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是腿着走,距离远辛苦点没事。
一步步慢慢走,总能走到目的地。
现在知道路上可能会遇到蛇这样毒物。
她浑身不自在起来,“紫萱,这山林很凶险啊。”
心里想的却是,直接坐车过去才是最稳妥、安全的办法。
朱紫萱笑笑,“有我你放心,大家一起长长见识挺好。”
她这样说,朱清英还能怎么办,只能嘱咐道:“那你小心些。”
朱紫萱没有错过她神色中的担忧,“妈,你等一下。”
说完这句话,她就到旁边折下一根结实的树枝。
“你看,这是一根树枝,像这样。”说着示范着把树枝在前方拍拍打打。
“这是打草惊蛇,若是有蛇的话,会被吓走。”
虽说麻烦了点,但她们本就走得慢,影响不大。
她这样一番解说后,把树枝塞过去。
朱清英接过树枝试了试,发现确实可行。
就算不能惊走,手里有树枝当武器,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握着树枝,她的心踏实许多,“这方法不错,你也弄一个。”
朱紫萱摇头,“我不需要,真有的话,抓住后我们还能吃上蛇肉。”
前面听她们说蛇,阿黄没兴趣。
那玩意儿麻烦,太小的没什么肉,动不动还咬人。
大些的蛇,一不小心被缠上,挣脱起来太费劲。
更大的,像那大蟒蛇,它的小身板根本连接近都做不到。
人家一个尾巴甩过来,它就很可能被扫到不知名的犄角旮旯。
说来说去,于它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和山里蛇井水不犯河水。
但若是蛇肉,它也是喜欢的。
闻言立马附和,“汪汪汪”,我要吃蛇肉。
朱清英拿着手里树枝,冲着它不客气道:
“阿黄别乱来,我现在手里有武器,不小心伤着你可不好。”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不就一根树枝枝么,它会怕?
眼神虽带着王之蔑视,动作却是怂怂往旁边缩。
它不是怕,它这是尊老爱幼,看她年龄大,让她!
朱紫萱不由笑起来,这傻狗还蛮可爱。
“妈,我们一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好。”
说到这里略略停顿,“偶尔我也会和阿黄一样四处看看。”
随即立马补充道:“若能找到些新鲜吃食之类,对大家都好。”
朱清英猛然想起她没盘过账,闺女手里是不是没钱?
不知不觉把心里疑惑给问出来。
“妈,你当我是怎么从村里脱身的,足足花掉三十块大洋。”
话赶话的,都已经透露部分,朱紫萱干脆告诉她“真相”。
朱清英这才恍然,她本来还以为与她一般从狗洞悄悄走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种方式,还好已经没事。
若当时她知道的话,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实在是风险太大,不划算。
“你是心善,都这样还替他们着想,也不知会有几个领情。”她对此不抱期望。
“就算拿财免灾吧,反正我们从今往后不会再和那些人有任何交集。”
不想通不行,闺女已经发善心把钱给到村民。
要不然那些钱足够她们一行嚼用好长时间。
朱紫萱点头,“妈,我就是这样想的,林家缺德,这个毋庸置疑。
钱给他们,今后不管你我还是孩子们,怎么回忆都不会再有愧疚。”
虽然她是被迫这般做,但除龙龙外,没人知道啊。
她当然可以美化自己,毕竟事实上她确实真金白银拿出三十枚银元给到村民们。
朱清英哪有不同意的,她虽然对村民们意见很大。
但她内心依然柔软,哪里真能做到见死不救。
“你做得很好,就是苦了你。”
山路本就不好走,还得想方设法到处寻找食物……
朱紫萱不知道她脑补些什么,事情交待好,她就往旁边探索去。
阿黄想跟着,却被她用眼神给逼了回去。
“阿黄,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帮我护着她们,知道吗?”
“汪汪汪”,知道了,可恶,找好东西不带它。
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太欺负狗了。
它嘴里哼哼唧唧,行动上却老实待在队伍里。
有什么办法呢,它得指着对方吃肉肉。
只能以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天空。
“叭”,没注意脚下,被路上的根状突起绊了一跤。
还好它是只狗狗,就算摔倒,愚蠢的一大二小也看不出来。
更不用说她们走太慢,就算狗腿摔得有些痛,没办法撒着欢儿跑。
但这丝毫不影响它跟着她们一行三人慢悠悠行进。
她们嘴里谈起过的村民们,此刻正站在林大根家门前。
村里人本就怀疑林大根与林家有关系。
他携家带口跑掉,用实际行动“落实”了村民们猜测。
“想不到啊想不到,终日打雁却被燕啄了眼。”村长忍不住唏嘘。
旁边有人安慰他,“林大根在村里几代人,知根知底,谁能想得到。”
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土生土长的自己人。
“跑就跑呗,他这样的离开我们村也她。”
“就是,不忠不义之人,走掉反而是好事。”
“不知他们是被林家蒙蔽,还是勾结起来一道骗我们。”
……
林大根带着家里人趁着底晚悄悄离开。
宅院里许多的大件物品都没能带走。
村长带着村里人过来自然不会客气,不仅把屋里留下的东西瓜分一空。
就连这宅院,都处理得村里有需求的人家。
经此教训,村长决定以后但凡村里钱财上的事情,他都得多长个心眼儿。
被各种怀疑猜测的林大根,带着一家老小直奔内河港口。
饱受缺水之困,他第一想法就是要找个有水的地方安顿下来。
至于能不能在内河港口找到糊口营生。
那已经是过去之后再做打算的事情。
目前对他来说,如何把一家老小安全带过去更重要。
村里人会怎么想,他无所谓。
既然出来,就没想过再回去,是以他连一封书信都没留。
莫名打喷嚏他没管,八成是村里那些人在议论。
朱紫萱?在村里时他顾忌多会怕。
现在,呵呵,敢来惹他,把对方头拧下来当球踢。
他是家里顶梁柱,身后是一群需要他庇护的妻儿老小。
他如何敢怂,必须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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