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了?
乐羽彤话未说完,不远处响起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焦急的声音。
只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身体*了起来,整个人就如发什么病了一般,看起来十分的辛苦。
乐羽彤有些害怕的靠近苏晨:“这是怎么了?”
苏晨搂住乐羽彤的肩膀让她靠近自己一点:“旧伤复发。”
从开始苏晨就没有去过多关注老者一行人,直到此刻老者发病他才发现,后者有旧伤在身,而且已经十分严重,如果不尽快寻找解决办法的话,兴许活不过一年的时间。
被苏晨搂着肩膀后安心不少的乐羽彤问道:“你还会看病?”
看病苏晨自然不会,但他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存在旧伤。
不过这些说了乐羽彤也不清楚,苏晨搂着她肩膀走了过去。
年轻女子很快就发现了靠近的他们,瞬间眼神警惕了起来挡在前端:“你们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他们的身份在滨海有点特殊,时常会有人惦记,或者要他们的命,或者要绑架他们。
他担心苏晨和乐羽彤是假借祭拜之名意图不轨的人。
苏晨微微颔首:“如果不想他接下来如植物人一般度过余生,让开!”
言语漠然,霸道!
年轻女子愣了下后恼怒道:“混蛋,你是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诅咒我爷爷还叫我们让开,我打死你。”
说着一条腿直接就朝着苏晨抽了过去,明显是练过的。
苏晨眼中掠过一抹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拉着乐羽彤退后两步,简单的就避开了年轻女子的攻击。
一击落空的年轻女子恼羞成怒:“混蛋,竟然还敢躲。”
“等等!”年轻男子及时拉住了年轻女子,目光凝重的看向苏晨:“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实力,寻常五六个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刚才恼怒之下的突然攻击更是没有几个普通人能躲开,可苏晨却是简单的就躲开,年轻男子看出了苏晨的不凡。
乐羽彤也把好奇的目光落在苏晨脸上。
她不知道刚才年轻女子的攻击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此刻的苏晨有些陌生,陌生到她的一颗心莫名加速。
苏晨微微颔首松开乐羽彤,随手点燃了一支烟:“如果想你们的爷爷减轻痛苦,让开!”
年轻男子眯起了眼睛:“你有办法?”
“哥,爷爷的身体多少医生都治不好,他怎么会有办法?我看他就是想对爷爷意图不轨,我们不能让他靠近爷爷!”
相比年轻女子的冲动,年轻男子就要沉稳一点:“你为什么要帮忙,刚才我妹妹可是言语得罪了你。”
以德报怨这样的事情年轻男子听过,可他不相信真的存在。
苏晨喷出一口烟雾,在乐羽彤复杂的眼神中回道:“我敬你爷爷对逝去多年发妻的感情!”
刚才苏晨依稀听到了老者对着墓碑说的话,从中感受到了老者对逝去多年发妻的感情。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这样的感情弥足珍贵。
所以看在这份感情的份上,苏晨愿意帮一下老者,仅此而已。
年轻男子深深的看了苏晨一眼,又见远处保镖这些已经赶来,想来苏晨要做什么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思虑一番年轻男子拉住年轻女子退开一些:“那就麻烦你了!但丑话也说在前头,若是你对我爷爷做什么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哥,你怎么可以相信这小子,到时候他害爷爷怎么办?”
“不相信他,那你说现在还能怎么办?”
这是距离城区两个小时车程的荒郊野岭,看老者的情况,叫救护车还是送去医院都来不及了。
年轻女子咬紧了嘴唇:“臭小子,你最好是真能救我爷爷,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乐羽彤担忧的问道:“小晨?你真的可以吗?”
这要是不行的话,乐羽彤担心老者的孙子孙女会把怒火撒向他们,到时候这荒郊野岭的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给了乐羽彤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苏晨走到老者的面前,看看他痛苦*的样子,右手缓缓的抬起来,随后慢慢落在了老者的肩膀上。
年轻女子微蹙秀眉:“这就是救爷爷?”
乐羽彤眼中担忧之色更甚。
过去了一会,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厉害的老者气息平缓了许多,身体*的情况也在好转。到最后不再*,感觉得出来已经缓过了那阵痛苦。
年轻女子小嘴微张:“这是他治好的,还是爷爷缓过来了?”
年轻男子皱眉道:“可能只有爷爷知道了。”
苏晨收回手来抹去额头细汗,随即转身牵起乐羽彤的手:“我们走吧。”
“喂,小子,我爷爷怎么样了?”
可苏晨却并未听到年轻女子喊叫一般,拉着乐羽彤朝着下山的路一直走去。
见苏晨理都不理,年轻女子哼道:“估计是心虚要跑路了,你们赶紧冲上去把人……”
“不要。”
话未说完,老者虚弱的开口。年轻男子赶紧上前拉住老者的手:“爷爷,你好了?”
年轻女子也跑过来蹲下:“爷爷,你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舒服的话赶紧说,我立刻把那小子和那女的抓回来给你出气。”
老者轻轻咳嗽一声拿掉了口罩,露出一张密布皱纹的脸,看起来比之他的实际年龄大了不少,透露着一种腐朽的色彩。下一刻中气十足的开口:“小伙子,你可以把我彻底治好吗?”
声音穿透了山风,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都是一愣,那人可以治好他们的爷爷?
已经走出去很远的苏晨轻轻挥手:“如果还能再见第二次。”
乐羽彤眉头微蹙:“你会治病?”
苏晨放下手来和她继续往前走:“不会,但那老人家的问题我倒是可以。”
知道苏晨是不想详说,乐羽彤咬咬嘴唇不再多问,但苏晨的形象在她心中又变得模糊,变得神秘。
山腰处年轻女子问道:“爷爷,那小子能治好你?你这可是高价请御医都治不好啊!”
年轻男子也点了点头,认同了年轻女子的话。
老者呼出一口闷气道:“御医是治不好我,但却给了我能治好的办法,只是这三年来我都无缘见到能治我的人。不过今天终于见到了,看来真是一场特别的缘分。”
听着老者的话年轻男子两人更是迷茫:“爷爷,那怎么才能治好你?就刚才那个人?”
老者微微颔首,浑浊的眼中闪过敬畏之色:“他可以,我百分之百的肯定。”
“为什么?”年轻女子追问。
老者摇摇头道:“暂时就不告诉你们了,等我能第二次见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顿了下语气多了几分严肃:“但如果你们先遇到他,一定要以礼相待,甚至比尊敬我还要尊敬,知道吗?”
兄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都轻轻点头表示知道。
老者相信他们已经听进去,目光朝着山下看去,苏晨和乐羽彤已经走出了墓园。
如此年轻就达到了那个境界,这滨海何时来了这样的人物?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
夜幕降临。
一辆从三岭山墓园站开往城区的末班车上,没有叫到出租车的苏晨和乐羽彤正坐在这班车上的后排。
不过此刻乐羽彤的情况不是很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依偎在苏晨怀里。
在别人眼里就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但真相是乐羽彤晕车了。
去三岭山的路上她就被颠簸的反胃,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又坐更加颠簸的公交车,所以上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吐了,随后就没有精神的靠在苏晨怀里,也管不了这样子过于亲密。
当然苏晨也没有什么想法,闭着眼睛一边拍着乐羽彤的背,一边等着车子回到城区。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要进入城区时公交车突然急刹,随后就响起了前排乘客的担忧声。
“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拦路打劫的啊?”
“完了完了,这起码三十个人,我们车上加司机都不到十个人啊!”
“赶紧报警吧,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完蛋了。”
“报个屁啊?人赶过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是老实一点配合,幸好我今天只带了百十块钱。”
“……”
苏晨睁开眼睛朝前看去,就见到数十个人从道路两边跳出来挡住了去路,手里不是拿着长刀就是拿着棍棒。
乐羽彤强撑着直起身来,眼神担忧:“怎么办?”
“有我在不怕!”
脸色苍白不少的乐羽彤看向苏晨,触及苏晨眼神的时候心安定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点点头:“恩,不怕!”
车门打开,七八个人冲了上来,为首一个扎着辫子的青年吼道:“都给我安静一点,也不要想着报警,我们不是打劫的,只是有个人得罪了我们,他又恰好在这台车上而已!”
听到是私人恩怨,前排乘客都轻松了不少。
辫子青年吹着泡泡糖又叫道:“谁是苏晨啊?”
嗯?
苏晨还想着等车子离开后叫暗中的人收拾下这些人,不曾想这些人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是谁找来的?
脑海中闪过孙美怡孙兴还有徐申克的身影,苏晨都觉得不太可能,那会连带着伤害身边的乐羽彤。
没有得到回应的辫子青年吼道:“谁叫苏晨啊?再不说话,我就把车里的人全部拖下去打一顿,直到你站出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