:“少爷,我去做饭。”
  “不用了。”赵斯打断道:“今晚我出去吃。”
  宁白忽然想起赵斯在医院里说要重新找个佣人的话,担心赵斯觉得他没用,急忙说:“少爷,我没事的。”
  “你以为我在关心你?”赵斯扫了他一眼,极具嘲讽,“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你把病传染给我。”
  宁白表情僵在脸上。
  赵斯换了身衣服后离开了别墅,偌大的房子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宁白垂下眼睛,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儿,他去杂物间拿来清洁工具,强撑着身体把别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做完这些事情后,宁白已经累得站不住了,脑袋里阵阵发晕,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他回到房间,刚躺到床上,仅剩的力气也消失了,浓烈的不适和困意很快让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醒来之后,宁白感觉身体好受多了,也没那么头晕了。
  他来到楼下,发现别墅里漆黑一片,少爷还没回来。
  偶尔少爷会彻夜未归,以前宁白还会打电话询问,自从有一次少爷发火之后,他就再也不敢问了。
  他的关心在少爷眼里只是怀有目的的打探而已。
  宁白一整天没有吃饭,肚子正在咕咕地抗议,他进厨房煮了碗面,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吃完晚餐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可是少爷还没有回来。
  看来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
  宁白失落地把餐桌收拾干净,正准备上楼,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赵斯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酒气,看起来喝了不少酒。
  宁白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少爷.......”
  赵斯似乎真的醉得不轻,身体的重量几乎压在宁白身上,头发也乱了几分。
  宁白吃力地搀扶着赵斯往沙发走去,喝酒的人会变得很沉,加上宁白发烧还没痊愈,短短的几步路,硬是用了好几分钟。
  好不容易把赵斯搀扶到沙发上躺下,宁白擦了把汗,腰酸得直不起来。
  赵斯闭着眼睛,脸上带着醉意的潮红,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神此刻也被醉意覆盖,减少了几分无情的凌厉。
  宁白注视了赵斯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碰了他高挺的鼻子。
  只有这种时候,宁白才有资格触碰他。
  赵斯忽然动了一下,把宁白吓得抽回手,心虚地给他盖上毯子,紧张地说:“少爷,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宁白低头望去,是少爷的手机掉了。
  他捡起手机,屏幕的光亮随即亮起,由于没有锁屏,页面正好停留在相册的位置。
  一个长得漂亮的婴儿正躺在摇床里睡得香甜。
  宁白认出这是阮余的孩子,赵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抬起头,看着赵斯鲜少喝得这么醉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少爷是因为这件事,才喝这么多酒的。
  宁白心脏好像被一盆冰水浇下来,冻得半点知觉都没有了。
  他默默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过,扶着沙发腿软地站起来,就要去厨房。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赵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人轮廓柔和,跟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少,少爷........”
  随着宁白的嗓音响起,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打破了赵斯的幻想。
  当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眼里仅有的那一丝柔情顿时荡然无存,猛地把宁白往身前一拉,随着柔软的身体倒下,赵斯翻身把宁白压在身下。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宁白双手抵在赵斯胸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少爷........”
  “闭嘴。”
  赵斯轻易就拽下了宁白的裤子,随即拉开自己的拉链。
  “我留下你,可不只是为了让你继续当我的佣人。”赵斯连喝醉了也丝毫不减残忍,“别忘了,你跟我父亲告状,害我搞砸了新来的床伴, 你不该补偿我?”
  宁白嘴唇瑟瑟抖动,“我没有告状........”
  赵斯没耐心听下去,用他的动作阻止了宁白的狡辩。
  宁白脸色一白,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即便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关系,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么粗暴的性|事。
  对于赵斯来说,他的耐心从来不会浪费在没用的事物上,更何况只是用来发泄欲望的床伴。
  赵斯今晚似乎心情不好,动作特别急躁,仿佛想要宣泄着什么。
  宁白闭着眼睛,咬紧嘴唇默默承受着赵斯的发泄。
  他很清楚少爷为什么心情不好。
  只有阮余,才能让少爷的脾气变得反常。
  ......
  从睡梦中醒来时,赵斯感觉脑袋好像快裂开了,他捏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胸前的被子堆到腰间,身后的落地镜倒映出他后背几道红痕。
  余光瞥见到身旁有人,赵斯转头望去,映入眼帘是熟睡的宁白。
  宁白腰间盖着单薄的被子,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的皮肤布满紫红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