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不好之人的话,让和她同行的两男子心动。
但他们还是有些犹豫,看看她,再看看姓王的赌徒。
稍微年长些的开口,问的却是姓王的赌徒。
“你说的只能代表你,你的兄弟们能同意?”
万一对方叫来的人多,到时候反悔。
他们人单力薄,到时候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不划算。
姓王的赌徒马上信誓旦旦道:
“放心吧,我那些兄弟们都义气,说不要就不会要,钱财乃身外之物。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说话不算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稍微年长些的那男子没想到他会说这样话来。
和稍微年轻些的同行男子相互用眼色交换过意见。
郑重点点头,“既然你如此应承,那我们就联手。”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既然有机会,那就干它一票。
心里还安慰自己,就算自己不干。
以对面位小兄弟的气性,叫上几个兄弟伙。
那就没他们什么事,更不要说分钱财。
姓王的赌徒没想到路上随便就能拣到三个打手。
有这个基础,他再忽悠二三个“朋友”,就很容易,还不会被拿捏。
大家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暂时成为一个小团队。
姓王的赌徒虽然能力不行,但既然要行动,就得对朱紫萱一行人进行监视。
“我看你们关系不错,这样,你们两人中分出一个人去跟踪。
不用靠太近,远远跟着就行,掌握住她们行踪,方便一举擒获。”
稍微年长些的男子觉得他此言甚是有道理。
示意稍微年轻些的男子,“切记别靠太近,人别跟丢就行。”
对方对此安排没有异议,“行,那我盯着她们去。”
姓王的赌徒见自己能轻易指挥动他们,心里甚是欢喜。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能感觉出来。
心眼不好之人与这两名男子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虽然这心眼不好之人长得不咋滴。
但好歹是个女人,拾掇一下还是能值点钱。
就对方的脑子,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着勾搭一下。
“我说大妹子,你这很会长啊,珠圆玉润,相当漂亮。”
说的时候还伸出大拇指,一脸笑呵呵的拍着对方马屁。
这话虽说含蓄,但至少漂亮这个词儿,很受心眼不好之人喜欢。
她扭捏了一下,然后用鼻子哼哼道:
“你这人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十里八村,就没比我胸更大的。”
说的时候还得意的挺了挺鼓鼓囊囊的胸部。
事实上,她的肚皮是胖的,又没有腰身。
她自己不说,别人只会觉得她胖,根本看不出来胸大不大。
姓王的赌徒没想以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哟嗬,这是反过来想“勾搭”他?
虽然对方不是他的菜,但这种类型的女子还没接触过。
听话就留着玩玩,不听话再卖掉也不迟。
反正他的打算是半路把她从那两男人手里骗走。
神不知鬼不觉,对方家里人就算想找他算账都没有头绪。
心里忍不住为自己的机灵点赞。
“你有这么雄厚的资本,你老公可真有眼光。”
心眼不好之人居然一脸认同,“对呀,还有人说,以后我孩子吃喝不用愁。”
说到这里,“咯咯咯”笑起来。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老母鸡叫。
悄悄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姓王的赌徒连连附和。
“这必须的呀,你孩子吃喝都愁的话,那别家岂不得饿着。”
“咯咯咯,就是这个理儿。”说着又挺了挺胸。
身上肥肉跟着一颤一颤,地面上灰尘都扬起一倍高。
旁边稍微年长些的男子却在心里不以为然。
觉得姓王的赌徒太没有眼光,果然还是年轻没经事儿。
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偷懒耍滑、属于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
才能养出那一身肥膘,这样女子当老婆那是倒八辈子血霉。
还好意思自我得意,他兄弟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算了,他跟着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还是想想回头家去怎么解释吧。
名义上是送她回娘家讨要被打碎暖水瓶的钱。
其实是想探探她娘家底,结果没想到如此不受待见。
既然这样,就不能怪他们家苛待儿媳。
他们村附近有私人挖煤,管理相当凶残。
就算是二流子无赖,到那边都能教育得乖乖干活。
由此可以看出管理有多猛,一般人家是不敢送孩子去。
但总有家里不受待见的,或者穷得没办法的。
那边对干活的人管理严苛,但结工钱非常爽快,每月一结,从不拖欠。
回头就和家里商量,通过保人把她送过去。
没想真把她往死路上逼,干个一年半载。
真心悔过就给机会接回家里继续过日子。
还是死性不改,那就继续往那边送。
心眼不好之人还不知道自己回婆家的后路已经被安排好。
她这会儿正非常享受这姓王的赌徒吹捧。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虽然自信满满,但还真没碰上有男的这般夸她。
就是可惜眼前这人形象不好,身板还弱鸡。
要不然的话,凑合一下,至少比她现在的男人强。
一天到晚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不说。
由着家里人欺负她,不帮她出面。
(……生无可恋的她男人.jpg:你倒是给我个帮你的理由呀!)
姓王的赌徒可没意识到,自己好话说了一箩筐。
居然仍然没有让心眼不好之人动心。
他此时绞尽脑汁想词儿,毕竟面对这样一个没什么优点的人。
夸赞不能太过于肤浅,要夸得让对方觉得有道理。
五大三粗的人,一身的肥肉,嗓门儿比男人还响亮。
他得把对方夸出一朵花儿来,确实挺不容易。
好在他找的“朋友”住的地方不远。
到之前,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我朋友在不在。”
说着就“咳咳”两声,清清嗓子,然后上前去敲门。
“巴大哥,在家吗?我小王啊。”
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应门。
是个脸抹脂粉的妇人,到门边还有些衣衫不整。
开了门却没有迎他们进去,而是笑着看向姓王的赌徒。
“你这小王八羔子,每次都坏老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