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萱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队伍里的人身上。
她此时正在梳理着穿越重生后的种种“未解之谜”。
打算把那些弄不清楚的事情全理出来问问龙前辈。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觉得草率了。
“你该庆幸运气好,就你现在才一脚迈入修仙门槛,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就算你修炼到筑基期,探查这些都会很吃力,保险点的话,得金丹期。”
言下之意,她现在级别太低,好奇心只会让她送菜。
……这话好扎心,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不要问静静是谁。
等她从忧伤中回过神来,孩子们已经粘上朱新生。
干妈对此乐见其成,对上她的目光,上前与她并肩聊起来。
“紫萱,看来这个人不错。”能得孩子们喜欢。
“这样挺好,有他照顾你们,我偶尔离开也不用太过牵肠挂肚。”
“唉,是我们拖累你了。”
“妈,说什么呢,这哪叫拖累,我们是一家人。”
朱紫萱腾出一只手,去搀着她的胳膊。
“妈,你可别多想,我就是想多赚些钱,以后日子好过点。”
“闺女,妈知道,我若能干些,你的压力就不用这么大。”
“妈,话不是这样说,你在我眼里已经很能干。
每个人擅长不一样,你做家务带小孩比我好。”
朱清英听到闺女这话,嘴角忍不住上翘。
谁还不喜欢听好话,能被承认优秀,她心里挺高兴。
嘴里却一个劲儿谦虚,“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
“当然有,妈,你的能干有目共睹,以前在林家时,他们不常常赞你能干。”
虽说是为了让她更加卖力干活,但并不影响她这会儿拿出来说道。
果不其然,朱清英认可了她的说法。
她在林家时,做事情确实经常被表扬。
林家虽然撇下了她,但紫萱和两个孩子同样被撇下。
她甚至怀着恶意揣测,说不定还会有人临出发时,因为这样那样原因走不了。
似乎只有这样,心里那口郁结才能好受一些。
见干妈陷入过去回忆之中,她没有在这当口继续说下去。
毕竟她只是想让对方明白,她离开队伍是有原因、暂时的,不会抛下她们。
至于从前,她才不愿意劳神费力去回想。
过去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还得扒以前那点所剩不多的记忆。
她才不会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回忆与现实总归有差距,朱清英很快回过神来。
拉着她的手,“闺女,我懂你意思,就是觉得你压力大辛苦,我心里不好受。”
“妈,快别这样想,只是找机会做点小生意赚钱,有什么压力大的。
说到辛苦,我就比你们稍微多走些路,多说些话,其它没什么。”
比起末世,她已经觉得现在的日子相当不错。
不仅吃喝不愁,还行走在修仙大道上。
一大二小三个责任,于她而言还真算不上大事。
这一次彻底把干妈说服,她以后行动就能来去更自由。
朱新生虽和孩子们玩耍,却一直留意着她们之间的谈话。
没想到看着娇娇小小的朱紫萱,居然是赚钱主力。
要说赚钱,他有些小心得,有机会试着露一手。
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没吱声。
不仅仅因为他本身话不多,初来乍到,还是多听少说更好些。
甚至于路上碰到的熟人,他都没有开口打招呼。
就算面对面走过,他亦当作不认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以前的熟人见到他同样没有吱声,就仿佛真的不认识那般。
这就让他有些惊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哪里知道,他现在身上穿的是没有补丁的套服。
左手抱着凡凡,右手抱着乐乐。
这般模样,谁能和以前他破落样子联想到一块儿。
更不用说他被“亲生”父母打死的消息早就传遍十里八乡。
实在是乡下娱乐活动不多,别说这般大新闻,就是些毫无根据的八卦都能传来传去。
谁能想得到,已经“死去”并被埋掉的人,还能如他这般鲜活。
如此一来,就导致没人朝这方面想。
朱新生那颗悬着的心是放了下来,然而却对此很不理解。
就算不敢对号入座,为何连怀疑都没有?!
朱紫萱没想到他脑袋瓜里居然还纠结这事情。
不由笑起来,“新生,你看那边有个小水塘,你用水面当镜子照照。”
嗯,用水面当镜子照照,难道是自己外貌改变很大?
若是这样,那确实说得通为什么旧时熟人认不出他来。
可等他真正站在水边,却皱起了眉头。
认真说起来,他的变化并不大。
五官和以前一模一样,就脸色较以前红润些。
头发太脏戴了顶帽子遮着,身上穿了套新衣服。
就这么点变化,怎么就会导致别人认不出来,他不解?
“阿萱,你说这是为什么?”
朱紫萱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很简单啊,路上相遇,谁还会直直盯着你的脸瞧。
不过是略加打量我们一行人衣着举止,有个大体评判。
心里觉得和我们有距离,自尊心让他们不愿意再多看。”
……原来他在意的那些人,连目光都没怎么投向他,看来他是想太多。
其实他不知道,朱紫萱这样说,不过是想让他更自信。
事实上,一个照面下来,哪有不看别人五官长相的。
朱新生这边,他的脸色红润,让人感觉他日子过得极好。
左手一个小姑娘,右手一个小姑娘。
又都是娇滴滴讨人喜欢的模样。
那些打量的目光自然而然被两孩子吸引,并未过多放在他身上。
要不然的话,定然能够看出些端倪来。
再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些人心里各自都有许多需要惦记的事情。
朱新生在他们心里份量,还没重要到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想起。
就算有想到这上面的,自己都会否决掉,实在是双方差距太大。
他们认识、了解的“朱新生”。
是一个衣着在破烂、面带倦色、脸上堆笑的可怜人。
此时的“朱新生”,一身崭新套装、容光焕发、表情严肃。
不是特别亲近之人,如何能够把两者想成一人。
与他特别亲近之人少之又少,还都亲眼看着他“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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